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桥米线上来的时候,先是一锅浓香的鸡汤,然后再加上十二碟小菜和一碗粗粗用白水煮过的细米线。
迟聿按照先荤后素的顺序贴心地帮张静静一碟一碟地下菜。
砂锅发出滋滋的响声,迟聿骨节分明的手拨动着一双筷子,张静静看着看着,思绪不由得飘到以前念过的一篇古文上,“指若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出自汉乐府诗集中的《孔雀东南飞》。
虽然是形容女子的词句,但张静静觉得迟聿白皙修长的手指和上面那句话放在一起再适配不过了。
至于后半句的口如含朱丹——想到这里,张静静的视线缓缓地移到了迟聿的两片薄唇上。
红润的嘴唇勾出优美的线条……
她突然好想犯罪。
张静静将姿势改换为两只手托着腮,笑盈盈地注视着迟聿,瞳孔里倒映着对方的身影,此刻,她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少年。
随后发自内心地说道:“迟聿你长得好妖孽啊。”
迟聿正在倒米线的手一抖,汤汁立马溅了起来。
张静静随即一惊,赶忙从一旁抽出手帕纸,把溅到迟聿手上的汤汁擦掉。
然后怨怪地看了迟聿一眼,眼神里透露着满满的“怎么这么不小心”的意味。
汤汁的温度很高,虽然没起水泡,但皮肤表面还是红了一圈。
张静静朝迟聿的手背吹了几口凉气,试图缓解烫伤带来的疼痛。
这一举动让迟聿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仿佛有道酥酥麻麻的电流从手背一路传到心脏,同时带来一股悸动的快.感。
这让他忍不住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受伤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他希望能天天受伤。
张静静看着迟聿一脸不在状态的样子,凑近了身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迟聿回过神来,有些窘迫,答道:“没。”
张静静也懒得深究迟聿刚刚走神的原因,她此时的语气无奈极了,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好了,一只手腕红肿,一只手背烫伤,我真是服了你了。”
“难道不是因为你刚刚在撩拨迟哥的原因吗?”石函小声地为迟聿辩解。
迟聿的目光轻轻扫过石函,带着警告的意味。
石函觉得自己心里苦得慌,真是里外不是人。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张静静皱着眉头,一脸无辜,都让她产生“犯罪”的念头了,可不就是妖孽嘛。
“让。”迟聿毫无条件地妥协。
“所以你要习惯这种夸奖。”张静静不要脸地得寸进尺。
颜晓的招牌养生山珍过桥米线里尽是些鸡枞菌,香菇,猴头菇以及木耳竹笋之类的。张静静实在看不过眼,从自己的砂锅里夹了三四片烫熟的肥牛给颜晓。
“多吃点肉,不然怎么练散打。”
“没时间练了,我妈昨晚说给我报了三个补习班,周末的时间全被占了。”
颜晓努力地用轻快的声音陈述这件事,但到底还是难掩语气里的落寞。
张静静有些懊恼地咬了下嘴唇,深觉刚刚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出声安慰。
这个时候的父母总是把重心放在孩子的学习成绩上,常常忽略了他们的兴趣爱好。
文理分班的时候,张静静就觉得颜晓在政史地方面更有优势,但颜晓的妈妈却觉得相比起文科生来说,理科生未来的学校选择会更多,专业也更广,而且大多为技术型的专业,以后就业也会相对容易。
在强硬地为颜晓选择了理科班后,现在又开始嫌颜晓理化生成绩不够拔尖,硬生生给报了好几个补习班。
回去的路上,石函巴巴地跟在颜晓身后,搜肠刮肚地说着毫无逻辑可言的笑话,企图把颜晓从不能再练散打的失落中拽出来。
四人慢慢吞吞地走到教室。
班级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听到开门的动静,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不过几秒,再次垂下头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聊天大多时候是用来打发午休时间的一种方式,当然,也有的会选择看期刊杂志来度过漫漫的中午。
而张静静他们明显不属于以上的任何一种。
颜晓端着积极学习的心态,复习着数学的公式和化学方程式。石函则是站在一旁,帮着颜晓把新买的辅导教材包上精美的书皮。
迟聿似乎对待会要听写的单词还没有太大把握,嘴里反反复复地念着它们的中文含义。
张静静饶有兴致地看着迟聿一副舍不得把英语书合上的样子。
“你看起来好紧张。”张静静笑了笑,宽慰道:“只是普通的听写而已,就算你没背会写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张静静边说边从迟聿手里抽过书。
迟聿抿了抿嘴,拿出一本空白的新本子。
张静静笑眯眯地看着迟聿的全部动作,询问道:“开始了?”
“嗯。”
“照明,点火。”
软软糯糯的声音牵引着迟聿在纸上写下一个lighting。
“测量,措施。”
迟聿想了一会,写下一个measure。
……
“你是经常练字帖吗?”
听写本上的单词仿佛印刷出来的一样,张静静一边批改一边好奇地发问。
“没。”迟聿局促地摸了摸后颈,他一般连作业也很少写,字帖这种东西只在小学的书法课碰过。
没有?张静静又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lwxs6.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