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料子不算薄。”苏寄水没有觉得冷,主要是换上衣服不久后,崔修玉便回家了,他的目光比往日频繁数倍落在她身上,她哪里顾得上冷,再者说,衣裳料子的确不算轻薄。
崔修玉嗯了一声,长睫垂下,不疾不徐地用着晚膳。
吃完了晚膳,崔修玉在正房略坐了一会儿,便去了隔间休息。
晚上独自宿在宽敞的拔步雕花大床上,苏寄水自然再次虔诚地向各位佛祖祷告,崔修玉这不为美色所惑的优良品行万万要保持下去。
只是昨夜林夫人的美人计没有见效,翌日醒来,苏寄水担忧今儿林夫人又要折腾出什么新的法子,可请安时,林夫人只是叹息地看了她一眼,吩咐道:“明日我要去白马寺拜佛,你陪我一起去吧。”
难道林夫人这是见她不给力儿,准备祈求神佛的保佑了?
苏寄水赶紧应了好,林夫人若是要去祈祷她三儿和三媳妇的感情一日千里,那她必定得更加虔诚地祈求佛祖保佑她和崔修玉夫妻不睦,冷淡疏离呀。
回到松风堂,艰难地看了一会儿陆云霜喜欢的诗词,苏寄水便起身,准备出去走一走。
前段时间上京倒春寒,疾风细雨,这几日的天气总算明媚起来,上次崔若意带她逛国公府,苏寄水可是发现了,国公府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园子。
不仅有山石水榭,假山奇珍,碧绿的池水里还有几只小鸭子呢。
不喜很多人跟着,苏寄水只带了丹红。
一路抚花穿柳,脚步轻挪,苏寄水终于走到了国公府后花园的碧潭附近,午后阳光有些炙热,苏寄水站在一颗巍峨峥嵘的假山之后,瞧见了碧潭上缓缓浅游的一列黄鸭子。
最前面的一只体型壮硕,昂首挺胸,应该是鸭妈妈,后面跟着七八只巴掌大小的小鸭子,队形还很规整。
苏寄水看着那排小鸭子,忽然觉得这上京城里威名赫赫的镇国公府和她们那田口镇区别也不是特别大,她们镇子口的大白湖里,每天春日,都有好些鸭妈妈带着它们的崽崽游水呢。
想着,苏寄水眸光远眺,忽然看见了碧湖边的围栏上坐了一个青衣黑发的女子,苏寄水怔了怔,认出那个模样冷艳的女子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二嫂。
二嫂侧身坐在漆红凭栏上,双目怔怔地望着在湖里自在漂游的小鸭子。
苏寄水犹豫了下,不知道应该不应该上前见礼。
犹豫不决时,就见一个穿黑底青海麒麟窄袖长袍的男子阔步向二嫂走近,崔霄玉心情似乎很好,桀骜张扬的脸上带着笑意,他低头似乎对二嫂说了两句什么,忽然,二嫂猛地一下抬起手腕,甩了崔霄玉一巴掌。
苏寄水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然后就见崔霄玉摸了摸被扇巴掌的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糟了,他不会要打二嫂吧,二嫂清瘦单薄,就是再给他十个耳光,他也承受得起,但他是个武将,手掌粗粝结实,二嫂怕是挨不了他两巴掌。
苏寄水正准备走过去,崔霄玉猛然面无表情地朝她看来。
那一眼极有威慑性,像威胁性极强的豹子,随时都会张开獠牙。
苏寄水却没有退缩,打媳妇的人很常见,可是一般都不会揍兄弟的媳妇儿,哪怕是她们镇子上的人都知道这不行,得避嫌,兄弟要生气的嘞。
于是苏寄水从魁梧山石走了出去,只是还没等她走到回廊上,二嫂已经冷着脸抬脚离开了,崔霄玉见状,没管苏寄水,赶紧阔步跟了上去。
苏寄水看他动作,不像是对二嫂要动手的样子,这才放下了心。
她转过头,好奇地问丹红:“丹红,你知道崔二公子和他的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婚后第二日她就觉得崔二公子和她的夫人不像大家口中那般恩爱,今儿这件事更是让苏寄水的好奇心猛烈地燃烧起来。
丹红摇头:“婢子不知。”
苏寄水叹了口气,只好把好奇憋了回去。
时间一晃到了黄昏,今儿下午荣威堂的婆子传话,今儿晚上摆家宴,要去荣威堂用膳。
镇国公府人多,府邸也大,占了整整一条街,大家一般都不在一道儿用膳,不过隔三差五,林夫人就会让大家一起用膳,今儿是苏寄水嫁进国公府的第十二日,也是林夫人第三次召集大家一起用晚膳。
要到膳时,苏寄水去了荣威堂,崔若意告诉过她,前两次家宴二嫂没来,但是以前摆家宴,三回里总会来一两回的。苏寄水想说不准今晚又能看见二嫂,再看看二嫂和二哥的相处,凭她的聪明脑袋,说不准能猜透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终究是让苏寄水失望,今儿家宴,二嫂依旧没到场,不过倒也不算一无所获,因为她看见崔霄玉脸颊左右两侧,都有尚未消失的掌印。
苏寄水对二嫂暗暗佩服,崔霄玉看起来皮糙肉厚的,二嫂居然能在他脸上留下明显的掌印。
看来二嫂不如她想象的弱不禁风。
或许是苏寄水看向的崔霄玉的眼神过于频繁,崔霄玉抬眸扫了苏寄水一眼,道:“三弟妹在看什么?”
苏寄水想我是在看二嫂给你留的掌印呀,不过她不能这样说,毕竟男人,一般都是要面子的,被媳妇打这件事光明正大地宣扬出来总归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于是苏寄水道:“二哥嘴巴怎么回事?伤了好大一条口子。”关于两人打架,苏寄水看过扇耳光扯头发踢□□的,可从来没见过嘴巴被打破了的,这个伤应该和二嫂没关。
苏寄水话音刚落,崔若意蹙了蹙眉,叹息道:“二哥,这都是你今年第二次伤到嘴巴了,你原来说不小心,怎么今日又不小心了。”
听着弟媳和妹妹说的话,崔霄玉笑了下,扭头看向身旁的崔修玉,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小臂,笑道:“三弟,看来还有很多东西你都没教会三弟妹啊。”
这和崔修玉有什么关系?苏寄水心里思索着,林夫人冷着脸打断这个话题,“行了行了,吃饭吃饭。”
话毕,林夫人侧眸看向崔霄玉,嘴唇翕动两瞬,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出来。
吃过晚饭,略陪林夫人小坐片刻,苏寄水和崔修玉告辞,并肩往松风堂的方向走去。
没了许许多多的崔家人,半道上苏寄水问崔修玉,“唉,方才二哥在席桌上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伤,会牵扯到你教我?”
崔修玉沉默了一瞬,语气淡淡地说,“自己想。”
苏寄水不满地看他一眼,但她其实并不很好奇这件事,她扫了扫身后的跟着的婢女们,小声问崔修玉,“诶,二哥和二嫂到底是什么回事?”
苏寄水越发压低了声音,似乎怕园子里的婢女小厮听到,她甚至还凑近了崔修玉,鹅黄色绣橘红色拐子云纹的衣裳碰触到崔修玉圆领窄袖锦袍时,崔修玉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他脚步难以察觉地顿了顿。
想着这位是崔霄玉的亲兄弟,苏寄水没有隐瞒,她透露给崔修玉一个消息,语气压的轻轻的,就像是和什么人说私密的秘密一般,“今天我在花园里,看到二嫂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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