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记载——
“销骨钉,神仙之物,打入凡体,运功发力,痛不欲生。强行运气,内功深厚者或将其逼出体内,然神仙品阶愈高,销骨钉威力愈强,凡人功力不足者强行运功逼出,必经脉尽断,气竭身亡。”
另有记载称:“有神仙将销骨钉打入凡人,非品阶高于施加者不得解。即仙人施加者,仙君及以上品阶可解;仙君施加者,上仙及以上品阶可解;上仙施加者,神君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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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成仙无门】—
沈瑛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沈瑜,还不待沈瑜将那句关心问出口,沈瑛先一步问道:“哥……我是不是输了?”
沈瑜叹了口气,“命都差点没了,赢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沈瑛的眸子黯淡了下去。沈瑜柔声宽慰道:“好了,你身体没事就好,隋玉那么想当玹音神君的神侍,随他愿也好,我们就当是成人之美了。”
沈瑛疑惑道:“玹音神君不是说,神侍是为瑾行神君所选?”
“这我便不清楚了,大概是神仙自有考量和变数罢。那天你昏迷之后,最后隋玉当选了玹音神君的神侍,昨晚他已参加过族中礼典,连夜追随玹音神君而去了。”
沈瑛沉默不语。是谁选神侍对她来说其实意义不大,只是她就这么输了,说没有不甘,自然是假的。可她觉得有些头疼,总觉得除了她与隋玉的胜负之外,似乎有些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
“我记得在我昏迷前,好像……”
“是啊,你当时一下子吐血了,昏迷了好几天,我们都很担心,好在有惊无险,休养了几天没事就好。”
不待沈瑛说完,沈瑜便打断了她,“你好好休息,神侍的事情也不要再想了,还是那句话,就当是成全了隋玉,不当神侍就这样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说罢,又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我从小看着你长大,若你真去了天上侍奉神明,我这个做哥哥的其实也会很不舍的。”
许是人在伤病初愈时总会有些感性,沈瑜的这番话勾起了沈瑛的兄妹之情。他们父母去世得早,从小兄妹俩便相依为命。是啊,其实就这样留在人间,留在哥哥身边,也没有什么不好。
“睡这么久肯定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粥,加了你喜欢的蜜枣。”
“……嗯,好。”
沈瑜又是一笑,“阿瑛乖啊。”
……
后面的日子风平浪静,沈瑛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关于神侍大典的种种仿佛只是一场华丽的梦,谁也不再提及。
素宁偶尔还是会过来找沈瑛小聚,沈瑜的朋友也会时而来到家中作客,一切都与往常并无不同。
沈瑛想,也许那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而自己,似乎也该放下那些微妙的、矛盾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了。
只是这一天,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的平静——或者说是被粉饰掩盖的暗涌终于再次浮现。
这是距离神侍大典约三个月的时候,沈瑛刚从雪山深处采了些药草回来,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沈瑛也是直到现在才觉得自己算是恢复彻底。她刚一到家,便看见自己床头插`着一根银簪,而银簪之下——不出所料,是一张字条。
字条上的话言简意赅——
“若不甘心,今夜子时,石林湖心筑一见。”
沈瑛小心翼翼取下发簪,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这发簪成色极好,上面雕刻着祥云样的纹理,纹路繁琐却又极为细腻,绝非昆仑雪山上能有的工艺。
再一看那发簪深入的切口——
入木很深,切口却很小,从窗户半开透风的那个方向斜入,必定是那人从远处将这支簪子斜射进来的,力道、角度都极为精准,切口如此之深又体现那人不俗的功力。
在这昆仑雪山之上,能有如此功力的人,沈瑛几乎想不到一人。遑论这簪子本身便非本族之物。
是外族人。
可外族人又如何能进得了这与世隔绝的偌大雪山?他又怎知这雪山中所发生过的一切?
疑虑实在太多太多,可偏偏就是开头的那四个字,鬼使神差般地,教沈瑛明知或为圈套,却依然不由自主地想要入局。
——若不甘心。
是了,这一刻她意识到,原来她始终都不曾真正放下过。她怎么会输呢?她沈瑛在前十七年的人生里都未曾输给过任何人,可最终却在所有族人万众瞩目的神侍选拔比试中狼狈落败——她怎么会、又怎么能甘心呢?
哪怕九分凶险,只有一分翻盘的希望——她也愿意赌上自己这条命去试一次。
沈瑛将发簪紧紧攥在手中。她将头偏向窗外,夕阳已悄然滑落,为整个大地镀上一层温柔的橘色。已是日暮时分,可她却从未觉得子时的深夜竟还要等待这般久。
往常到了亥时左右,沈瑜便准备休息了,也会敦促沈瑛也尽快睡下。今日沈瑛也格外“乖巧”,不待沈瑜催促便已沐浴更衣躺下,沈瑜没多想,见沈瑛已睡,自己便也早早回房休息。
沈瑛在床上安静地躺了将近一个时辰。时刻快到的时候,她蹑手蹑脚穿衣下床,轻声带门,去赴今晚的“邀约”。
在前往石林的这段路上沈瑛的心跳得很快,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还是久久不能平复,仿佛身患不治之症之人已准备将最后的时日留给人间的洒脱,却又听闻神医现世时不知会否重燃希望的紧张与忐忑。
不多时,她到了。
脚步放缓,沈瑛走上湖心筑,只见一道倩丽的背影伫立在身前。如沈瑛拿到那支发簪后的直觉所料,今夜邀她来此的,是一位女子。
对方感受到了沈瑛的步伐,缓缓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清冷的面庞,没有脂粉的修饰,很白皙素净,在月色下显得更加难以亲近。她明显算不上姑娘了,但看起来年纪也并不算很大,约莫与沈瑜差不多的样子,可眉眼间的那股冷傲的沧桑却又是一种已看透了世间冷暖的模样。
女人淡淡开口。“沈瑛。”
她知道她的名字。
沈瑛点点头。她没有问很多废话,问的第一句是——
“你需要我做什么?”
“哈哈哈,爽快。我喜欢你。”
女人笑了。沈瑛很坦率直白,看来她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待这一刻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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