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副官上了三皇子的步辇,行了礼后安安分分的跪坐在地。
他其实是真的有一点晕马车,特别是在这个密闭又摇摇晃晃的步辇里,他鼻尖总能闻到一丝过于甜腻的香气,缕缕钻入他的脑子里,更令人发晕。
三皇子歪坐在步辇里,一旁的美妾丝毫不见外的衣衫半敞,媚眼如丝的卧在三皇子脚边,服侍三皇子吃着桃花酥,笑声如银铃。
“每每去樊楼总是要事缠身,难找机会和时副官聊聊,正好如今长路漫漫得了机会,”三皇子生着狐狸眼,笑意不达眼底,低着头懒洋洋的看着地上低伏的人,“你可别拘谨,这南巡路上就得一两个月,咱要共事的时间长着呢。”
“……是。”
据他所知,三皇子去樊楼从来都是直奔佳人之所——樊楼的歌姬姑娘们哪一个都没能逃得掉三皇子的骚扰。
“怎么这次不见你们楼主和江副官啊?”三皇子低着头吃了一口桃花酥,残渣簇簇直掉,落在毛毡地毯上黏成一块,时副官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
“樊楼开春琐事多,离不开楼主和江副官,因此不便前来。”
“原来如此,”三皇子意味深长的沉吟着,像是不经意般问道,“听闻那柄赤霄剑被天逸拿着了?”
原来话在这等着他。
时副官垂眸盯着地毯上一块不知名的黑黄污渍,轻轻咽了一口唾沫。
那柄赤霄剑原是楼主花高价从邻国所得,三皇子张口几次欲拿,都被楼主给婉拒了。结果转转眼就被谢子琢派人将这赤霄剑给送给了皇孙龙天逸,还是时副官当时亲自跑了一趟送过去的。
三皇子果真是手眼通天,竟将此事摸了个透彻。
楼主可没教他被三皇子当面质问此事时该如何作答啊!
步辇里沉闷,时副官只觉手指微微出汗,将掌下的毛毡地毯捂得汗津津。
他低头再拜,回答道:“那赤霄剑为仿品,仿着汉高祖刘邦斩白蛇之剑锻造,但小国弹丸之地目光短浅,仿制的赤霄剑空有卖相,实则剑身粗制滥造。只是作为寻常宝物赠与皇孙而已。”
上方忽的传来一声笑:“时副官真是妙语连珠,本宫怎么没看出那赤霄剑是仿品?”
又见时副官一时语塞,摆了摆手命他起身:“本宫随口一问,时副官莫要往心里去。”
好像他真的是随口一提,轻轻将此事揭过一般。
一旁的美妾声音甜腻娇软,指尖点着三皇子的胸膛,娇哼一声问道:“那真正的赤霄剑呢?”
三皇子扬了扬下巴:“时副官可替本宫回答否?”
“真正的赤霄剑流落于江湖之上,近十年未现行踪。”时副官一五一十的汇报道。
说起十年前,时副官心里忽然有什么头绪一闪而过,但一时又抓不住,只是猛然在脑子里想起来一些零星琐事,很快又散去。
一时间他只觉得步辇上的异香愈发浓烈,配着上面那美妾娇滴滴的声音,只觉得头晕目眩。
直到惊呼声炸响,他才猛地回过神。
“护驾,快护驾呀!”是皇上身边的领侍太监李公公的声音。
他匆忙转头,但窗外情形全厚重的帘子阻挡,难见外面光景,他又重新将视线转到三皇子身上。
“哎哟,看看咱们时副官护驾心切的样子,你想去就去,本宫还会拦你不成?”
三皇子还是那样歪歪斜斜的坐着,姿势都丝毫未便,好似外面叫嚷着出事的皇帝与他无关,只挥了挥手让时副官麻溜的出去了。
时副官提气出来,眼前被日头一晒,只觉一片白花花的,看不真切,唯有一柄镶着七彩珠、九华玉的赤霄剑深深刺进他的眼底。
那柄剑开了匣握在皇孙龙天逸手里,斩杀着蜂拥而至的黑衣人。
寺庙的空房子里,数十个黑衣人被牢牢捆着,动弹不得。
谢子琢审了几遍,这些黑衣人都只说是被太子安排而来。
这就是笑话了。
太子要是有对付他的脑筋,这皇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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