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菡回到阮府,一下马车,便看见小梅神色焦急地等在门口。
一见到她,小梅就急忙迎了上来,“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啊,夫人都急死了。”
阮青菡不明所以,但还是自然地挽过她的手。
小梅扶着她,一边解释一边走进去,“今日小姐走后,先生便派人送来了大夫和好些补品药材,惊动了夫人,夫人还以为你得了什么大病,四处又寻你不到,急得厉害,我又不敢告诉她你是装病的。”
阮青菡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走到门口时,她先是伸出一颗脑袋在门后面探头探脑,看见匕夫人确实站在院中等她,然后才活泼欢蹦地走进去。
“娘!”
匕夫人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大松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连忙拉过她,仔细地打量着,“是哪里不舒服了?”
阮青菡满脸堆笑,“我骗人的,我只是不想去学琴。”随后发出一段得意的笑声。
匕夫人瞧见她的样子,真是一点没长大,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心中的担忧终于落地了。
“你啊,只是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生病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乱说呢。”匕夫人责备道。
阮青菡挽上匕夫人的手,笑得太厉害,险些将眼泪笑了出来:“不乱说了,以后再也不乱说了。”
匕夫人无奈,这小孩是从小娇惯坏了,平时看着莽莽撞撞、没有规矩,但还好心里还是知道些分寸的,也没闯过什么大祸。
“你呀,骗骗我们也就算了,怎么连先生也骗,算是白费了他的一片心了。”匕夫人说着,转头对小梅说:“你让大夫先回去吧,小姐没什么事,劳烦他在府中白白等了这一下午了。”
小梅退去后,匕夫人便与阮青菡往屋里走去。
一进屋,她便看见了,屋子中间的托盘木匣。
“你呀,明天得好好向先生赔礼道歉,切不可辜负别人对你的好和信任。”匕夫人握着她的手嘱咐道。
她见到聊苍送过来的这些东西,心里也确实是有些羞愧的,赶紧听话地答应了匕夫人。
阮青菡回到房内,想到那满屋的匣子罐子,想到在阮府等了一个下午的大夫,心里竟多了几分暖洋洋的感觉,但是又想到若是自己对旁人如此好,那人却撒谎骗自己,还被自己逮个正着,她又觉得如坠冰窟。
心寒,实在是心寒啊!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隐约中,她又看见了自己那双为聊苍褪下衣衫的手和她一抬头就对上的他那灼热的双眸,甚至是他留在自己眼中的温润的唇。
她赶紧摇摇头,试图将这些奇怪的画面甩出去。
画面倒是甩出去了,但心里又响起奇怪的声音,“他亲我是喜欢我吗?”
她莫名觉得很燥热,一定是盖得太严实了,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才稍微舒适一些。
但是那些画面还是会在一个触不及防的瞬间出现在她的脑海了,如何赶都赶不出去,最后只能由它去了,迷迷糊糊中她也睡着了。
第二日中午,阮青菡正打算出门,找聊苍学琴,凌纪就找上了门来。
刚进门,就被阮老爷揪住了。
“你一天天,总往我府上跑,究竟意欲何为?”阮老爷质问道。
本来阮老爷是不反对凌纪与阮阮来往的,虽说他来府上的次数是多了些,但为人也算勤勉,也算是文武双全,家庭门第也还不错。平时让他少来府上,也是怕引人非议。
可如今外面的传闻,确实是有些难以入耳。
“我想看看阮阮。”凌纪挣扎着。
路过的阮青菡,看着这两人拉拉扯扯,混乱成一团,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们在干嘛?”
阮老爷一个没抓住,凌纪便挣脱了束缚,跑到她面前,握起她的手:“阮阮,下月我爹就从边关回来了,到时我就让我爹来阮府提亲,你嫁给我好不好?”
当初他爹镇守边关,一去已是五六年未归了,小时候父亲走了便走了,可如今他已及冠,可以婚配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终于把他爹盼回来了。
他早就该娶阮阮了。
“不行!”
突如其来,阮青菡都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阮老爷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阮叔。”凌纪不满又无奈地唤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今日出门之时就没朝外听一耳朵,现在人人都在传你有断袖之癖,说你在一马场与一黄发童子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我都替你脸红。”阮老爷斥道。
阮青菡听得津津有味,刚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意识到有些不对。
马场?黄发童子?
“那是......”凌纪无奈,刚想解释,就被阮青菡捂住了嘴。
与传他有断袖之癖的黄发童子不就是自己吗?
“阮阮,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阮老爷气急,准备上手拉开阮青菡。
阮青菡转过头来,一脸郑重,“他不是有断袖之癖嘛!”
凌纪闻言,又开始挣扎,想要解释,但却被阮青菡按得更紧了。
“爹爹,我还要去学琴,去晚了,先生要怪了,我先走了。”阮青菡一边控制着凌纪,一边笑着说,说完赶紧拉着他往外走。
一直走到府外,她才松开捂着他嘴的手。
凌纪急忙拉着阮青菡说:“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娶你一个人。”
阮青菡笑道:“这世间女子众多,我又哪有那样好呢?”
凌纪扶着她的肩膀,目视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你很好,你是最最好的,没有人比你好了。”
他的眼眸不染一丝尘埃,让她在恍惚中险些在他真挚的目光中陷了进去。
阮青菡停顿片刻,眼中的笑意消失,起而代之的是无比慎重的目光。
“你也是最最好的人,但......对不起。”
她承认她是喜欢和凌纪待在一起的,和他在一起总是很轻松、自在,他也总是事事替她着想,可是她的心却没有像和聊苍在一起时那般情不自禁的砰砰直跳。
这一次,她想做一个不同的选择。
阮青菡转身走向马车,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大街转角,凌纪的视线也没能收回来,一个人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却无比孤寂。
她说他也是最最好的人,但她却不爱这个最最好的人。
少师府上。
阮青菡坐在桌前,一边抚琴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聊苍。
从她进门开始,聊苍就眉头紧蹙地看着自己,脸色越来越黑沉。
难道是他想要秋后算账?
阮青菡的心里有些忐忑。
当她再次抬头看向聊苍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她面前,俯下身来,一只大手按在了她拨动的琴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琴音乱了。
阮青菡迎上他的目光,轻启双唇:“先生可是觉得我弹得不好?”
“不好,非常不好,听得我心烦意乱。”聊苍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意,她笼罩在他身体的阴影之下,但是她感觉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自己脸上。
他的手离开了压着的琴弦,抬手似乎马上就要抚上她的脸。
阮青菡连忙将迎着他的视线收回来,低下头,手不自觉地摆弄起了案上的琴,以掩饰心中的慌乱。
她有一种感觉,聊苍总是在一点一点地试探她,他不主动将那层窗户纸捅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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