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妖灵域和鬼界才最是惨不忍睹的一界,那些被魔气熏陶的百姓什么也不顾,见人就杀,甚至魔大王都在来百妖灵域的队伍中,妖王顾忌着自己那在天上的七花仙上,也顾忌着灵魔仙上,不敢对魔大王用术法,只得用术法结个结界,试图把自己的百姓跟魔界百姓分割,未果。
妖王分不清魔界的百姓为何突然对整个百妖灵域的百姓发起攻击,来的还全都是身强力壮者,正当焦头烂额,走投无路时,眼前金字烁光,跟雪月派那名小女孩飞升时一模一样的金字:
‘颂安君神谕,往事已皆,今朝六界难,召仙界仙上,五界长首,至明知山,救焉。’
妖王手揉了揉眼,眼中尽数不敢信焉,他没看错吧,颂安君居然知晓这一年他们做的事了?他一度以为颂安君不知,那那那,这一去明知山,还有得回吗?
他心忐忑不堪。
转念又一想,若不去,妖界百姓生死他可不顾,可妖界百姓死完之后呢,他的命也将如漂瓶,于是他用传音术对妖界百姓高喊:
“所有妖界百姓即可前往明知山,颂安君就在明知山。”
他先行一步,令百姓后脚便来,不在此与魔界百姓纠缠,正好也可将魔界百姓一同引到明知山,如此一来,搅乱局面,那高高在上的颂安君不仅会遭受到妖界百姓的辱骂和攻击,还得替妖界百姓扼杀魔界百姓。
何乐不为,他可最喜欢看神君被踩进烂泥里了。
他一溜烟朝魔界明知山飞去,百姓全力也朝明知山走去,魔界百姓见状,紧随其后,甚至两界百姓或在天上或在地上都还在互殴。
仙界早已空空如也,不见人影,各界飞升的仙上在接到自个那界有暴乱时,早已各回各界,尤其是魔界的灵魔仙上,在听到魔大王给他传话后,急匆匆赶回魔界,结果半路看到颂安君下达的神谕,还是马不停蹄回魔界看了眼,空无一人,才又急匆匆赶去明知山。
颂安君的神谕是明着告知六界的,当其百姓皆能看到,唯独风琮看不着,他漫无目的地从人界回到修仙界,看着修仙界百姓都朝一个方向去,原地只有死的死伤的伤的魔界百姓滞留,随手抓修仙界百姓来问,却无一人肯告知他,发生何事,都恨他避着他,才不会跟他交代什么。
可他从他们碎碎言语中听到了仙陵掌门要他们快些前往魔界明知山,这样好能制衡神界那位神君。
神域神君,那不就是姜笺吗?
陡然明朗,风琮赶往明知山,他体内有姜笺刚给他的一半术法,瞬飞术不容小觑,瞬眼烟云便落在明知山脚,这会儿妖界的百姓刚刚到,就被再次从天而降的他施法阻挡上山路。
明知山原本没有上山路,他不知道是哪个不成人的用术法修了条来,只好一边隔档百姓,一边施法消除路径,能消除,费点时间而已。
明知山顶,四时小院残存,雪泠弦一袭明绿色褥裙,这襦裙还是她十五岁生辰时,爹娘所送,那也是她身死的一日,眼下是她神灵赴死。
她站在小院里最中间的屋顶上,黄衣飘然,额间缀着一朵绽放的小小的芍药花,眸如远山悲悯,若真有人能看到她这副模样,绝对看不出她如今不过十六岁。
在该来的人都到的差不多时,除人界勇士没来时,她目光忽而转了锋,冷冷看着站在山顶东张西望,却毫无不知所措之神,直接道:“百姓生死你们管或不管?”
