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把叶轼的手从脖子上拿开,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些忐忑。
“没什么。”她回答。又接着说:“在这里站着不太好吧。人多眼杂。”说完,喉咙间又涌上一股腥甜,李殊努力想要憋住,但冲力太大,她一口气上不来,血喷在了叶轼的脸上。
李殊抹了嘴角,尴尬地咧着嘴。叶轼的脸又黑又臭又冷又红,有几分滑稽。李殊把衣角往叶轼脸上带,小心说:“我给你擦擦。对不起啊。”手腕却被叶轼抓住,疾步拉扯着进了院子。
叶轼自己在房间里擦洗了脸,放下布浸在水里。李殊见了,立马冲上前替他把布拧干,放在架子上,又拿着残水往外倒。
回屋后,叶轼跟个神像一样立在那里,见了李殊,只说:“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积极,今天该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没什么,我脸上的血可不这么说。”
李殊暗恨自己不争气,降不住,关键时刻露出了马脚。
正巧,叶忠派遣人来寻叶轼。叶轼提醒她安分点,便跟着传话的仆人一道去了。
李殊在房间里左思右想,忖度着怎么应付叶轼。
时间渐渐过去了三个时辰,天空黑不溜秋,守夜的仆人都已经开始打盹了。李殊觉得不对劲,以往他爸找他,一不会这么晚,二不会留他这么久。
一开始李殊还欢喜时间够她思考,后来慢慢有点担心。
听着窗外的蛙叫,李殊心里躁得慌,便准备去找叶轼。走出房间,正推开院门,叶轼回来了。
“你怎......”李殊话还没说完,叶轼便劈头盖脸骂下来,“不听话是吧。”接着又说:“不是让你安分点吗。”李殊解释道:“我只是想去找你,有点......”
“别说了!”叶轼断喝,“你满嘴都是谎话,我都不知道该信你哪句话。你也不会听我的,谁也不会听我说。”
“我......”叶轼一把推开李殊,李殊险跌了脚。
他不对劲。
李殊稳住之后,转身拉住叶轼,两人推攘拉扯之间,李殊又一口血喷在了叶轼脸上。
李殊立刻滑跪。“对不起。”
叶轼被气得发抖,一口气上不来,快要晕厥过去。李殊扶住他,低头小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说着,把叶轼扶进了房间,让他坐在床坎上,擦了脸,然后递了杯茶过去。李殊这才发现叶轼脸上有些密密麻麻细小的伤口,她皱眉问道:
“他怎么对你了。”
叶轼不说话,低下头,不让李殊看他的脸。“去把药膏拿来吧,你知道在哪里。”李殊拿了药膏,回头见叶轼自己挽了裤脚至膝盖,膝盖边血肉模糊,好不容易才见好的伤口比第一次受伤的时候更恐怖了。
“这么狠?”李殊问道,走到叶轼身边,蹲着给他上药。“他怎么能弄伤你的脸啊,不应该啊。”叶轼擦拭李殊嘴角的血迹,冷笑着说:
“所以才晚上让我去啊。”
接着,他又问起李殊的事来。
“你怎么隔一会儿就吐血,不会是肺痨吧。”李殊连连摆手。“你今天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李殊不吭声,叶轼再三追问,李殊这才说:“去赌坊玩,钱全部输光了,还欠了赌债。庄家见我没钱,就把我给毒打了一顿,放了出来。”
叶轼直直地盯着李殊的脸,说:“我权且当你说的是真话,你最好不要骗我。”又问:“你伤口处理了吗?”李殊点点头。然后叶轼便让李殊回房休息了。
自从叶轼的生辰之后,李殊就听叶轼的命令搬到他房间旁边了。走了两步路,便到了。合上门,李殊便支持不住了。
跟叶轼周旋那么久,她早已疼痛难耐。李殊低低喘着气,躺在床上,从怀中摸出药膏来。那药膏是李殊替叶轼拿药时顺的,这叶少的东西,再怎么也比大街货强些。她重新上了次药,感觉比刚才好许多。
上完药后,李殊劳累异常,压着枕头很快就入了梦中。
梦里,全是斗兽场那些奴隶,看不清他们的脸,但一次次的看见他们被狮子给咬得四分五裂,手脚漫天飞。
李殊额头上冒出冷汗,嘴中不住地癔语,最终受不了梦中的场景,清醒了过来。她醒后伸手往后背一摸,一片湿冷。李殊下床拿布擦干了身体,歪在床上,睡不着,睁眼看床帏到天明。
等到天明时,睡意反而来找她了,于是李殊也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殊才睡醒过来,她半睁眼往窗外一望,只见霞散漫天,满眼辉煌。
她被晃得不耐,想要去拉窗帘,却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提不上劲,脑子也昏昏沉沉,往头上一摸,才发现自己发烧了。
她转身准备下床找人,却被床前的黑影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叶轼。
“喂......”李殊躺在床上嘶哑着声音说,“能不能帮我找点药,我好像......”良久,房间内静默无语,李殊意识陷入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几乎以为坐在那里的黑影是自己的幻觉。
那黑影站起来,走到李殊床边,紧紧掐着李殊的下颌。李殊被掐的生疼,手软绵绵的想扒开那只手,却没有效果。
她朦胧着眼,勉强看清了黑影脸,“轼少?”李殊赤红着脸,恹恹说,“你脸上......伤口更多了。”她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还伸手去摸叶轼的脸,这个时候,只有亲手摸住的东西才有实感。
叶轼一掌拍开李殊的手。
李殊歪着头,微微睁大了眼睛,脑子好像转不过来,满眼疑惑地看着叶轼。
叶轼面无表情,“你为什么满口谎话。”
李殊懵懵的,还是伸手,还是那句话:“伤口......,伤口更多了。”叶轼还是一巴掌拍过去。李殊脑子已经快被烧得半坏了,一直重复那句话。
到最后,叶轼已经被李殊折磨得不耐烦了,他大吼着,按住李殊的肩膀,红着眼睛恨恨说:
“为什么?你为什么你要一边关心我,一边满口谎言?赌输了?”叶轼冷笑,“昨天你可是赢得满城皆知啊!”
“啊?”李殊被叶轼的声音吓着了,不停把他往外推,潜在的保命意识让她口中不住说:“药......,药。”
叶轼被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手把李殊拖出被窝,“给我出去,滚出去。”李殊一股糖似得扭住叶轼的腰,她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
一近身,叶轼才发现李殊的身体发烫。被子拉开,才发现她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他凝神看了这些伤口,越发确定昨天李殊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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