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蓝灵回来了,她托着木盘,上面置着一碗热腾腾的老参汤。李殊被蓝灵小口小口的用汤匙喂着。李殊一边喝一边对蓝灵抱怨说这养病的日子会很无聊,让她们把她的鹦鹉给带来。
“只要姑娘您好好的,要什么我们都得答应呀。正好还要回去替姑娘收拾几件衣服,您当时病成那个样子,走得匆忙,便什么也来不及带。”蓝灵回着说。李殊应了一声,执拗地想自己喝汤,蓝灵没办法,只好由着李殊来,最后被李殊给打发去给她到街上买零食了。
蓝灵一走,只剩下莺儿在房内了,其余的几个丫鬟在安置其他东西。李殊勾勾手指,让莺儿过来,莺儿一到床边,便被李殊拉着坐下,然后她用汤匙给莺儿喂参汤。
莺儿躬着身子退开,“姑娘,这可怎么使得。我哪能喝您的药呢,况且,这么珍贵的东西,奴婢也不配喝。”莺儿把头垂在胸前。
“我把蓝灵打发走,就是不想喝这玩意儿了,你不喝,我倒了也可惜。”李殊又朝莺儿勾勾手指,“过来。”莺儿踟蹰地过去了。李殊仰着看莺儿俯着的脸,笑了笑。舀了一汤匙送到莺儿的嘴边,“我都这样了,莺儿你总不能不喝吧。好莺儿,你再不喝我就生气了。”莺儿慢慢张开嘴,李殊把汤匙送进去,一来一回地把这碗参汤给莺儿喝完了。
晚间的药膳,也是一半落在了李殊的嘴里,一半落在了莺儿的嘴里。蓝灵买回来的零食,李殊也全偷偷给了莺儿。
睡之前,李殊催她们赶紧回去给她拿鹦鹉,蓝灵笑她心急,这晚上不好赶路,明早这取东西的人才得回来呢。
李殊心里祷告这白歧宴明天不会来。
可是她的希望落空了。天麻麻亮的时候,白歧宴就过来了。他过来时李殊还在睡觉,睡醒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李殊心里有点小慌张。她这时还装着身体虚弱,说话有气无力,慢腾腾地从床上扒起来,被白歧宴按了回去。
“你得好好休息,不宜过多的走动。”
她那是走动吗,双脚在被子里还没挪一步呢,只是身子和手稍微动了那么一丢丢。李殊在心里疯狂地吐槽。
“你不忙吗?”这话一开口就暴露了李殊赶客的心思。
“忙呢,阿殊,这几天我要做一些事,庄子里可能会乌烟瘴气的,你在这里多休养几天,等庄子里干净了,我再接你回来。”白歧宴说着,眼中带了几分狠厉。
这次李殊这病来得不明不白,白歧宴第一个念头就是别的帮派安插到庄里的探子做的。投毒、暗杀这些事情,他也经历的多了。庄子里无论怎么清洗,总有一些人是潜伏在根子深处。当然,别的势力也有初雪山庄的探子,大家对这些,也是心照不宣,只要不被这些探子知道核心消息就是了。
可这次他们居然通过伤害阿殊来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是白歧宴怎么也忍不了的。既然他们先破坏规矩,当然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李殊的脸色比一开始好了许多,但还是不正常的惨白,看着李殊病怏怏躺在床上,白歧宴心里难受的紧。
李殊一听白歧宴要把她在这儿放几天,憋住心中喜意,只想让他快点走。于是装作精神萎靡,眼睛闭阖着,李殊感觉白歧宴摸摸她的头后就走了。
在床上闷了半个时辰,确定白歧宴走后,李殊让由蓝灵服侍着进食,顺道问她的鹦鹉送来没。李殊在庄子里一直挺喜欢那只鹦鹉,每天都要逗弄上好一会儿,所以她对于这只鹦鹉的特别关心,并没有引起丫鬟们的怀疑。
鹦鹉在白歧宴走后不久就送过来了,一进门,那只鹦鹉就从蓝灵提着的玉架上扑哧扑哧地冲向李殊。刚飞到李殊的胳臂上,鹦鹉就被蓝灵抓起来。
“姑娘这身子经不住你这畜生玩闹。”说着,就把它给关进鸟笼子里了。
李殊这时想出恭,蓝灵赶紧送她去茅房。过了许久,李殊还没有出来,蓝灵轻轻的问着:“姑娘?”
“在呢。”李殊小声答到。又过了许久,才慢悠悠的出来,她的腿都蹲麻了。出去后,又是一番洗漱。
快到黄昏时分,侍卫放了一个小伙子进来,行止猥琐,走路时像是想在地上捡钱。这侍卫什么人进来都得盘问一番,为什么这人却这样随意的放了进来。李殊心里疑惑,问了莺儿。莺儿红着脸,羞羞答答地说这是收夜香的。
李殊恍然大悟,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晚间,伺候着李殊洗漱完毕,莺儿和其他的丫鬟都退了出去,李殊睡觉不喜欢有人在她的房内,就算是她身上带着病,也没有丫鬟强要在房内听命。
李殊举着油灯,散发出昏暗的光。她走到装有鹦鹉的笼子前,手里拿了几个果子。这鹦鹉都是李殊一手照看,吃喝都由着李殊。这一天,李殊都没有给这鹦鹉喂食,她拿着果子逗弄鹦鹉,这鹦鹉从笼子缝里支出喙,左右摆弄,却被两条铁杆碍着,不得其法,迟迟吃不到李殊手里的果子。
“好鸟儿,我来考考你,答对了我就给你吃的。”李殊把手一伸一缩,又戏弄了这鸟儿一次。
“姑娘。”
“在呢。”这鹦鹉的声音与李殊竟有六分相似。
李殊又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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