灵魔仙上,七花仙上还有她的人流暗仙上,甚至除人界勇士外,其余三界的主子都前后脚到来,修仙界来的是最多人的,一共来了五人。
雪泠弦心中知晓,这些人不在乎百姓生死,却在乎自己生死,若不顾百姓,便是不顾自己。
灵魔仙上听着声音从屋顶传来,却看不见颂安君人影,眉心一蹙,“我不救。”随后身旁、身后的人跟着道“不救。”他笃定他们不救,颂安君也会救,毕竟神君才是大公无私的神,若不是,何以登神界呢。
雪泠弦嘴角沾笑,侧身在屋顶走了两步,“神君穿行六界,做的可不是拯救六界之事。”言外之意,眼底的人若一心求死,她也无法管束。
他们并不知神君之职是何,只道可用六界百姓的命来束缚颂安君,以防颂安君拿去年把雪月派灭门一事说事。
“你不救,你凭什么为神君呢?”修仙界来的可不止一个,二世家和三门派的掌门家主都来也,说话的便是一世家家主,口吻底气不足,力道也小,,仿佛在惧怕一股强大之力。
雪泠弦不急也不语,可有人着急,也有人害怕后头即将到来的魔界百姓攻上来,因为他们上来时,看到妖王给这座山劈了条路来。
原本好好的一座仙山,百姓压根无路可上,这下倒好,普通的山脚硬生生多了条生路,任谁不急。
“去年雪月派的事就是他们作死。”流暗仙上擅自一人站在最后一排,垂头哆哆嗦嗦道,他明白这事儿该何做,因只有他能看得见颂安君,艳阳不及君明亮,万物不知春山心,一个为着天下苍生着想的神君,本不该遭受莫须有的骂名,太久太久,今日他终于能一口倒尽。
剩余的人眼神不可思议瞟向流暗,甚至灵魔仙上眼疾手快的已经想施法除掉流暗仙上,被站在高处的雪泠弦挡下,雪泠弦从屋顶飞下,到灵魔仙上身侧,问道:“为何这般着急啊。”
“雪月派一事跟你脱不得干系对吗?”她不着急对方回,况且一旦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天雷就会劈他,加上毕竟有比他着急怕死的人,就连这位灵魔仙上心中都颤了下。
灵魔仙上术法有神君那般高深,可偏因飞升仙界,无法再次飞升神界,她颂安君何德何能比他强,比他强的人都该死,可当下他连魔界那些被魔气魔化的百姓都解救不了,百姓对他可有可无,但话说回来,六界百姓若全死,当个仙上也是空衔而已。
雪泠弦缓缓从他们身边走过一圈,又转到灵魔仙上跟前,等着人答话。
“是他,就是他,我们都是帮凶,是他告诉我们雪月派不过十五岁的娃娃都能飞升神君,五界中这些年龄比颂安君大的飞升不了,就是一桩奇耻大辱,然后我们集思广益,凑了个法子来,折辱颂安君您。”这话并非出自灵魔仙上之口,而是一直透明的六爻宗掌门之口,绝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一旦魔界的人上来,他这个术法甚至是在山顶人中最低微的,必将难逃一死。
与其指望旁人救他,不如倒明实情,指望神君救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说话,雪泠弦当真都快忘了修仙界有这么一号门派,“那看来六爻掌门知晓内幕。”她在引导,却不是引人直接说出那句是,而是引导他说出这里人对雪月派做的龌龊事,然后让人被天雷一网打尽,不然各个侦破,便会有人因害怕死亡而说假话。
“知晓,知晓,就是灵魔仙上挑唆的,我们都是被逼的。”除了站在最后的流暗仙上和最前面的灵魔仙上外,剩余的人异口同声道。
几人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同样的,灵魔仙上朝后剜了眼一被逼就害怕的几人,一副回去后,你等着的样子警告六爻掌门,丝毫未曾注意到天上乌云翻滚,咬牙切齿道:“我是出主意者又怎样,你们一个个帮凶逃得了吗?”一边骂,一边想着百姓怎么还不上来。
百姓若上来,单凭一件魔界百姓对他界百姓喊打喊杀一事,便能搅个不宁,何况她颂安君还挨着骂名一片。她颂安君怎么还顾得上管他们呢。
天雷滚滚,紫电闪鸣,长空呼啸,刚承认是帮凶和主谋的人应声倒地,瞬间明知山顶只剩下一神一仙。
雪泠弦快意一笑,她做事向来利落,雪月派如何被灭门残相,她利用自身术法让场景重现,看到过,只不过那时一群黑衣人,无法真的辩解出谁是谁,慢慢摩挲着,她想这六界中,除了领头人外再无他人可如此兴师动众,去做此事。
确切后,她亦不愿多问他们如何爽朗密谋的,雪月派都灭了,问这些毫无意义,快点解决该解决之人,恢复仙山才是重中之重。
‘春意盎然’在她到明知山时,便被她取掉了,这绳如今就在她怀中揣着,寂如死水,不再明亮,她听到了风琮不愿独活,可她想让他活着,好好活着。
她不能随心陪着风琮过完他后半辈子,于是雪泠弦朝流暗仙上抬了下手,“你去告诉山下的风琮,十年后,我在这里等他。”
人生能有多少十年,十年足够风琮忘记她了。
她不知道流暗是何时走的,只静静站在山崖边上,朝下看了眼,这一眼沉冗见底,一抹皎皎君子色,如温养山泉的活水,舌灿莲花,为她辩解。
山脚熙熙攘攘站着百姓无穷,风琮寻了山脚个高处站着,身后路径彻底消失,可他还是用术法隔了个结界出来,生怕百姓中有能力高超的散修,能飞到山顶去,他要给阿笺争取更多的时间。
除了魔界不受控的百姓和人界未到的百姓外,妖界和修仙界的百姓都看到了那颂安君发出来的神谕,眼神愤怒,拳头握紧,口中不依不饶。
“她颂安君凭什么杀了那么多人,还要我们的仙上乖乖听话。”这话是妖界百姓说的。
修仙界百姓说的只有更难听,“你风琮杀掉我们的少陵仙上,如今又在这里替颂安君说话,她爹妈早死了,轮不到你在这为她鸣不平,你的账我们尚未算呢。”
风琮没有阿笺那般心境气平,他公然讥讽一笑,“你们当然不知道,你们所谓的好仙上,好掌门,背地里真的在乎你们的命吗?”魔、妖和修仙界的百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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