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璇没想到他今天会这么不客气。甚至还当着黎月的面,就直接朝她发难。
可是即便被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依然可以扬一扬唇,故作不解:“哥,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她并没有打算承认,不算是试探还是什么,她都不会接。
虽然温璇从小就养在这边,跟他生活在一起,但是温珩之有自己的学习和生活,与她之间一直不亲。原以为他真的那么忙,可是温熹回来以后,他却又凭空多出了那么多时间,可以拿来各种陪伴。
黎月怕他们吵架,想要劝和,却被温珩之轻拍了拍手,示意他心中有数。
他长至而立之年,怎么可能会是随便和家中的妹妹吵架的人。
温珩之始终理性,就连质问都显得从容不迫:“是吗?我还当做你有多不喜欢她——”
“才会将她和沈既年之间的过往、将她在美国打过胎的消息出给狗仔。
“才会在她被曝出那些消息之后,请了大批水军下场,誓要将她用力钉在失德艺人的柱子上。
“才会在你的粉丝对她心起不满之时,暗示、煽动、放任他们将矛头对准她。”
盛夏的天,温璇如坠冰窟,浑身都发起冷来。
唇边的笑意一秒消失无踪。
明明她将事情收拾得那么利落干净,连线头都藏得严严实实。
……彼时,她虽然忐忑不安,却又断然地下手施为。
黎月愕然地看向他。阻拦的手忽然停了。
温珩之循循善诱地问:“还有吗?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要补充吗?”
他嗓音倏然转冷:“你要求狗仔发出来,有什么后果你来替他收拾承担。为他职业生涯的高光保驾护航,温小姐,你好慷慨无私。”
他停了声,好像是将发言的话筒交给了她,接下来便由她发言。
身体太冷,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控制不住地发起了抖。温璇垂下眼,过了许久,才张了张唇,微讽地说:“你要我说什么?”
温珩之平静陈述:“你好恨她。”
她沉默着。
“这么多年,我家对你好歹也有养育之恩。”他冷声道,“她从小就不在家,她的妈妈对你那么好,将原本属于她的爱全都给了你。”
她青春期的时候,全是由黎月作着引导。大到人生处事,小到一些私人衣物的挑选,黎月带着她成长,教着她长大。
而那些
彼时的温熹什么都没有。
在同一个时空里有且仅有一份的母爱全都给了她。
纵使温承章不会将原本属于自己女儿的资产全都给她但是他们家对她已经不差。
——这些话温珩之刻意当着黎月的面说却也是刻意地避开明泱说。
“后来她发现自己可能是温熹的时候也曾为你所拥有的幸福却步。温璇她不欠你。”
他永远忘不了看见温熹将那块玉佩扔掉时的感受。可能他只要迟钝一点没那么敏感一点或者只要那天他坐车离开错过一步他们这辈子就都会错过了。
温璇闭了闭眼喉咙疼得厉害连说话都变得沙哑:“她不想回来你为什么还要找。”
她知道黎月就在旁边。温珩之好厉害一出手就没打算给她留任何余地。
温珩之抿紧唇。她终于不再伪装摊开了牌。
“我是不喜欢她从小就在和奶奶说我好讨厌她。”温璇咬住唇像是脱线严重的地方只要往下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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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那几年她还会有些胆颤所拥有的一切都像是偷来的。但到后面她逐渐坦然。一年又一年地过去她再也没有想过温熹还能回来。
黎月几乎失声:“温璇?!”
刚才温珩之说的一切已经足够令她不敢置信可她更没有想到的是亲口从温璇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
温璇攥紧了手心双眸通红。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被逼上梁山。
何况温珩之也没有打算给她留退路。
她扯动唇角轻嘲道:“哥你是想让我说这些吗?”
温珩之淡淡地掀了下唇:“她是我妹妹温氏的大小姐你又是什么能有资格跟她比?”
温璇遽然抬眸浑身都发起抖来。她想过温珩之会发怒想过各种后果却仍是在这一刻浑身上下的血液瞬间凝固。
这世上最侮辱人的时刻无非是——
争抢半生你自以为与对方是对手到头来却被告知原来你连入场和她比试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父亲从她小时候开始就在为她配备保险给她买好房车置办各种资产。
“她的母亲这些年所有的首饰珠宝百年以后的继承人名字只会有她一个。
“还有你知道的她的父母每一年都会为她专门定制一套只属于
她的珠宝,以她之名,倾注满他们对她的所有爱意。
温珩之略微停顿,将父亲幼时曾告诉他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地说给她听:
“我的妹妹,生来就该是鲜花着锦,衣食无忧。
——“而你,又拿什么来跟她比?
他将她碾碎至泥地里。
毫不留情。
抬起脚,还要在泥土上再次、反复地、碾过。
她死死咬住唇,身体抖如筛糠,想要抱住自己,可此刻却又腾不出拿电话的那只手。
泪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面颊上淌出沟壑。
她应该怎么圆满,她所面对的、全然不属于她的磅礴的一切?
温珩之半垂下眼,在冷淡的光线下,身上的气息也淡漠,“我一直在想,老太太怎么就能那么合适地将你送过来,补上温熹的缺位。
温璇突然怔愣,从空茫无边的地方找回自己的声音,声线发哑:“……你什么意思?
黎月握着他的手在发颤,同样难以置信地在望他。
温珩之将话撂下:“不要让我找到证据。千万。
他并不恋战,干脆果断地挂断电话,将手机递回黎月。
黎月没接,盯着他的脸,怔愣地问:“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珩之嗓音冷静道:“目前还只是我和爸的猜测。
尚未找到确切的证据,一切便无法盖棺定论。
打拼这么多年,黎月早就知道人面兽心,却仍是会被屡屡震惊。就如她无法想象得出,自从温熹回家后,与她聊天时总会不忘带到温熹身上、关切地询问上几句的温璇,背地里会痛恨温熹痛恨成这样。
看着儿子,黎月忽然间反应过来:“这是不是你今天没有阻止微博上事态发展的原因?
温珩之勾了下嘴角,漫不经心道:“我已经给她提醒了。
-
上院的夜很深很静,整座城市好似都臣服在了脚下。
没定闹钟,一觉就到了下午。
明泱酒后的记忆是断层的,睡醒后,她反应了好一会儿。
看了眼身上,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只依稀记得好像折腾到了很晚才睡——她一会儿想喝蜂蜜水,一会儿又想睡觉,但又嫌弃衣服上的蝴蝶结硌人,想要将白色蝴蝶结换成黑的。
不堪回忆太久,她掀开被子下床,放轻手脚往外走。
她没来过这个地方,入目所及皆是陌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外面也没人,只有客厅里有一只正在享用午餐的小猫。
明泱的心都化了,她在它身边蹲下,它吃它的,她摸她的。昨晚喝多了酒,她都没有和它玩够,冷落了这只小东西。
沈既年没有比她早起多久,端着杯水,倚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都不用问就能知道,这肯定不是他的猫。她问了一声:“它是谁家的?
“沈惟宁的。沈既年喝了口水,嗓音还带着初醒的微哑,“她快生了,等你要进组的时候再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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