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轼回到小院子里时,从膝盖流出的血已经浸满了半条裤子,他的衣摆很长,站起来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再加上他从容的表情,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李殊在院子里扫地,叶轼推开门,她听声看去,下意识觉得叶轼不对劲。
平日里他是绝对不会靠着门檐,从来都是大咧咧走进来,而且虽然平时他脸臭,但也绝对不会臭到今天这个地步。
李殊往他全身扫描,看到衣摆时,侧面不起眼的地方有一点红,李殊一想,开口问道:
“轼少,你怎么了?”
叶轼没有吱声,他额头上已然全是冷汗。
李殊见状,丢开扫帚,三步并两步向叶轼走去,一摸他的头,疑惑道:“没发烧啊。”然后不顾叶轼的推阻,一把扯开他的衣摆,一股子血腥味从里面冲出来,蓝色的裤子已经变成了黑色,李殊皱眉,“你这是去干什么了。”
叶轼半闭着眼,“你别问那么多,扶我进去。”
李殊趁着他看不见,白了叶轼一眼,现在已经是什么情况了,还扶你进去,再多走两步路,就怕你腿废了。
李殊这些话也只是心里想想,手上一把搂住叶轼的肩膀,抬起他的大腿,把他抱了起来。失重感惊得叶轼睁开了眼,“你这是干什么?”他有气无力地问道,再命令道:
“放我下去。”
“等到房间就放你下去喽。”
叶轼手上还在推搡,身体使劲往外挪,李殊的手却如钢铁囚笼,让他动不得一寸。
“你别动,你再动身体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负不了责,再说,没人会看见的,不会让你英明神武的形象有损的。”这话一出,叶轼挣扎的力度明显比以前小了,李殊轻轻笑了一声,“就几步路,马上就到了。”
李殊一推房间门,“喏,这不是到了,还在那儿犟半天。”
叶轼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一会儿才憋出两个字,“大胆。”
李殊现在可不吃他这一套,把他轻轻放到床上,双腿给他并拢,自然往下放,再往他身后垫了几个枕头,然后掀开衣摆,仔细观察他的伤口。
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凝固了,布料和肉完全粘在一起,所以裤子不能脱,只能剪开了。李殊去她房间里找剪刀,转身之际,手腕却被叶轼捏住,叶轼面无表情地问:
“你去那里?”
李殊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他怎么又不高兴了,回答道:“你现在伤口要剪开敞风敷药,我去给你找剪刀。”
叶轼放开手,告诉她不必出去,剪刀这个房间就有,在角落柜子里的右边。
李殊找到剪刀后,拿着它,蹲在地上,脑袋左扭右扭,看着叶轼的膝盖,观察这到底该是怎么一种剪法。
李殊晃来晃去的脑袋惹得叶轼头昏眼花、心烦意乱,他手一伸,摁住她的脑袋,皱着眉头,“别动来动去的,我已经够烦了。”
李殊抿着嘴,抬起头,湿润着眼看他,“我不找找门道,那确实干不了啊。”
叶轼一顿,把李殊的头往下按,“别看着我。”
李殊咂咂嘴,在心里面翻了一个白眼,她为自己鸣不平,“我要是不看你,这事到底该怎么进行下去,我又不会······”话说到这里,李殊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陡然变大,“我不会,我们可以去找大夫啊!”
“大夫?”叶轼的声音也陡然变大,“不可能,李白开,我要是能找大夫早就找了,要不然关乎我身体的事情我会找你?”
李殊把摁在她手上的头拨开,站起来,盯着叶轼,“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轼把头转一侧,沉冷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哦,不关我的事啊。”李殊扯起嘴角的弧度,笑嘻嘻地说,“不说就不说呗,哎,轼少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呢。”说着,蹲下身,把话揭过去,“轼少,我要开始剪你的裤子了,我要是不小心剪到你什么地方了,你一定不要好面子忍疼不说啊。”
叶轼看着李殊的脸,叹了一口气。
尖锐的冰冷在叶轼的膝盖上滑动,咔咔的声音伴随着掉落在地上的碎布,李殊小心翼翼把叶轼膝盖上的细碎瓷片挑出来,膝盖上的肉已成了一片血泥,有些肉已经完全跟布料混在一块了,迫不得已,只好连肉也剪下来,到最后,剪刀尖也沾染了几块碎肉。
一边剪着,叶轼向李殊搭话,“你有喜欢的女人了吗。”李殊摇摇头,很诧异他问起这茬。
“你今年几岁了。”叶轼又问,李殊漫不经心地答道:“二十二、二十三?我也记不太清了。”
“别人家的儿郎,到你这个年纪,已经娶妻生子了,你怎么还没有家室?”
李殊听了这话,心下疑惑,这叶轼是在试探她什么事吗?还是她在不知道的地方漏出了破绽,暴露了她的性别问题。
于是李殊回答更加小心,“我一穷二白的,有几个女人肯跟我,我闲暇时喝喝花酒就不错了,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比花魁还貌美呢,娶了妻子,她总会拘着我,也太不自由了。”
叶轼闷哼了几声,嘴唇越加苍白,眼珠子不错地盯着李殊,问道:“如果有一个贤淑的貌美女子要嫁给你,你会娶吗?”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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