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依言坐下,李殊先开口:“首先我声明,他所有的行为,都与我无关。”李殊瞧了他青红的脖子一眼,又说道:“在这个恶魔附身的期间,我身体所有的行为我都是不知道的。这样一来,你跟他刚才发生了什么,是与我无关的。”
“那你为什么骗我,说她是你妹妹。”
“不这样说我还能怎么办,确实如你所说,他顶着我的身体去做事,无论怎么样,我都脱不了关系。我不这样,我还能怎么办,难道一五一十的把真相说出来吗?我怕会被人当成妖魔鬼怪拉出去烧成灰,你的话又不清不楚,我只能依着你的话去编一个真相了。”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那天晚上,他杀的第二个人是谁?”
风吟听后,眼睛一直看着李殊的脸,目光深远悠长,看的李殊身上直起鸡皮疙瘩。风吟嘴角往上一拉,似笑非笑,又像是嘲讽。
“你真的想知道?”
李殊拼命点头,风吟哈哈大笑,笑声过后一阵寂静,“你不用担心那被杀的第二个人会给你造成麻烦,他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不会去报官的。”
“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会保证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
风吟接着用李殊的语气问她,“其实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你一开始就想好办法让我作茧自缚了吗?”
李殊终于要面对她以她自己的身份跟风吟最本质的冲突了。一旦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在此之前所有解决的矛盾都会重新激化。
“我不可能不想反抗的办法的。”李殊顿了一下,略微踌躇道:“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有你以前的经历为证。”说到这里,李殊的心里甚至笑了一下,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再说,无论是哪个女性,遇到这种事情都要反抗的。如你所愿那才是对我最大的不公平。想必你以前用这种手段用的太顺了吧。大概也从没遭到过反噬。”
“那,那件事呢?”
“哪件?”李殊先是疑惑,后看见风吟发红的脸,嘻嘻哈哈说着:“不是为了满足您的要求吗?”这种插科打诨式的解答法并不能使对方满意,李殊笑着笑着,自己就没了声。
她摆正位子,直起身子来,这样的动作会使接下来的回答带有一丝诚信和严肃。
“这个不在一开始的计划里。”李殊沉思着,想着除了那个方式,自己会怎样的去报复眼前的这个人。李殊的报复心一向是很重的,在感觉自己确实受了伤害以后。会打他一顿,也许会卸掉他一双手。
现在这个时刻,她甚至想为当初神经兮兮的自己叫一声好,这以其人之道还至于其人之身的方式,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比她所有的预想报复方案都要有见地。
“只是临时起意。”李殊看着风吟的脸越来越红,她又加了句解释:“如果我真的是有计划地去执行,是不会用你给的玉簪的——那太细了。”你是吃不了多少苦头的,李殊在心里默默加了这么一句。
“临时起意的原因?”
风吟都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要报复的话,是没有女人选择这种方式的,主动把一个男人脱衣解带,然后......这对双方都是难以启齿的,或许她对他是有妄想的。
这个问题让李殊有点左右为难,她在心中遣词造句了一番,用上了她毕生所学去解释为何对一个男人的菊花□□,当然,是不能实话实说的。
“这件事情怎么说呢。”李殊停了一下,“你要知道,人所有的行为并不是理性来操控的......嗯......”她支吾了半天,突然觉得脸上有轻微瘙痒,她挠挠,继续说,“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
她恍然大悟般,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以前我给你看过一本两个男人左右互搏的书。我看过的,他们这样那样的,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里能进去东西,他们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昨天晚上又是个大好良机,天时地利人和。我不是针对你,当时躺在那里的,如果是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也行。”
“你不会介意吧。”李殊的眼中流露出孩童般的好奇,眼巴巴的看着他,带着孩童式的求饶。
风吟的脸色沉下来,如寒岩枯木一般,他像是接受不了如此儿戏、轻飘飘的答案。
“我是不会说出去的,真的。”李殊敬礼一样四指着自己的脑袋,“我跟你发誓,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如果说出去的话,就天打雷劈。”
风吟蔑视地看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按下去,“发誓不是这样发的,也没必要发誓。”他的脸色缓和起来,话题挑到了另一个方向。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恶鬼附了你的身。”
李殊沉吟着,“也许是那天晚上,就是他杀了两个人的夜晚。”紧接着,她又补充,“自那天晚上之后,我发现自己经常会失去一小段记忆。”
“她为何附你的身,你是去了哪里的阴秽之地。”
“什么算是阴秽之地?”“乱葬岗,坟堆,难产女子的产房,你想想,你是不是去过,如果去过,那个地方又在哪里。”
李殊装作回忆了很久的样子,最后开口:“抱歉,我真的记不清楚我有没有去过那里了。再说,记起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吗?”李殊小心翼翼地问道。
“因果循环,解铃还须系铃人,了解这个恶鬼的身份、平生的所作所为、死亡原因。恶鬼一般生前有怨,解了她的怨气,她自然不会缠着你了。”
风吟看着李殊,焦点却又没聚集在李殊身上,他在透过李殊看这一具身体的另一个灵魂。
只要她离开了你的身体,我自然是要她神魂俱灭,永世不得翻身,风吟在心里想着。
“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驱除这个恶鬼。”
他问这些问题,显露出了帮她一把的意味。不过李殊可不需要他的这份“好心肠”。帮忙,意味着她要跟他待上一段时间。她在这里和风吟磨叽这么久,是为了让他不要去报官。目的已达到,难道还不赶紧逃之夭夭吗。
从另一方面讲,投入气力到驱除恶鬼这项活动,是在做无用功。人格分裂和恶鬼上身,根本就是两个玩意啊。
为了打消他这个念头,李殊在苦思冥想。
“帮你,我当然会帮你的。不过我要收取一定的酬劳。”风吟还在说着,话却被李殊一把截断。
“你要收取的酬劳我肯定付不起,谢谢你的好心好意,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告辞。”李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这话说完,还没等风吟反应过来,风驰电掣地跳窗,留下余音,“你记得把住店费和弄坏人家床帏的钱给老板呀!”
