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少师府的聘礼浩浩荡荡地送进阮府的时候,阮老爷的脸都黑到地上了。
若不是匕夫人拦着,他早就把这些聘礼扔出去了。
“老爷不要动怒。”匕夫人在身旁劝解道。
“这个聊苍实在可恶,说是要教导阮阮,做她的先生,实则早就另有所图。”阮老爷气愤地说道,就差拍案了,“亏得平时还尊称他一句先生,简直是人面兽心。”
没成想,当初同意阮阮与他学琴,竟是送羊入虎口。
“老爷为何如此气愤,那聊苍究竟是哪里不合你心意,你们平日里下棋,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嘛。”匕夫人问道。
“下棋是下棋,与做阮阮的郎婿,又是另一回事了。”阮老爷拉过匕夫人的手,道:“夫人是没怎么见过聊苍,不要被他的长相蒙蔽了,他与阮阮在年龄上实不相配,我与他同朝为官,虽说他年少得志,但起码又是二十八九了,阮阮今年才刚满十八,这如何使得?”
“如此说来,也是大了些。”匕夫人道。
“可惜阮阮不喜欢凌纪,他们俩倒是真的般配啊。”阮掌门感叹道。
匕夫人笑着打趣道:“以前凌纪时常往府上跑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老把他往外赶?”
阮掌门刚想解释自己撵凌纪并不是讨厌他的意思,又听见外面的声音,在门边一看院中都被放得没有下脚的地方了,还有人不断搬着东西进来。
阮老爷越看越气,“不行,我得把这些东西退回去,顺便骂他一顿。”
匕夫人闻言,生怕他出门惹事,赶紧上前将他拉住,“问问阮阮的意思。”
当然,此时的阮青菡并没有关注到前院的情况。
她正拿着水瓢从水桶里舀出水来,给她与凌纪撒下的花籽浇水呢。
“小姐!”小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阮青菡直起腰,转过身去,只见小梅手里拿着一封信,“小姐,凌小将军来信了。”
“是嘛。”阮青菡放下水瓢,小心翼翼地从种满花籽的地上走出来。
她接过信,兴高采烈地走进屋内。
阮青菡坐在桌前,慎重地打开信封,凌纪一去已经三四月了,这还是第一次收到他的信。
信封上写着:阮阮亲启。
阮青菡打开信封,将信展看,慢慢读了起来。
“阮阮,见信如晤。
转眼自别离,已是数月之久了。
我好像有很多话要同你说,但每每提笔,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送给我的点心和果子都很好吃,我一个都没有丢。
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是在哪里买的。
还有这边关,风沙很大,你肯定想不到,我来了这边,竟黑了不少,身体也强健了不少,到时候我回去了,你肯定会大吃一惊,怕是都要认不出我了。
我在这里很好,战乱已经平息了,而且你送给我的平安符,我也日日带着,它很灵验,一直保护着我,我从未伤到过。
这里很辽阔,我每日都会出去骑马驰骋,心很自由。
你不必担心。
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些稀奇玩意儿。
祝:平安喜乐,常安宁。”
阮青菡又将信沿着原来的折痕折好,原封不动的放进信封里,然后放进木匣子里收好。
知道他安好,她也就放心了。
且不说别的,只是那一句战乱平息了就可以让她的心安定不少,至少他不会经常上战场,日日刀光剑影了。
阮青菡一个余光瞥见门口有人影晃动。
是谁鬼鬼祟祟的?
阮青菡走到门边,伸出一颗脑袋探出去,正好看见站在门边踌躇不前的阮老爷,“爹?”
阮老爷干笑几声,掩饰尴尬,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门。
他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心里盘算着不知如何开口才适宜。
“阮阮,过来坐。”阮老爷招呼着。
阮青菡虽不解,但还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阮老爷一手摩挲着大腿,一边说:“阮阮,若是......若是一个二十八九的衣冠禽兽......”,阮老爷惊觉失语,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连忙改口,“若是一个二十八九的男子,向一个芳龄十八的女子提亲,是不是有点过分?这么亲事也不那么适宜对吧?”
阮青菡想了一下,回答道:“若是两人是彼此喜欢的,那相差这点年龄也不是什么大事。”
彼此喜欢?阮老爷在心里想了一下,迅速否定了这种观点。
阮阮也聊苍相识还不足一年,况且当时阮阮身边还有一个像凌纪那样的人,阮阮定然是看不上聊苍那么大年纪的人。
说到底就是聊苍色胆包天,喜欢年纪小的,他定不能再让阮阮进入他的虎口。
“应该谈不上彼此喜欢。”阮老爷说,“最多算那男子的单相思。”
阮青菡皱眉,“那确实是不太合适,成亲最基本的是两情相悦。”
“那男子就是别有用心,贪图女子年轻貌美,实在可恶。”阮老爷怒骂。
“这种婚事若都能同意,那跟卖女儿没有什么区别,实在是过分。”阮青菡也附和道。
阮老爷听到“卖女儿”三个字更是痛心疾首,心里已然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急忙站起来往外走,“我现在就将那些聘礼还回去。”
他阮某人虽然姓阮,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倒要问问聊苍把聘礼送进阮府羞辱人,究竟意欲何为?
“什么!”阮青菡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听到这话,心里也跟着气愤,“居然有人打主意打到我头上了!”
还二十八九!真是老牛吃嫩草!
阮掌门赶紧折返回来,安慰道:“放心,阮阮,爹爹一定不让你受委屈,爹爹马上就去少师府,也顾不得些许体面,我非痛骂聊苍那小子一顿不可。”
平日里传他不近女色,竟把歪脑筋打到阮阮身上了,可真有他的!
说完,阮老爷又火急火燎地走了。
阮青菡的脑袋停止了转动,她问一旁的小梅,“爹爹,刚刚说什么?”
小梅看着阮老爷逐渐消失的背影,说:“先生好像来提亲了,不过老爷现在好像要去骂他。”
阮青菡无语,她现在是在干什么?自己否定自己的婚事?
而且,聊苍前来下聘怎么也没有跟她说一声?好突然。
“那个,爹爹,等等!”阮青菡总算反应过来了,追了出去。
阮老爷正要上马车,幸好阮青菡及时赶到,将他拦住了。
“怎么了?阮阮。”阮老爷说道,“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
阮老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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