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阳光烧灼着大地,连路边的树木都瞧着焉嗒嗒的。
方辛树轻车熟路地将青宁带入了演武场,一路弯弯绕绕,青宁都有些眼晕,不过看着最终停下的位置,还是有些警惕。
她斜了一眼方辛树,有些怀疑,“这里不是生死斗的地方吗?”周围的布置跟之前见过的生死斗很是相似。
方辛树打了个哈欠,像是半夜做鬼去了,顶着一双熊猫眼慢吞吞地说,“这是本地人才知道的地方,也是切磋赛,不过对手凶狠了些,所以奖励也是切磋赛的三倍,要不是你有我这熟人,可没机会来这地方。”
青宁还是有些怀疑,跟着他慢慢走到了登记的地方。
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修士正攥着笔忙忙碌碌地记着东西,方辛树扣了扣桌子,打了个招呼,“老彭,我这朋友想要来这比试比试,你给登记下呗。”
被唤做老彭的中年人掀了掀眼皮,眼睛里精光四射,不过很快又耷拉了下去,“此地可不是好玩的。”
青宁客气问道,“此地战台可是用于切磋赛?”
老彭笔墨不停,嘴里回了一句,“没错。”
“那此地的获胜者能拿到三倍的奖励可是真的?”
老彭依然是那副不太精神的样子,点了点头,“没错。”
青宁颔首,“那便登记吧。”
老彭终于又看了青宁一眼,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不过还是快速在本上记了两笔,然后将一块黑色木牌递给了她。
青宁接过,看了看上面的数字。
二号。
倒是挺快,青宁默默感叹了一句,觉得顺利得出乎意料。
老彭最后说了句,“你来得早,直接去擂台那边吧。你的对手应该也已经来了。”
青宁点了点头,提着剑朝擂台走去。方辛树也不慌不忙地跟在她身后。
刚走到台下,一位冷脸男人便看了一眼两人,然后将视线落在了青宁手中的木牌上。
青宁会意,递过了木牌。
他拿着看了两眼,确认无误后便点了点头。“二号,一号已经在台上了,你可以上去了,生死斗随时都可以开始。”
一直缠绕在心头的那股不对劲终于找到了出处,青宁皱着眉反问道,“生死斗?”视线却扫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方辛树。
冷面男人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古怪,“怎么,怕了,想反悔?可以,交三倍的报名费,便算你主动认输。”
说完,他还眯着眼对方辛树说了句,“小树,这可不像你带来的人。”
方辛树却哈哈一笑,“新人嘛。”不过转头看向青宁的脸上却是明晃晃的戏谑。
青宁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手抓起桌上刻着数字二十五的黑木牌,便登上了生死台的阶梯。
她每往上迈一步,便努力地将脑海里的思绪清空。等到登上最后一步阶梯时,她心里所有的怨怼,失望都已经彻底平息,只剩下决然。
演武场,生死台。胜者出,败则亡。
青宁走上生死台的短暂时间里,脑海中一直飘过这句话。
青宁的对手是一个体修,他浑身筋骨强劲,壮如蛮牛,双脚在地上重重一跺,跳上了生死台,他足比青宁高一个头,黝黑健壮的身体往台上另一端站定,转过头,眼神凶狠地扫视着青宁。
青宁还没来得及报上姓名,突然,他双手握成拳,不偏不倚一拳朝青宁挥了过去,青宁闪身避开,拳头重重击打在围栏上,发出“嘭”的响声。
他揉了揉拳头,语带不屑,“这么美的姑娘偏要上台找死。上一拳躲过了,这一拳可没那么好运,我这拳头底下已经沾了不少人的肉泥了,倒是没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今天正好开开荤。”
说罢,一拳接着一拳接连挥出,不给青宁喘息的机会。他攻势不绝,看似没有章法,角度却极为刁钻。
请青宁失了先手,只能暂时闪躲,以避其锋芒。
不过台上空间狭小,对手步步紧逼,青宁一个缚灵术缠上对方的双脚,赢得片刻喘息,后立即以雷霆之势一招“弱水”劈向对方。
大汉不慌不忙,周身气息大涨,猛喝一声“金刚护体”,金色的光芒覆盖住他周身,青宁的剑气虽猛,持续时间却不长,没能攻破他的护体罡气。
青宁见此,闪身急退,手中灵力暗暗积蓄,凝神盯住对方,等到他护身罡气减弱,立马运转风系灵力抬手射出数十把风刃,风刃虽无实体,可融合了风的极速和剑刃的锐利,一时之间打得对手连连退避。
春水剑诀第一式,“弱水”再次发出,这一次,以风系灵力运转,滔滔江水携飓风呼啸而至,对面大汉来不及再次施展护身术法便被剑气击中,口吐鲜血。
青宁踯躅在原地,台下却热血沸腾。
“杀了他杀了他。”人群中的观众已是激动的红了眼。
对方大汉见青宁迟迟不动作,手悄悄伸向储物袋。霎那间,一张土牢符飞向青宁,青宁心惊不已,风系灵力全力施放,配合踏燕功法躲了过去。
大汉见灵符未见效,便打算进行最后的反击。可惜青宁不打算再给他这样的机会。
持剑横于身侧,青宁飞身上前,剑尖轻划过脖颈,于风驰电掣间取了对手的性命。
满堂皆是喧哗之声,有人在懊恼压错了人,有人在唾骂场上躺着的人。
而青宁却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这是她杀的第一个人,一个不知道姓名,不知道来历的人。
生命有时如此坚强,百折不屈。有时又如此羸弱,不堪一击。
不管如何,倒在台上的人永远没有机会再去思考这样的问题了。
青宁撑着剑,一步一步往外走。
身后取了灵石的方辛树不紧不慢的跟着,不说话也不靠近。
不知不觉二人就走到了当初被暗杀的那条巷子里。
“你杀过很多人吗?”
青宁没有回头,突然发问。
“不少。”身后的人语气仍旧不急不缓,仿佛没有感受到青宁语中的冷意。
“都是坏人吗?”
“差不多。”方辛树仍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冷酷至极。
他突然脚下加快速度,三两步走到青宁面前,将手中的灵石袋子扔向青宁,不过这一次,青宁没有接。
同时,一柄等待了许久的长剑以惊雷之势刺中了方辛树的胸口。
青宁一声轻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他。
明明是在笑着,但她的眼底,却看不见任何笑意,只有一片冷意。
方辛树手里的灵石袋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低头看向贯穿胸口的长剑,神色复杂。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青羽剑上,映照出剑身的一片血红,以及一个模糊的倒影。
青宁握着剑,嘲讽说道,“怎么,你不是喜欢玩弄人心吗,难道没料到这一剑?”
方辛树往后退了一步,剑身也随之抽离出一寸。青宁以为他会动手,掌下早已蓄势待发。
但没料到,他却不怒反笑,鲜血湿哒哒地往下流淌,他却毫不在意像个疯子,“我还以为你当真不在意,原来是看走眼了。”
青宁平静撇了撇嘴,“演戏,可不止你会。”
失血过多,方辛树脸色变得苍白,却晃着脑袋,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好奇问道,“你在生气什么?你若是真不想打这一场,当时便可以选择放弃,不过是赔一点灵石罢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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