一楼,站在楼梯口的舒月兰见景怀顺利进入主卧,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回了一楼卧室,边走边给景明海发消息:俩人住一个卧室,应该不是假结婚,等我明天找个理由再多住几天看看...
然而,二楼主卧,此刻却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景怀手里空空如也,只拿了办公用的笔记本和手机,常穿的睡衣和常用的洗漱用品都在一楼卫生间,被他藏到了柜子里,不然被舒月兰看到,又要露馅。
“不然我今晚睡地上吧。”景怀开口打破平静,进来后,他直奔主卧书桌,假装办公。
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严蕊刚刚换好了睡衣还没去洗澡,听到景怀的话,怔愣几秒,后知后觉地明白景怀的意思:“现在天气太冷,睡地上是不是对身体不好?”
“是有点冷,不过衣柜里有备用被子,我多铺一层。”景怀轻叹口气,故作轻松,以示自己没关系。
话音落下,景怀从书桌前起身,把床边的严蕊吓到后退了两步,一下坐在床上。
景怀见状轻笑:“我有那么吓人吗?”
“不是...”严蕊羞赧,她是有点紧张,这么多年,第一次和男人睡一个房间。
当然她也有点害怕,害怕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毕竟两人都是年轻男女,这简直就是把干柴烈火放在一起。
“不用担心,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景怀上前几步,伸手靠近怔愣的严蕊,用手在她发顶摸了摸。
严蕊身体又有点僵硬,她红着脸点头:“那你去拿被子吧。”
“嗯。”景怀收了手,踱步来到衣帽间,打开自己常用的那面柜子,发现里面全是自己的西装还有配饰。
之前是叫的阿姨打扫卫生,他不太记得阿姨把被子放在哪里。
关上衣柜,景怀转身,又打开留给严蕊的那面衣柜,之前这个衣柜都是空的,说不定阿姨是将被子放在了这里面。
挂衣区是严蕊的衣服,衣柜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是独属于严蕊身上的气息。
顶部和下面是可以储物的大抽屉,景怀收回落在严蕊衣服上的视线,蹲下身准备打开下面的抽屉翻找。
然而刚蹲下身,景怀却发现挂衣区里面,窝藏着一坨奇怪的布料,被人随意地卷起丢在里面,景怀觉得奇怪,伸手将那坨黑色布料拿出来。
展开手里的东西,景怀脸上慢慢浮现出怪异的神色,弄清手里的衣服构造,景怀脸上彻底红温,连带着耳朵,一起烧透。
主卧卫生间里,严蕊脱掉身上的吊带裙,换上了之前放在浴室的长袖真丝睡衣。
房间里多了个人,穿着荡胸短裙睡觉,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严蕊忽然有点后悔留景怀妈妈住下。
睡衣...严蕊猛然抬头,蓝微那天给她买的小睡衣还在衣帽间的柜子里!
慌忙换好衣服,严蕊两步一小跑的来到衣帽间门口,正好看到景怀将那两身小睡衣展开,少的=得可怜的布料在景怀手里堪堪挂着。
听到身后的动静,景怀慢慢起身,冲严蕊挑眉:“这是...?”
“这不是我买的。”严蕊连忙摆手,一向端庄的脸上出现丝丝裂纹,她懊恼,再次从心里将蓝微问候一遍。
景怀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压下呼吸,笑道:“那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衣柜?”
严蕊皱眉,表情难崩:“如果我说它是自己跑进来的,你信吗?”
衣帽间安静如斯,景怀歪头,挑了下眉毛:“好,我信。”
然而他嘴上虽然说着相信,但眼神却极具玩味,一幅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鬼话的表情。
“额...”严蕊慢慢走上前,管他信不信,直接从景怀手里拿过两身烫手山芋,转身再将它们放入衣柜,“你找到被子了吗?”
看着严蕊尴尬又可爱的反应,景怀身上忽然变得燥热起来,他努力压下,又笑出声来,旋即开口:“没有,可能是家政阿姨给放去了次卧。”
刚刚他看到了被子在地下的大抽屉里,但...景怀撒了个小小的谎,他看了看门口:“次卧和一楼卧室是上下层,我如果进去找被子,我妈可以听到楼上的动静。”
严蕊犯难,这下怎么办,总不能让景怀直接在地板上睡吧?
下一秒,严蕊又反应过来,景怀这是想和她睡一张床上?!
果然,景怀为难开口:“所以我可以和你挤挤吗,我保证不会越界。”
严蕊:......
“现在也没其他办法,我还能说什么?”思虑几秒,严蕊只好应下。
这两个月的相处,让严蕊相信景怀不是登徒子,但这一段情节和发展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出了衣帽间,景怀跟在严蕊身后,唇角微扬,看见严蕊换了睡衣忍不住抿唇:“你怎么换了身睡衣?”
“哦,这不是因为你要来主卧住,为了尊重你,我换了身正常点的睡衣。”严蕊解释。
景怀点点头,想起来那天严蕊穿着吊带睡衣下楼,后背又开始热起来,严蕊穿那身睡衣真的很美。
来到床边,严蕊看着只有一床被子的两米大床,又忍不住犯难,床是挺大,一人睡一边应该没问题,问题是只有一张被子...
“别担心,我晚上不盖被子也没关系。”景怀在严蕊身侧出声,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严蕊的想法被突然说中,恍然转头:“算了,我感冒还没好利全,万一你再感冒我怎么办?”
话音落下,景怀点头表示认可,“好吧,谢谢你严蕊,我睡觉很老实不会乱动的。”
“我去洗澡了。”严蕊转身去了卫生间。
景怀看着床上的一张被子,垂眸,轻轻勾唇。
最近一段时间,他也明显察觉到严蕊的变化,严蕊不再像刚领证的时候那样严肃,和他独处时也不像对外人那样清冷有距离感。
偶尔会跟他开玩笑,甚至向他提出需求。
他很开心严蕊能有这样的变化,这也说明严蕊对他是有好感的,如果严蕊真的一辈子秉承不婚主义,不相信爱情和婚姻,那他才要哭死。
深深呼出一口气,景怀去衣帽间找出了自己的备用睡衣,顺手又将放被子的几个大抽屉使劲关得更严实了一些。
严蕊洗漱完出来,景怀也去了卫生间洗漱,再出来的时候,严蕊已经躺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假装睡觉。
其实严蕊也不想假睡的,但一想到景怀出来后上床,她还要尴尬,索性直接假装睡着。
看着装睡的女人,景怀轻笑一声,严蕊的眼皮不断跳动,这哪像是睡着的样子?
“睡着的人,眼皮一般不会乱动的。”站在床边,景怀故意出声,‘提醒’某个装睡的小狐狸。
严蕊立即放松眼皮不再跳动,随后又反应过来,景怀这是故意。
露着的脑袋突然睁眼,严蕊盯着景怀愠怒:“你知道干嘛还要说出来?”
“对不起,是我错了。”景怀笑着道歉,掀开自己的那边被子,躺了进去。
第一次和异性睡在一张床上,柔软的被子将景怀包裹,身侧三十厘米的地方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他的脑子始终平静不下来,他呼吸有点急促,躺着的身体不敢乱动。
严蕊在景怀躺进来的那一刻就身体僵硬,几秒后,看着天花板还在亮着的顶灯,才慢慢开口:“我关灯了。”
“嗯。”景怀低低应了一声,难掩情绪。
关上灯,主卧陷入黑暗,景怀转头,在黑暗中看向身侧的人,安静下来的房间寂静无比,景怀清晰地听到自己如雷声般的心跳。
被注视的人也没有立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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