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洗完澡后第一时间拿起了手机,但翻遍所有女性联系人都找不到杀死他的凶手带给他的感觉。
梦境是潜意识的折射,身体内外的感知刺激并激发潜意识,才构成了相对的梦。
但他这梦做得毫无道理。
他平日里经营着一家咖啡店,昨天也只是很平常的一天——客人只来了三两个,还都是熟客,说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句,也都是些平常的交谈,应该不至于让他受到刺激。
而且就算再往前数两天,他也没和除了自己母亲之外的女性有过交流。
江肆扪心自问,他最近绝对没有被女人伤害过,也绝对没有升起过伤害任何人的念头,他的日子过得古井无波,身边的一切都是熟悉的人和事,绝对不曾踏出一点舒适圈。
他平时不怎么做梦,就算做梦也只有浅浅的印象,基本醒来之后就忘的差不多了。
所以这场梦才让他如此在意。
在意到他甚至放弃了开店,查完手机后就开车回了家,打算哪怕顶着沈女士的唠叨也要回家找找以前的毕业照片,看看是不是哪个自己已经忘记,但潜意识还记得的女同学让他做了如此噩梦。
至于找到了怎么办——江肆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想先找到那个罪魁祸首,找出他们之间的记忆,找到这场梦的源头。
他不可能因为一场梦就去打扰别人的生活,但他总有找到原因的权利吧?
江肆猛地打了一把转向,心里有些不满地想道。
但回家之后,在卧室、在书房、在阁楼翻了半天,江肆和保姆张姨一起找,找得耽搁了沈女士的下午茶,让在楼下刷剧的沈女士都好奇地跑了上来,有些好笑地看着一高一矮两个灰头土脸的人,问:“还没找到呢?”
张姨摇了摇头:“无异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找到了,但他非说没他想找的人。”
沈女士挑了挑眉,抱胸靠在门框上,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江肆,笑问:“你这火急火燎的找什么呢?是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哪个女孩子定了情,但是想不起人家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了?”
“……”江肆感觉自己如果说因为一场梦而要找到人多少有些离谱,且沈女士的猜测虽然方向不对,但大致意思是对的,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是,但差不多。”
沈女士看到儿子部分肯定了自己的说法,表情有些诧异,但念头一转,笑容又增大了几分:“啧,找、不、到~气不气呀~”
张姨在旁边偷笑,江肆的脸上也挂上了无奈:“不找了,我走了。”
沈女士却抬臂挡住了江肆的去路:“不急着走。我问你,前两天给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江肆闻言摇了摇头:“我咖啡馆生意挺好的,离不了人。”
沈女士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你是不是对生意好有什么误解?我就不说回本的事儿了,你开业一天能赚回一天的电费吗?”
江肆沉默。
沈女士拿手指拍了拍他的胸膛,刚好拍在他梦中被捅的部位,让他身体一僵,身体的记忆被唤醒,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沈女士却浑然不觉,拍去他衣服上沾染的尘土,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只是放软了语气:“你现在还能玩一玩,但也要开始想想以后的事情了,不管是成家还是立业,你总得慢慢担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
江肆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随意地点了点头当做答应,随即快步走出了房间,对身后张姨留饭的问话只摆了摆手,憋着一口气回到了车内。
“呼……”
他说不清自己是生理反应还是心理反应,在车上平复了好久,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身体才慢慢恢复正常。
这噩梦的后劲儿还真是大,江肆在心里苦笑。
……
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任意回到出租屋后洗了热水澡,换了新床单,挑了最舒服的睡衣,准备和昨晚一样睡到天光大亮,但躺在床上后,却发现自己失眠了。
她拿起手机,随便刷了几下又放下,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小说看不进去,短视频觉得吵闹,对别人的朋友圈也不关心,她只能在枕边放着白噪音,帮助自己入眠。
但直到把雨点声听成煎锅里油点跳动的声音,她望向天花板的目光还是一片清明。
根本睡不着。
在耳边渐响的雷雨声中,她闭上眼睛,感到了一股悲哀。
她出身福利院,亲缘淡薄,五年前一直照顾她的院长去世,她在这世间便没有了依靠。
所以在同龄人可以勇敢“家里蹲”,居家考研考公时,她只能选择投入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所以在其他同事拒绝加班、直面裁员的时候,她只能选择在办公室里待久一点,多做一点工作,只求裁员名单上不要出现她的名字。
其实工作两年,她多少也有点积蓄,但比起未来要面对的风雨来说,她的积蓄还是太单薄了,她背后没有靠山,也没有城墙,她得一块砖、一块石头地垒起自己的城墙,所以只要她觉得自己还能承受,就不会主动辞职。
至于昨晚——或许是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或许是工作的压力太大,也有可能是努力被辜负的愤怒太过上头——
任意睁开眼,停止了对自己的反思。
她做错了吗?做错了。
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了吗?没有,而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就这样吧……
退一万步来说,不做人的漆峰丰难道就没有错吗?
刚才的悲哀一扫而空,任意关了手机,戴上耳塞眼罩,进入了睡不着硬睡模式。
她倒要看看,这具身体到底是谁做主。
第二天在出租屋里躺了一天,任意感觉自己的活力回来了许多,不由得感叹,年轻的身体就是抗造,不仅加班一个月没有干废她,而且只需要短暂的休息就能恢复体力与活力。
当然,她本身就比其他同龄人身体素质要好一些,从小到大都没生过几次病,各种体测项目也是遥遥领先。
这也是她加班一个月还能够捅死一个中年男人的底气。
任意想到这一点,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笑容。
糙人有糙命,她这株野草,该去迎接新一月的风雨了。
而且她也没忘记,今天是发薪日,那个被她捅死的中年男人给她准备了惊喜,她很期待。
在上午忙碌的工作间,任意收到了银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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