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楚恬的尾音上翘，“这不重要，先让我们来谈论一点儿其它的事情啊。”

她一边说，一边往慕容澈的方向逼近。

慕容澈被她逼得步步后退。

然后很快的，他反应过来，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在她面前露怯啊！明明骗人的、该心虚的家伙应该是她才对！

于是他逻辑捋顺、气势方起，楚恬却扭头就在她终于走到的座椅旁边坐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澈捉摸不透她的行为模式。

楚恬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慕容公子不愧是圆月山庄的贵客，这都第几天了？大清早的还能有这样新鲜温热的茶水喝。

要知道她当初，可是无数次地被罚了连水都不能喝呢。

楚恬周身的气场瞬间随着她的心情变得阴暗低沉起来，“怎么？慕容公子现在连杯清水都不愿意招待我了吗？”

“我也只是圆月山庄的客人而已。”

“那我要是对山庄的主人动了手？”

“所以你果然是为了复仇而来？”

楚恬轻笑一声，“显而易见，难道慕容公子觉得我不该报复回来吗？还是公子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我幼时遭遇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我没有！”慕容澈先是脱口而出了这句话，然后才又问道，“那你想要怎么报仇？”

“还能怎么报仇？”楚恬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恬静，“杀光他们喽。”

她新倒的那杯清水，碗里的水流随着她的心意，肆意地改变它们的形态和流向。

内力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你可以用它来对敌、赶路、烘干衣物……但不是谁都可以肆意地挥霍这份力量的，尤其是她正准备屠杀一个山庄的时候，她的每一分内力，就都变得更加宝贵起来。

可是慕容澈能感觉到，她操作的精准度。

以及她一边说话，一边还能这样随意地操控着杯中的水流。

即使是如今已经是一个准一流高手的齐空流想要做到这个地步，也得相对专心才可以。

当初他因楚姑娘的武学水平而否认了他自己的猜测，果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能在他的面前完全隐藏自己的功力、现在又露了这么一手，就算功法特殊，自身水准起码也是超一流打底。

可是圆月山庄里，武功水平最高的人却是他——认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能够赢过对方的另一个超一流。

如果他不出手制止，楚姑娘修习的又确实是传说中阴邪诡秘的血煞魔功，那圆月山庄的覆灭，几乎是一件不用多想的事情。

可是慕容澈却绝对无法看着那么多无辜之人枉死！

“楚姑娘，”慕容澈肃着一张脸，仿若冰雪雕刻而成的五官，在这样的表情的支撑下，顿时显现出一股别样的美感来，“圆月山庄里面，还有许多无辜的人。”

这么多年，庄内的侍者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

当初欺辱楚恬的下人，也绝没有遍及整个山庄。

“还有杜庄主和楚掌门，他们总归是罪不至死的吧。”

如果楚恬只是想要废掉他们的武功——虽然这对一个武林人士来说，可能反而是一个生不如死的选项。

但是仅是如此的话，慕容澈自问自己没有立场干涉对方什么。

毕竟当初楚家夫妻俩，也就仅仅是留下了楚恬的一条命罢了。

慕容澈想起方才情报中书写的桩桩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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