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打探到了吗?”一回到屋内,阮青菡就赶紧拉着小梅问。
“没有。”
阮青菡松开拉着小梅的手,有些痛心疾首,“小梅,你用没用想过,有时候我办不成事,你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出去打探消息,回来什么都没有打探到,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是在无所作为。
小梅嘴巴一撇,眼里便蓄起泪来,抽抽噎噎地说:“我也找不到地方打探啊,去找门房的阿大,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说是那人是来找老爷下棋的,隔一段时间来一次,也没别的了。”
阮青菡有些语塞,确实,小梅的人脉好像也只有门房的阿大,确实也是有些为难她了。
“好了,别哭了,我就开个玩笑嘛。”阮青菡说道,拿着手绢给她擦着眼泪。
既然只是来下棋的,看他的年纪也不大,定然不是什么朝廷重臣。
这就叫做事要做到心里有数。
砒霜、鹤顶红这些毒药是太严重了些,而且她也喂不到他嘴里,那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毒到他又症状轻微的呢?
一连几天,她都在冥思苦想。
一个雨天,阮青菡坐在廊下观雨。
她伸出手,雨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手上。
微雨,让人感觉不到雨的氛围,大雨,又只会让人避之不及,只有现在这样屋檐积水,滴滴答答的,才最适合观雨。
她在廊下看了一会儿,雨有滂沱之势。
正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眼前晃过一个跳动的影子。
她的心里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
“小梅。”阮青菡唤道,“去把这院中的赖□□全给我抓起来。”
小梅看着那黑绿色的□□,咧着一张大嘴趴雨中一动不动,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她,尤其是它那背后的疙疙瘩瘩,看着让人觉得恶心,实在是下不去手。
“小姐,我不敢。”
阮青菡有些无奈,若是她有个灵敏些的丫头就好了。
“不是让你亲自抓,去找两个人来,让他们抓。”阮青菡解释道。
“是。”小梅如释重负,屁颠屁颠地去找人了。
几个仆人将院中的□□全抓了,阮青菡又命他们把府中各处的癞蛤蟆全抓来,搜罗下来竟有二三十只。
“小姐,癞蛤蟆都抓完了,那小的就把这些□□扔出府去了。”仆人提着一个木桶说道,里面全是癞蛤蟆,一团黑团团、肉乎乎的,看着十分渗人。
“不要。”阮青菡朝桶里看了一眼,“全拿到我房中去。”
“啊?”仆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去吧。”阮青菡肯定地说。
仆人这才将信将疑地将装有癞蛤蟆的桶放到她的房间里。
小时候不懂事,以为癞蛤蟆就是青蛙,总是想和癞蛤蟆玩,但是娘亲总是阻止她,跟她说癞蛤蟆有毒,它背上的疙疙瘩瘩里面储存着白色的汁液,人只要一碰它,它就会把这些有毒的汁液释放出来,人的皮肤一旦沾染上,皮肤上就会长出和癞蛤蟆一样的疙疙瘩瘩。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一看见癞蛤蟆就围上去了。
但是,这癞蛤蟆究竟是不是真如娘亲说的那样,有毒。她还真是不知道,借此机会倒是可以验证一下。
一连几天,阮青菡都趴在墙头上看着街边的马车,神思困倦,意图找到那辆见过的马车。
他要是再不来,她那一桶□□可就等不了了,虽然给它们喂了蚯蚓,但它们的精神头显然已经没有刚开始好了,她甚至都想要不把这些癞蛤蟆先放出来散养一阵儿?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久等不来的马车终于出现了。
甚至,在经过她所在的墙头时,那马车还故意放缓了一些,吓得阮青菡赶紧往下缩了缩,生怕又被他发现。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以免他找爹爹告状,等他离开的时候,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阮青菡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让人去阮老爷书房门口盯着,只要看见那人一出来,就赶紧回来报信。
她使尽全力将那一桶癞蛤蟆提上楼梯,额头上都铺上了一层细细的汗,她还细心地给自己的手上戴好缝制的手套,万事具备只差人来。
报仇这种事总是要亲力亲为的,主要是那群人害怕被爹爹责罚,也是不肯帮她的,只在旁边袖手旁观,阮青菡也无意拉他们下水。
眼见着马车已经到跟前了。
她连忙喊道:“唉!请问你们家先生在车里吗?”
护卫草乌骑着马在马车旁边,抬起头问道:“有何事?”
阮青菡露出灿烂的微笑,满脸真诚,“我有话想同你们家先生说。”
那车窗打开,聊苍的脸露了出来,他抬头仰望,她带着明艳的笑趴在墙头,背后开得正艳的桃花,仿佛都不及她的笑颜夺人眼目
。
“你说吧。”聊苍说。
阮青菡有些犹豫,又说:“先生,你能从马车里下来吗?”
看着马车里的人,她心底一凉,她得是多好的准头才能在高处将癞蛤蟆准确无误地扔进他的车窗里啊。
她的心凉了半截,这么多天的准备,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了?
万万没想到,聊苍竟真的依从了她的请求,从马车上下来了。
草乌下马,走到马车前将他扶了下来。
他在高墙下站定,仰着头,看着她说:“好了,你说吧!”
阮青菡心里狂喜,脸上的笑都快压不住了。
这,怎么好意思?
阮青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抓起桶中的□□,朝他身上掷去。
癞蛤蟆砸到他身上,“呱!”
“先生!”
草乌反应过来,赶紧挡在聊苍前面,以背对着阮青菡。
阮青菡还是乐此不疲,将癞蛤蟆投掷出去,一时间“呱”声一片。
聊苍在草乌的护送下,狼狈地逃回了马车里。
看着他逃跑的样子,她笑得花枝乱颤,大仇终于得报。
***
第二日,聊苍府上。
阮老爷和聊苍端坐着,她则整整齐齐地站在屋子正中央。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拿癞蛤蟆砸你了。”阮青菡低眉顺眼,言辞恳切。
事情是这样的。
聊苍回到府中,还不到半个时辰就遣人去了阮府,阮青菡都还没有从愉悦的心情里面走出来。
来人对阮老爷说:“先生身体抱恙,明日的棋局,就先不来了。”
阮老爷追问道:“先前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那小厮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半天说出一句,“先生不让说。”
这越发勾起了阮老爷的好奇心,非是逼着人说,不然就不放人。
那小厮“被逼无奈”,只能妥协,“今日先生回府,途经贵府东南角,令爱趴于墙头朝先生投掷癞蛤蟆,先生兴是受了惊吓,回府后就浑身难受,病倒了。”
阮老爷疑惑,“先生府上来阮府,并不从府中东南角经过,怎会如此?”
小厮回答:“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先生次次都是走的那条路。”
阮老爷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嘴角抽动,这种事情阮阮也做得出来,当即保证一定要带着阮阮亲自登门道歉。
聊苍黑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阮小姐都亲自登门道歉了,我若再说些什么,倒显得我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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