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认真的去查,周况肯定是讨不掉的,这种人干净不了。大周朝又有几人干净呢?
皇帝不知道现状么?肯定是知道的,但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把有问题的官员都抓起来,问题就能解决了么?这个国家就能好起来了么?
对于皇权时代的体制而言,反贪官肯定是正确的,具体到落实层面,那就只能嘴上说说。
一直没有表态的承辉帝,眼神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十名官员,收回眼神后又盯着五位内阁大臣,口中淡淡道:“张爱卿讲仁恕也要分人,有些人,不配!龙禁尉,都拿下吧!”
这句话出来后,地上跪着的官员瘫倒了一半,周况大声喊了起来:“陛下恕罪!”
孔照一看这阵势,眼神瞥了一下身边的梁道远,这厮低头垂手,仿佛泥雕木塑。
无奈之下,只能微微仰面叹息,别人能退缩,他是首辅,不能退缩。
“陛下,臣以为惩办为首者即可!”这还真不是跟承辉帝对着干,作为文官之首,孔照有这个责任。只要官员不是谋逆,那就得出面缓颊,争取一個轻一点的处罚。
梁道远好像被按了一下开关,跟着上前:“臣附议!”
孙化贞看看这俩,选择了沉默,李清则旗帜鲜明的站出来:“陛下圣明。”
张廷恩站在一旁稍稍沉吟,还是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从者罢官即可!”
别人说这个话,承辉帝能恨死他,但这不是张爱卿么?稍稍沉吟后点点头:“便应爱卿所请,周况下狱,余者罢官,十年内不得起复。”
一锤定音!
孔照看看身边的梁道远,这位还是跟死人一样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只能俯首道:“谨遵陛下旨意。”不能再抗争了,已经到位了,再顶下去,那就是另一个方白衣了。比起方白衣,孔照各个方面都差的多。
龙禁尉进场,几十个官员被打落官帽,失魂落魄的走出紫禁城,为首者周况被架走下去时还在不停的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兔死狐悲之情在蔓延。
裘世安看看承辉帝在揉眉心时,立刻上前:“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梁道远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陛下,周况一案,臣奏请交由大理寺侦办。”
承辉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梁道远,心道:终于肯站出来了么?
再看一眼站在首位的孔照,这位老先生的面色阴沉,如同刚咽下一只苍蝇。
很好,这就非常的好。是非对错在承辉帝看来不重要的。
“准奏!”随着承辉帝吐出这两个字,孔照一直坚持的表情越发的扭曲。
最懂承辉帝的裘世安再次上前:“退朝!”
好好的走过场的大朝会让人给搅和了,承辉帝固然心里不爽,但是也算是出了一口气,顺便给首付和次辅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帝王心术对于皇帝而言,无师自通。
眼下这个内阁几乎无法形成合力,可以说承辉帝很满意了。
所以,明知道梁道远是今日事件幕后黑手的最大嫌疑人,承辉帝也假装不知道。
把柄这个东西,没有爆出来威胁才最大,真的爆出来了,就没啥威胁了。
(PS:阴谋论一下,据说萝莉岛事件,有包皮佬警告丑国执政党之嫌,看个乐子好了。人家的民众都不太当一回事,不是每个国家的老百姓都有正确三观的。)
贾琏再次被叫去了张府,师徒二人在书房里按照惯例,点评了一番朝政之后,贾琏连声啧啧:“太危险了,我都不想做文官了。”
张廷恩笑着挤兑学生:“怎么,你还想从军不成?”
“哎,学生大概是吃不了从军的苦,再者,真要从军,怕是谁都不会乐见。所以啊,还是不要招人嫌了。”贾琏笑嘻嘻的回应了一句,张廷恩满意的点头:“还算清醒。贾家在军中固然有很强的影响力,你真要从军,太上皇和陛下怎么想,王子腾怎么想?”
