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伶梦迅速闪身避开,急声喊道:“喂!我说‘死了’可不是指真的要死啊!”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莫夜虽不通武艺,手中匕首却挥得狠辣。
“莫夜!你发什么疯?”
秦伶梦边躲边寻机往门外挪,却见莫夜冷笑一声:“我说要你跟我一起去‘嫖’,你不肯也就罢了,竟还把我推出去当靶子!”
“真的是你?”
秦伶梦攥紧裙角,指尖因用力泛白。
莫夜抿唇不语,刀锋寒光更盛。
秦伶梦慌忙抄起木凳挡在身前:“我只要喊一声,立刻就有人来,你不怕吗?”
她强作镇定,声音却带了颤音。
“来就来。”
莫夜眼神猩红:“拖你一起死,倒也划算!”
秦伶梦当即扯开嗓子喊“救命”,却只换来死寂。
莫夜讥讽一笑:“瞧瞧,你这全家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竟也叫天天不应?”
话音未落,刀尖已狠狠刺来。
秦伶梦本能伸手攥住刀刃,掌心瞬间绽开血花,温热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滴:“莫夜,你读的书都喂狗了?怎的这般不可理喻?”
“读书?”
莫夜咬牙切齿:“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如今满朝官员十有八九靠世袭,寒窗苦读能换来个替补都是万幸!不过是拿‘规矩’来困女子罢了!”
她忽而冷笑:“女子最是可怜,前朝重男轻女,如今竟为了个青楼男子,对我赶尽杀绝!这难道不是错吗?”
秦伶梦喉间一滞,沉声道:“他们针对你,不过是怕礼法崩坏,遭前朝余孽戳脊梁骨。”
指尖剧痛难忍,她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硬生生将刀刃向上掰:“再说了,我哪知道真会是你?你要被带去审问时,我还盼着你能平安归来,谁知……”
她眼底闪过痛色:“你怎么就犯了糊涂?”
“我们已经报官了,你要么等着被抓,要么赶紧滚!”
秦兰茹的厉喝声传来时,秦伶梦正恍惚间抬起头。
莫夜神色骤慌,门外火把将人影投在窗纸上晃出狰狞轮廓。
“娘!”
秦伶梦脱口惊呼,莫夜见状立刻拔出匕首,翻身跃向窗外,却在落地瞬间被层层人影围了个严丝合缝。
失去威胁的秦伶梦踉跄着拽开房门,扑进秦兰茹怀里时泪水已糊住双眼。
指尖蹭去泪痕的刹那,她才发现二哥、三哥、四哥皆立在爹娘身侧,连春花都攥着木棍站在廊下。
莫夜被衙役反手按在地上时,秦伶梦仍在发抖:“你们怎么会……”
“你这孩子自小就爱闷声扛事。”
秦兰茹抬手替她拂开额前乱发,掌心的温度烫得她鼻尖又酸:“要不是春花跑来说你屋里进了贼……”
“平时瞧着挺机灵,怎么到了节骨眼就犯傻?”
春花跺着脚凑过来,袖口还沾着翻墙时蹭的草屑:“早该跟我们说,没想到那恶徒根本没逃出黎阳城!”
秦伶梦用力擦去眼角泪,望着家人被火把映暖的面容,忽然觉得后颈的冷汗都透着劫后余生的暖意。
次日,秦伶梦踏入私塾,只见桌上铺满书信。
她原以为非己之物,便轻轻拿起一封,甫一瞥见"念伶梦之姿"几字,指尖瞬间僵在半空。
拆开信笺的刹那,满纸滚烫的爱慕之辞如沸汤泼面,她浑身血液仿佛凝固,只觉无数道目光正从四面八方穿透肌肤。
骤然转身,却只看见竹帘轻晃,案头砚台里的墨痕凝着未干的涟漪。
先生跨进门扉的瞬间,她已将信笺折得薄如蝉翼,仓促塞进樟木箱底。
箱盖合拢时,松木的清苦混着纸页的霉味漫上来,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刺痒。
一放课,秦伶梦便将叠成沓的信笺塞进袖袋,准备找个地方扔掉,脚步匆匆往私塾外走。
袖口突然被扯住,她回头时,正对上方思文涨红的脸,那小男生指尖勾着她半片衣袖,眼底亮得惊人。
“秦伶梦,你收了我的信,是不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
她下意识往后退,袖角从对方掌心滑出。
方思文却往前半步,脚尖碾着青石板,声音轻得像团棉絮:“当然是...和我来往......”
“来往什么?”
秦伶梦皱眉,突然想起袖中那叠信,猛地抽出方思文那封。
展开的刹那,蝇头小楷撞进眼底:打开就在一起!
墨字边缘洇着水痕,像被人反复描过无数遍。
她指尖一颤,信纸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你别乱说!”
话音未落,袖口的信笺散落几片,立刻被眼尖的同窗捡起。
“哎?这不是我写的!”
“秦伶梦竟收了这么多?”
议论声蜂拥而至,几个给她送信的男生围上来,嬉闹声里混着酸味:“收了信就要在一起?那我们全是秦伶梦的相好!”
“你们懂什么?”
方思文梗着脖子推开旁人:“只有我懂她!她去郎流云,居然破解奇案!”
“我什么时候破案了……”
秦伶梦嘀咕着。
话未落,推搡声骤然响起。
秦伶梦伸手去拉,却被混乱中伸出的手擦过胳膊,她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石桌,砚台里的残墨溅在裙角,像团化不开的阴影。
阳光穿过廊下竹帘,将争执的人影切成碎块。
她望着满地狼藉的信笺,忍不住大喊:“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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