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防备的人生活在同一个空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沈望两手空空地来,全身连一件换洗衣物都没有,所以他刚搬进鹤公馆,先跟鹤爵请个假,说要去买点生活用品。
原本以为鹤爵不会同意的,再不然,一定会派两个彪悍的私人保镖跟他一起去,谨防人跑了。
谁知鹤爵耐心听完他的诉求,只淡淡问,“请假?你这个说辞倒挺有意思。”
沈望心说,还不是怪你总在奇怪的地方强势,我又不敢惹你。
鹤爵其实正在书房里办公,每天他都要以视屏会议的方式,跟欧美那几个区分部的执行总裁会面。
沈望是下意识摸进来问的,所以鹤爵直接暂停了视屏会议,并且将屏幕画面切断。
对面位于七个地区的总裁们纷纷陷入恐慌,不停打电话询问究竟是谁惹大BOSS生气了。
鹤爵的右手不知觉摸了摸位于右侧的抽屉,收回来问,“这些年你一直靠什么营生?”
沈望挠了挠翘起的发丝,“卖水产海鲜。”
鹤爵又问,“生意做得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问题立刻叫沈望警觉,侧眼坐在办公桌的冷酷男人,决定说话要留三分真假,迷惑敌人。
沈望道,“就一般的大市场摊贩,养活自己一个人绰绰有余,就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情况。”
鹤爵能看出他说这话的底气还挺骄傲的。
跟之前那个可可怜怜求关爱的小屁孩,真的完全不一样。
但也不是完全不一样。
例如,沈望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小动作越多,心思越凌乱,遮掩的话语总喜欢强调好几遍。
一切都被鹤爵尽收眼底。
鹤爵说,“那我可以理解为,你一直单身一人,也没有在这十几年里,找个.......”
鹤爵本来打算说找个更好的靠山,又觉得话题太过辛辣,所以调转话锋,成了,“你也没有找个伴儿?”
沈望一拍腿,“我怎么可能有伴儿呢?谁能看上一个臭卖鱼的,尤其还带着个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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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除了卖海鲜水产,还搭着卖酱油花生油,瓶瓶罐罐的之类的。”
沈望内心大骂我草——差点把女儿给供出来了!好险!
他做生意一直老实本分、诚信经营,大大咧咧也绝不偷奸耍滑,张口全是大实话,猛地叫他撒谎骗人还真是容易漏洞百出。
于是恼羞成怒道,“我只是来请个假而已,你怎么问东问西的?我同意你随便打听我的私人情况了吗?!”
鹤爵也不恼,笑了一下,“抱歉。”
又说,“我讲过,你是绝对自由的,我只是要你的身体......”
沈望被这个“身体”搞得很心烦,冲过去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若是在高中的时候,他敢贸然去捂住鹤爵的嘴巴,绝对是属于该死的举动。
“不要再说你只是需要我的身体了!”
沈望简直难以相信,他都是三十几岁的老大叔了,怎么还会因为对方的措辞不当,而脸红得要死呢?
鹤爵的眼睛很深邃灼黑,仿佛夜空之下的暗潮汹涌的海水,莫看海面风平气和,海底搅动着吞噬的漩涡。
还有,鹤爵的嘴唇也很烫,吻到哪里像是在四处点火的凶器。
尘封十几年的记忆,在无意识靠近的两具身体之间被引燃,书房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沈望像是回到青涩的18岁,手心烫得发起一股股酥麻,有点自知羞耻地抱歉说,“总之,不要再说身体这两个字。”
鹤爵说,“好。”
又说,“那我以后讲,我是需要你这个人。”
需要身体的刺激感>需要你这个人的刺激感。
沈望默许。
鹤爵趁他靠近,右手慢慢往下滑,蹭过沈望的腰肢,最终落在位于右侧的抽屉把手,拉开后从里面摸出来一个蓝丝绒方盒,单手打开盒盖摸出一个包金镶钻的手环。
沈望只是在一个呼吸之间,自己的手腕已经被鹤爵戴上了这枚手环。
对方的动作十分敏捷,仿佛模拟排练了十几万次,才能达到如此精准。
不过在沈望看来,这行为怎么tmd像警察给惯于逃跑的犯人铐上手铐的既视感!
鹤爵不等沈望问他,自己解释说,“这手环里安装了最先进的定位系统,即使你被沉到海底,我也能定位到你的精准坐标。”
“啊?”
没错。
鹤爵道,“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是自由的,想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我不但不约束你,还给你支付相应的酬劳,依照你卖海鲜的纯利润的十倍计算。”
等等。
沈望感觉他在偷换主题,可是沈学渣并没有抓到证据,最主要是金钱有点打动人。
沈望说,“原来我帮你治病,不是免费的啊?”
“那是自然。”鹤爵用手掌包裹住沈望的手镯,指尖有意无意磨蹭着雪白的肌肤,“你做什么都不是免费的。”
沈望问,“那这个手镯等你病好了,是能取下来的吧?”
“嗯。”鹤爵承认,“除非现在谁把你的手砍掉,暂时你是取不下的。”
“哦。”沈望看了看这手镯的款式,虽然纤细了一点,但还算合适,应该属于特别定制款。
有钱人的新鲜玩意就是多。
鹤爵拍拍他的腰侧,“我要开会了,你先出去吧。”
沈望说,“那我买完东西大概五点钟回来。”
鹤爵平淡地嗯了一声。
沈望也不便打扰他工作,蹑手蹑脚地溜掉了。
等书房的门被重新关了起来。
一刹那间。
鹤爵毫无性.欲的冷淡面孔瞬间变了颜色,双手紧紧捂住口鼻,不停地嗅闻掌心残存的香味。
沈望在这间屋子里待了七八分钟,从肢体间散发的味道并不浓郁。
可是他刚才摸了沈望的手腕,敏感里的香味是最浓郁的。
鹤爵17岁丧失嗅觉和味觉,不过那是因为一场意外所致,当时的病情还不算严重,所以沈望浑身最有味道的地方,他的印象里是依稀记得的。
嘴唇,脖颈,胸口,小腹,手腕,尤其是双腿之间的香味最为惊人,芬芳又迷乱。
鹤爵尝试着沉淀在属于这世间最为独特的香气之中,禁不住贪婪地嗅闻着掌心内的味道。
他的嗅觉味觉丧失症实在严重,严重到只能机械地呼吸,机械地吃饭。
然而香味的记忆却在与沈望重逢的一秒内,鲜明得要死!
他好像是能闻见沈望的味道的。
这个世界上,他只能闻见沈望一个人的味道。
鹤爵又闻了许久,直到香味渐渐三开,内心和腹部的躁动才缓缓降低了热度,恢复成正常的冷若冰霜、无欲无求。
沈望出了书房门,恰好与路过的赵管家相遇。
赵管家特别慈祥和蔼,不过在看见沈望的时候,立刻变了脸色,将沈望拉到一旁,小声警告说,“沈先生,千万不要靠近书房,连附近都不要来。”
用手指了指头顶,“这里安装了监控器,因为书房里全部是重要的商业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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