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君鸣吐字清晰,表意明确,但任意却像听不懂普通话似的,讷讷地重复着听到的单词:“吸取福运、气运?”
君鸣点点头,转头看向他的师叔,得到师叔的允许后直接抬手将那张符摘了下来。
符纸被塑封在一个三角形的塑料壳中,是以君鸣是动起手来很是利落,一点也不担心符纸被他撕坏,但一旁看着的任意却是心惊胆颤,她不知道这东西具体的运行机制,却能从面前两人严肃的神情上看出来这应该不是什么能够随手为之的小事。
将符纸取下后,君鸣将石板盖回,拍拍双手起身,用指尖把玩着那枚三角形的符纸,对任意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邪门歪道。”
“按照你的说法,墓主人一生行善积德,应该积攒了不少的福运,”君鸣直接动手将符纸的塑封拆开,展开符纸,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指着侧边一处红的发黑的字迹道:“这不,有人用她的八字使坏,想将她一生修来的福运挪为己用。”
“这……”任意只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便感觉喉头发紧,说不下去。
君鸣很是流畅地接上了她的话:“这是谁干的?还是这真的有用吗?”
任意只能沉重的点点头。
“谁干的现在还不得而知,毕竟我们这一行的败类真的很多,虽然市面上大多数都是招摇撞骗的神棍,但基数太大,总有几个真的有点本事的……”
君鸣摇头晃脑的说着,眼看着话题就要滑落向其他地方,就听到旁边一直沉默的师叔干咳了一声,连忙整肃表情,将话题拉回正轨。
“现代社会能拿到墓主人的生辰八字的人应该不太多,我们第一时间考虑的是她的亲人。”
任意听到这里,下意识看向墓碑上的发旧的照片,内心似乎有一丝明悟。
“而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用——”君鸣将符纸折好,轻嗤了一声:“一个人的气运是有数的,鬼自然也是。墓主人的气运被占尽后就像一口已经干涸的井,想要存活下去只能想办法附身和她有关系的人,吸取对方的气运。”
“按理来说,很多这样的鬼都会附身到自己亲人的身上,但这只鬼却附身到了你的身上。”君鸣踢了踢脚下的杂草,语气不悲不喜:“可能是因为只有你一个人来看她吧,她别无选择。”
任意一时间心情复杂的不知该如何表述,既悲哀于院长的亲人把她当做供给福运的干电池,又悲哀只有自己一个来这里看过院长,被她当做了存活下去的唯一救赎,但同时又感到无比的讽刺,院长因为被亲人吸取气运就来伤害唯一一个来看望她的她,而也是因为如此,院长的魂魄才被那张符纸打散。
“院长她……是故意的吗?”
任意沉默良久后,才不太死心的吐出这个问题,如果院长当时失去了理智,她只是比较有良心,又比较倒霉才被附身,她心里的芥蒂或许会小一些。
但君鸣的话却击碎了她的幻想:“你是问她是不是故意附身在你身上?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是的。因为吸取气运不是只简单的附身就可以,她需要用气场去影响你的思维,影响你的心态,用水磨功夫来吸取你的气运——这不是仅凭本能就能完成的事情,做鬼并不容易,做一个被当做泳池的鬼就更不容易了,她一定是清醒的。”
“泳池?”任意只是愣了一下便明白了君鸣的比喻,他把院长的气运比作成一个泳池,院长在主动吸取她的气运,而骨灰盒上的符纸在吸取院长的气运,可不就像是一个既在注水又在放水的泳池吗。
只是这样的比喻,多多少少有点缺德。
旁边的师叔也明显觉得君鸣的话不太合适,在任意没看到的角度瞪了君鸣一眼,君鸣吓得立马立正,补救道:“我是说,这种被动的一取一予并非正道,就算没有漆居士的那张符,墓主人最后也会因为取予不能平衡而神魂溃散。”
“为什么不能平衡?”任意讷讷问完,却没有听到君鸣的回答,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往泳池注水的应用题里,注水和放水当然是不能平衡的,但不同的是,应用题中大多数情况是注水量大于放水量,问什么时候能注满水,而她现在的情况自然是相反的,她不是什么运气加身的人,想来提供的气运肯定无法与符纸吸收的相比,一多一少之间,自然不会平衡。
“我们后面会继续调查绘制这张符纸的邪道,此次多谢任姑娘带我们了解此事,后面任姑娘如果有线索也可以和我们联系。”
见此事差不多已然明确,君鸣的师叔直接发话准备告别。
君鸣闻言乖巧站在了师叔身边,对任意眨了眨眼。
任意心中却还有问题,虽然接收到了君鸣事后联系的讯号,但还是想将问题现在问出:“那我之前的几次杀人……都是幻觉吗?”
君鸣的师叔顿了顿,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任意抿着唇,静静的等着,心乱如麻。
“按理来说,”君鸣的师叔缓缓开口,看向任意的目光中正平和,“残魂会扰乱你的气场,消磨你的意志,但不会对你造成幻觉。”
“如果你真的在残魂的影响下杀了人,那法律也不能容你。你今天又怎么可能站在这里?”
“而且你说你杀了漆居士五次……”师叔叹了口气,语气十分温和,“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任意愣住,一股荒诞却又情理之中的感觉冲上心头,她有些狼狈的点了点头,与君鸣和师叔二人道别,拄着拐杖,迷茫又混乱的走下山去,没看到身后两人对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有些艰难的拄着拐杖下山,任意突然就有点感谢自己的骨折,她不得不因为右腿的不便而集中注意力,从而不去想那满脑子的混乱事情。
山下。
路边等待的江肆似有所感,忽然抬头向上望去,正好看到任意出现在台阶尽头。
他下意识上前几步,眸中满是关切。
任意也看到了江肆的身影,她摇摇头拒绝了江肆的搀扶,独自拄着拐杖走到路边,任由江肆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到了车边,江肆沉默着上前开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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