风吟急忙往窗外望去,却连李殊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他骂了一句混账,手里已经把窗边的木头掐没了一截。
他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楼下喧闹不堪,笑语连天,他顺手把楼下的人全杀了,丢了一袋银子在柜台上,这才心情舒畅了一些,悠悠离开。
摆脱了风吟以后,李殊迅速出了城门,往南边走去。这次她准备去的地方是一个小门派,叫做鸿门,坐落在最南边的雷石城内,鸿门之中有个杂役主管叫做赵豹,是她名单上的名字。
去往鸿门之前的一个夜晚,有一件李殊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李琢用李殊的身体、李殊的票子、去当地最负盛名的青楼,嫖了一个最贵的妓。他留下信件说:这是礼尚往来。后面画了一个微笑脸。
李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不认识礼尚往来这四个字了,再看到后面那标准的笑脸,更是怒火中烧,你TM连作案工具都没有,为什么要去嫖一个妓啊!最主要的是为什么要嫖最贵的啊!她的钱全没了,全!没!了!她的零食!她的新衣裳!她的住宿费!
还有她根本没有那天晚上的记忆,无论从什么地方来看,她血!亏!啊!她的眼睛喷出两朵泪花,只好去厨房刷了全部的碗,抵消了当天的食宿费。
在李琢上青楼的当晚,风吟去了一个官宦女儿的家,正是这个女儿的父亲——一个县令,下了风吟的通缉令。
这晚繁星闪烁,月亮倒不见踪影。风吟自从翻船被李殊弄去县衙后,手上忙着一些事,没有去查他被通缉的缘由。
后来通过一些关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刚起了报复之心,就遇见了李殊,被李殊的事情搞得焦躁不止,喜恨交加之后,这件事情就不止是报复了,更是发泄情绪。
风吟的轻功很好,没惊动任何一人,便进去了那县令的府衙。刚一进后院,他就觉得花园之间交错的甬道异常熟悉。细细思索,把记忆朝往几年翻了翻,一件物件从他记忆之中鲜明地跳了出来——血玉镯子。
红色的玉并不常见,即使是他,也是小时候从禁库深处翻了又翻,才找到的独一无二的玩具,长大了不见得多喜爱,只是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了出来。
玉镯带给他的最后印象,是它被戴在一个肌骨莹润,肤色欺雪的女人的手上,那女人的脸,身形都记不清楚了。他自己的身体记忆告诉他,他是来过这里的,花园里转折处何处有山,何处有水,何处豢养仙鹤,何处有小姐的闺阁,一见了之后,他都清楚。
这个官家小姐,他是狂浪过的。
叫什么名字,他也记不清楚了,他决定就叫她血玉镯子,反正他记忆之中也有叫桂花糕、绿牡丹、红木古筝的女人。
是血玉镯子把他的形貌告诉她的父亲,叫她父亲来捉拿他吗?
不管是不是,她都是有罪的,风吟没打算放过她,他还认为,第一个杀了她是最好的,因为她住哪里,他最熟悉,杀她是最方便的。
绕了几个弯后他到了这家小姐的闺房,闺房内仍旧掌着灯,泄出微微的橙光,里面有丫鬟轻声劝着小姐进食的声音。
风吟一把推开了门。那丫鬟转头一惊,刚要呵斥,觑看见是风吟,眼中又喜又怒,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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