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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

“不是您让我留下来的吗?”

虽然自己丢了面子,但考虑到他爹的面子,顾谨安还是忍住了反驳的话语选择装乖巧。

呜呜呜,要是不想失去来自大伯的好印象,他真的当场就要躺在地上哭晕给他爹看。

道德呢?底线呢?小孩子的面子就不重要吗?

“是吗?那你现在可以走了,等等,你身上穿的什么破烂?”

丝毫没有体会到儿子爱护之心的顾良远随意挥挥手示意他快滚,却不料一下子看清了儿子身上的衣着,眨了眨眼睛之后又不确定的看向了一旁的江娘子,“他今早出门的时候穿的是这一身吗?”

他自觉家中应该没有如此破烂的衣服吧,还油叽叽的模样,就这样和他素来爱洁的大哥行了一路都没被丢下车也堪称奇迹了,只是未免也太丢他的脸了。

他明明记得不久前娘子才新扯了好布给他做衣服,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他箱笼里可没有这一件衣服。”

早就发现儿子衣服不对劲的江娘子将笼在袖子里的拳头捏了又捏,她就说不能放着孩子出去乱跑,偏偏顾良远摆出一副男孩就要多摔打的模样,现在好了,在多年未见的亲戚前面丢大脸。

哪怕大伯不在意,但她却担心对方因此误会又生出资助他们的心,当年顾府之时受的恩惠已经足够多了,现今都无以回报不说,哪里还能再心安理得的接受。

忍不住又瞪了一眼身侧的顾良远。

“我这身挺好的呀。”

要不是拼命裹着手臂想把衣服上的补丁藏起来的动作太过心虚,他这话倒还能有点可信度。

“你从哪里捡来的破烂?”

对儿子话语置若罔闻的顾良远瞥了瞥看不出什么神色的兄长,嗤笑一声,脸都丢了,也没什么追究的必要,但他还是有点好奇,儿子穿成这样去干啥,帮小豆子送菜好像也不需要刻意换衣服吧。

这小子绝对有事。

“才不是破烂,我就是怕被菜弄脏了衣服。”

同样看了看神色莫测的顾良远,不敢直接当着他面撒谎的顾谨安选择含糊其辞,谁说烤串不是菜的。

他虽然很想通过大伯让父母支持他所做的事业,但眼下的气氛显然不合适,还得等,但他爹这个狗脾气,什么时候才能让他等到宾敬主欢的时候。

“你要真是这么爱惜衣服的人,咱们家每年都能少扯好几块布呢。”

爱在泥里打滚的小子,也好意思用这样的借口,看来此次犯下的事肯定不小,也不知他哥发现了没有。

又看了看一旁的顾良远,见他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眉毛微微蹙起,一种极为熟悉的压迫感开始出现了,这是他哥要发飙的前兆。

“哥,我错了!”

“安哥儿先出去。”

就在众人的视线完全停留在顾谨安身上时,两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耳旁,前一句是想都不想就直接抱头认错的顾良远,后一句则是从他们父子对话开始就没有再见过话的顾良廷。

“啊?原来是让安哥儿出去啊。”

看到所有人都奇怪的看向自己,尤其是他的娘子和儿子更是掩饰不住的嘴角抽动,后知后觉松开抱头手的顾良远顺势挠了挠的头,“还不快出去。”

没办法,丢了的脸总要捡回来,儿子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我……”

“我什么我,快走。”

最终被父亲强势剥夺了旁听权的顾谨安只能闷闷不乐的走了出去,刚想钻个漏子坐在台阶上偷听时,原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郝执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无声驱赶的味道太浓,让自认厚脸皮的他都受不了,只能灰溜溜的跑去院中的小马扎坐下。

“呵~”

他发誓,这个面无表情的坏侍卫绝对笑了,腮帮子瞬间鼓成了河豚状。

“啪嚓!”

就在他伸长脖子竖起耳朵极为心焦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这让他全身的皮肤都为之一紧。

他爹嘴上说着不欢迎大伯,但在翠羽拿出自己最钟爱的一套茶具招待时却没有出言制止,现在却有茶盏碎了的声音传来,听动静还是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的。

这是怎么了?就算大伯将他摆摊卖烤串的事情说出来,也不值得如此动气吧?

应该不值得吧?不都让他去帮小豆子买菜了。

顾谨安此刻也不太敢确定了,但依他来看,大伯那么端方的人虽对他摆摊显露不满之色,但一路行来都未说过一句重话,他爹向来爱玩,烤串于他而言该是极新奇好玩的事情,又怎么会生气呢。

这杯子要不是失了手摔的,要不就是其他事情导致,反正和他没太大关系。

但随即传来的一句高语,让快把自己安慰得松口气的顾谨安又悬上了空中。

“我棍子呢,今天非好好教训一下这逆子不可!”

他爹从未有过的愤怒声响起,顾谨安心中顿时一颤。

坏了!还真是冲他来的。

不明白为何发这么大火却不耽误他逃跑,来不及思考的他弹射起步,然后就被郝强揪着后衣领留在了原地。

“不是,大哥我们有仇吗?”挣了几下挣不开的顾谨安郁闷又生气,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种等他长大了。

好吧,他长大了或许也不可有这个武力值,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自己有多少斤两他还是相当有数的。

只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松墨,期待他能舍身护主一次,偏偏后者吹着口哨移开了视线,一副完全没有看到他如同青蛙一样被人提着胡乱挣扎的模样。

就耽搁了这片刻,顾良远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棍子已出现在眼前。

我命休矣!

看着那根比碗口也细不了多少的木棍,顾谨安眼前一黑挣扎得更有力了。

偏这时郝执正好松了力道,让他整个人以平沙落雁的姿势屁股着地。

“哎哟!”

从尾椎骨处迅速四散蔓延开的疼痛剥夺了他想要逃跑的意志。

“臭小子,你是胆大包天啥都敢干啊。”

疼得一时喘不过气的他又被夺门而出顾良远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领,在预想的棍棒到来之前,眼前白光一闪让黑暗更快找到了他。

迷迷糊糊中哭喊声和呵斥声融成一边,缥缈在耳畔听不真切,唯一断续听清楚的半句,是出自他记忆中永远温和的大伯之口。

“……我言尽于此,你仔细掂量吧。”

言语中夹杂的寒冰,连意识尚不清晰的顾谨安都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什么言尽于此,死耳朵快用力,听墙角怎么能只听一半呢。

但随着脚步声的逐渐远去又回来,他再没听到他大伯的任何话语。

就在他暗自伸长耳朵用力听时,他父亲的声音在耳旁凉凉响起。

“再装睡,晚饭也不用吃了。”

“那不行!”

人是铁饭是钢,哪有不用吃的道理,何况他一早上喝了碗稀粥就出的门,现在正饿得心慌慌呢。

“你还想吃饭?”

看着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一蹦而起的儿子,顾良远直接气笑了,他就觉得这小子晕的有点奇怪,平日里身体壮得和小牛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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