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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鸿胪寺

易居安端详着手里的铜葫芦,不算很大,跟个小水壶似的。她拔开壶口,挤着眼看,啥也看不清。她又使劲晃了晃,也没听到有什么声响。

“这老道,铜葫芦到底是要干什么用的?怎么也不跟我说清楚。”

好在没过几日就是谷雨,乌桓使团也已快要下榻鸿胪寺,至少在出发去云州之前,她还有时间一探究竟。

他们来的时间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快。

因为乌桓使团的到来,鸿胪寺这几日不招待香客。

“施主请回吧,如今乃多事之秋,寺庙内戒备森严,还望施主海涵。”一个长相清秀的和尚双手合十,拦住了易居安想偷溜进去的脚步。

她也没有刻意隐藏行踪,她“哎呀”两声,挤挤眼睛,搓着手,凑近那小和尚耳边:“小师傅,我想求个平安符,过几日就要出远门,干的还是危险的苦差事,临行前就想着拜上一拜、保个平安!您就放我进去嘛!”

说着,易居安就想着迈步混进去。

哪知妙觉小师傅也是个练家子,虽身板还未长开,但偏偏就是能堵住大门,专挡她的路。

“这位施主,若是再强行硬闯,可别怪小僧动手了!”妙觉卡着她半个身位,两人贴在一起,暗自较劲,互不相让。

恰在此时,一只比苍蝇还小的虫子,从易居安袖口迅速窜进妙觉的耳朵里。

“好好好!不生气嘛!”易居安举着双手后退,“我改日再来便是了!我就想问问,要等到什么时候开放?”

妙觉脸色缓和些许:“待使团离开,不出一月,自会开放,施主耐心等待即可。”

“好吧,好吧。”易居安神色悻悻地走了。

待走出约莫三十丈,她钻进山路边的树林里,得意地笑两声:“如何?”

蚩鸣从树上跳下来,指尖托着一条黑色蠕动的虫子:“成了,只要吃下这幽瞳蛊分裂出的子蛊,便可连接他的五感。”

“行。”

这虫子虽然长得恶心,但易居安什么没吃过,她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了下去。

“你不怕?”蚩鸣眉毛一挑。

“怕你下毒?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死了,谁保护你?”

易居安咧出个大大的笑容:“而且你打不过我的。”

那笑容快要把他的眼睛闪瞎,蚩鸣眨眨眼躲开她的视线:“我是觉得奇怪,你竟然不嫌这子蛊恶心?”

“就这?”易居安眼神不屑,猛猛拍了几下胸脯,“实不相瞒,我连尿都喝过!”

蚩鸣一脸便秘、恶心欲呕的样子:“不跟你争了,你赢了。”

“切,爱信不信。”

易居安立刻打坐,闭上眼睛凝神聚气,脑海里便出现鸿胪寺内的斋房。

“嚯,厉害呀!”

蚩鸣嘴角微翘,胸膛也不自觉地挺了起来,又在易居安看过来的瞬间放下嘴角。

他冷着脸甩甩头发:“中原人,见识浅薄。我们苗疆比这厉害的蛊毒之术多了去了,况且我娘的巫术更是一绝。”

“嘘——”

易居安直接打断他。

两人顿时安静下来,专注地打坐。

只见那妙觉走进斋房中,里面还有几个小僧在添柴烧火、炒菜煮饭。

妙觉:“煮好的菜,就先让我端过去吧。”

他端起一个大盘,盘里参差摞着好几盘菜。

一路绕过不同的大道、小道,最后在西苑停下。

“将军,斋饭来了。”

“进来。”

两守门的士兵打开院门,引他进去。

易居安看到,院子里只有三个人,一个穿着兽皮甲胄,腰间挂着青铜弯刀,还有一块狼的髀骨。两臂粗壮,青筋暴起,两鬓剃光的头颅束着狼牙皮辫,古铜色的面颊上一道刺青斜贯至颈,琥珀色的瞳孔如沙暴中蓄势的苍鹰,看着就不像善类。

他对面坐着茯也,茯也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他身穿银鳞软甲,身披素白披风,金冠束起墨色高马尾。他头戴玄铁面具,双颊盘踞暗金狻猊纹,鼻翼处裂出两道细密的云雷纹,直贯额心。薄唇紧抿,战袍下绷紧的肩线如待发的弓弦。

三人相对而坐,茯也率先开口:“这鸿胪寺中的斋饭素而不寡,淡而有致,骨力将军,请。”

妙觉腼腆地笑了一声:“多谢校尉大人的夸奖,食存五观,正意受食,还请慢用。”

那蛮人默不作声,直接拿了筷子尝了一口:“寡淡,有没有得劲的?上烈酒!”

妙觉心下不喜,蛮人就是蛮人,没礼貌,但他依然面不改色说道:“骨力将军,鸿胪寺乃佛门净地,不允许私藏烈酒,还望勿怪。”

骨力赤山哼了一声:“中原人,规矩就是多。”

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挥挥手让妙觉退下:“骨力将军,两国往来当互相尊重,况且源璋相信,即使是乌桓的佛寺,亦不能私藏烈酒,违背清规戒律。”

骨力赤山双手撑在石桌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尊重?李校尉来见使团,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大梁身为大国,既不坦诚相待,乌桓又何必以礼相待。”

“是源璋思虑不周了,骨力将军消气,那合作的事……”

妙觉逐渐出了院门,易居安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合作?什么合作?这个源璋又是谁?”易居安感觉监国的人都是属蟑螂的,数量多,打不死,还恶心人。

“你都不知道,我会知道吗?”蚩鸣食指扣扣头皮。

“不管了!”易居安一拍掌,“我要亲自进去看看。”

蚩鸣疑惑:“怎么进?我可没有帮你变身的法器。”

当然是易容啊!

“厉害呀!你怎么什么都会?”蚩鸣摸着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挺逼真的,“你不过看了那斋房小沙弥几眼,便能易容出他们的样子……”

“厉害吧?”都是被逼出来的,易居安回想起当年被花施琅和易道生强逼着完成他们的考核,不通过就不给出门,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蚩鸣古怪地瞟了她一眼:“夸你呢,一点阴阳怪气的意思都没有。真的!”

“不是你的问题,走吧。”

易居安拎着他后衣领,轻功上提,直接飞到斋房外,趁着没人注意,一把打晕了斋房里的两个小沙弥。

“换衣服。”易居安扒光小和尚的外衣,跑到灶台后面换衣服。

“其实——”蚩鸣脸色半黑,他又不会吃了他!他在想易居安是不是还对燕春阁的事耿耿于怀,他这样刻意避嫌,倒让人觉得他俩好像有什么似的。毕竟易居安看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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