“是啊,学生的个人意志,在贾府里都只能左右所在院子里的人和事,出了院子门,东跨院里的事情都做不了主,更别提荣禧堂了。在家能自保就不错了,更别提从军了。”
对于这个朝廷的理解,贾琏认为自己是比不了贾代善那一辈人的。
穿越者不是万能的,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除非你有系统。
师娘张吴氏进来招呼贾琏道:“琏哥儿来的倒是快,正好我弟弟也到了,你们认识一下。”
吴安中也是个帅哥,贾琏认为自己要强一点点,但不多。
再者人家已经是举人了,就目前的文人地位而论,贾琏是如不吴安中的。
吴家的这位独子,倒是个谦谦君子的做派,也许是之前被打了预防针,吴安中丝毫没有摆前辈的架子。面带微笑的抱手主动开口:“在下吴安中,见过贾兄!”
吴安中二十出头,比贾琏大了五岁,能够在这个年龄成为举人,可以说在读书人之中绝对的出类拔萃。从哪个角度讲,贾琏都没有摆谱的资格和必要,笑嘻嘻的抱手回应:“多谢吴兄给面子,此前我还犯愁呢,你我是各论各的,还是跟着辈分论。”
“读书人,四海之内皆兄弟
,分的太清楚反而生分了。听姐夫说,贾兄算经一道研究精深,在下正要请教一二。”吴安中脸上的笑容在贾琏看来,非常的职业化。
嗯,懂了!不跟我论辈分,那是大家还不熟,谁向谁学习算经,还是两说呢。
我就说嘛,二十出头的年纪中举,怎么能没点傲气。
“夸大了,夸大了,互相学习!”贾琏笑嘻嘻的,吴安中说的客气话,一句都没往心里去。论辈分这个事情呢,更是无从谈起。最多在外面给老师和师娘留点面子。
不过话说回来,都说文无第一,数学则是能分出高低的。写文章你还能鸡蛋里挑出头,找一点特立独行的观点来批驳对手,数学你要是不会,那就一定是不会的。
看着在一旁笑的比较勉强的师娘,贾琏一点都没心软的意思,掏出最近在复习的微积分,笑眯眯的给吴安中上强度:“巧了,最近我在研究这个,安中兄不妨一起学一学?”
吴安中毫无防备的接过去,没等仔细看便B气十足的淡淡道:“好啊,在下长长见识。”
张廷恩坐在一旁想捂着脸,最终还是起身打断两人对话:“你们在书房里慢慢学,我和夫人有事先出去一趟。”
夫妻二人很有默契的一起出了书房,张廷恩低声叹息:“小舅子要糟!”
师娘张吴氏则很认可的点头:“安中年少得志,目无余子,这也是我让他来京的根源所在。也好让安中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观安中的文章,制艺一道尚能与琏哥儿平分秋色,算经一道,怕是要被吊起来打。”
怎么讲呢?张廷恩事先摸过底细的,你一个三角函数都整不明白的人,也好意思跟贾琏这个让青云书院一干算经教习教无可教,只能让他自己琢磨的人较劲?
对此,贾琏只能表示一点点无奈,我是学过高数的,还带了一点记忆恢复的挂。
大周朝的算经水平大概是个啥情况呢?贾琏经过仔细的了解,牛顿的一些研究成果,欧洲商人带过来之后,现阶段还是英文版的,没人去翻译。更别说随后的欧洲一干数学大拿们。
这么说吧,在自然学科方面,大周朝的发展水平,远远落后于欧洲。
贾琏的水平不能说高,也就是大学考试之前在老师划重点之后突击过关高数的水平,给欧洲那些大佬们提鞋都不配,但是在大周肯定是没对手的。不是说大周朝这边的人智商不高,而是这玩意对于大周朝的读书人而言,学了没有现实利益。
实用为王的中原王朝,也就是钦天监那帮人算是专业人士,人家也是为了研究天象。
大周朝读书人走的是科举做官的单一赛道,从政治的角度看,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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