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忠的生辰宴很快就到了。
鸿门门主,在这里是极有权力的人物,再加上叶忠有意大操大办,派出去的请柬多如繁星,到了生辰宴那一天,鸿门自然热闹非凡。
李殊在生辰宴上没有分到打杂的活计——托叶轼的福,本来是不用去的,她也没想去,但叶轼不由分说把她给带去了。
于是在生辰宴上,鸿门少主的身后,多了一个低头含胸的小跟班。
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连鸡都还没打鸣的时候,李殊就被叶轼从被窝里面叫醒了。
“为什么我非要这么早起来。”李殊双眼皮耷拉下来,半眯不睁地看着木屋顶。她心里一合计,估计现在才凌晨四点钟。
叶轼站在她的床边,掀开她的被角,让外面的冷空气钻进去。暖暖的被窝被冷气这么一搅和,也就没了热度。李殊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脑袋清醒了,扭过头看向叶轼:
“好吧,你赢了,我起来。”说着,李殊坐起来,把压在衣领里的头发扯出来,一边弄,一边朝叶轼说,“你觉不觉得你应该回避一下。”
叶轼帮李殊把头发弄出来,末了,还让发尾从他的指尖缠上一圈才顺势划开。李殊见他伸过来的手,开始有点惊讶,见他的动作是在帮忙,她自然的说了一声谢,当然,李殊也没有看见叶轼在她身后的小动作。
李殊正准备拿昨天搭在床尾的衣服时,丫鬟拨开床帏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件深蓝色的外炮。
丫鬟见叶轼进来了,面上先怔了一下,随后低眉顺眼地退在一旁。
李殊朝丫鬟招招手,笑着说:“你过来啊,你手里怎么捧了一件新衣服啊,拿过来看看。”
丫鬟没有动静,李殊皱着眉头看了叶轼一眼。
叶轼轻笑,手一伸,丫鬟把衣服双手奉上。他拿过衣服,丫鬟悄悄退下,离开了房间。
“这是你今天要穿的衣服,今儿喜庆,我那个父亲,可是给每个杂役都做了颜色鲜亮的新衣服。”叶轼解释道。
“我说呢。”李殊嘟囔了一句,伸手,“衣服给我吧。”又埋怨一句,“我为什么非要在这劳什子生辰宴上做你的跟屁虫。”
叶轼把衣服递给李殊,说道:“宴无好宴,这生辰宴还不知道是不是鸿门宴。”
李殊发问:“既然有可能是鸿门宴,你还要我去?”叶轼垂下眼帘,神色莫名,“就是因为这宴上极可能都是刀光剑影,你才要跟着我,你得好好的跟我在一起啊。”
李殊满头问号,叶轼跟着加了一句,“我还要你保护我呢。”
李殊不置可否,又说了一次让叶轼回避,叶轼笑着答应了,说是在门外等她。李殊摇摇头,大半夜的站在别人门口,不觉得奇怪啊,一定要在门外等吗?
一番整装梳理后,李殊推开了门,走出房门一看,叶轼果然没有走,他仰着头,看着夜空中零乱晦暗的星星。
“看来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李殊开口道,一般来讲,如果晚上的星星繁密的话,白天会是个大晴天。
叶轼回过头,“你好了啊。”李殊点头,叶轼接着道:“天公不作美,我这父亲的生辰宴,看来还不太吉祥呢。”
李殊抿抿唇,没接话,也仰着头看夜空,半晌,说道:“我饿了。”她扭过头看叶轼,叶轼也扭过头看她,两相对视之下,李殊又说:“我觉得早饭最好可以有稀饭。”
于是李殊跟叶轼的早餐是稀饭加馒头加包子加咸菜。
......
生辰宴总体上是叶轼安排的,所以到了生辰宴那天,叶轼要从头到尾把控大局,这场生辰宴才能顺利走完流程。
吃完早饭以后,李殊跟着叶轼走进了一坐院子里,院子上面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掌事堂。
叶轼走进去时,左右座椅两旁都没人,只有首座上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那老头子见叶轼来了,不动如山,惬意地喝着早茶。
叶轼走上前抱拳,“宋掌事。”
这宋掌事一听,眼皮子抬了抬,说着:“叶少来了啊,真是有失远迎,小人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就不起来给叶少见礼了。”说完,又呷了一口茶。
叶轼笑着回道:“宋掌事身体有恙,原是应该坐着休息的,可今天是父亲大人的生辰,一来我要尽孝心,生辰宴上大大小小的事我都要过问,所以今天这位置就劳烦您老让一让。
二来父亲平日里也待您不薄,偏偏在父亲生辰那日说身体有恙,我是知道您是真有病的,可外边那些人,难免不会多想......”
叶轼话还没说完,宋掌皮笑肉不笑道:“叶少,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物,今天我就算见识了。”
两人交谈的期间,陆续来了几个人,看着两人在交谈,站在一旁进行眼神交流。
宋掌事见着人来了,不欲与叶轼多加争执,被人看了笑话,就慢吞吞地坐到下首了。
随后,叶轼平静地坐在首座上,李殊紧紧跟在他身边,低头站在座位后。
叶轼扫了一眼下面,发现所有人都来齐了,就有条不紊开始安排事情。
这场生辰宴来的人多而杂,生辰宴规格要求又高,事情纷乱繁杂,叶轼不仅每个事情居然都记得清清楚楚,安排得也有松有紧。李殊听下来,只觉得头都大了,看着下面那些人被叶轼问得冒冷汗,她也不自觉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等到结束安排,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下去吧。”等到叶轼下令,下面的人都恭敬地退下了。
他转头问李殊,“你怎么了?”李殊不解地看着叶轼。
叶轼笑了笑,伸手摸李殊的额头,“我刚刚发现你在用手摸这里。是发烧了吗,还是站久了不舒服。”
李殊拿下他的手,解释道:“嗯......都不是,就是额头痒了,想挠挠。”
“你坐吧。”叶轼随手拉了一个椅子在自己身边,让李殊坐下,说着,他给李殊沏了一碗茶,“喝点茶暖暖肠胃吧,这天也冷了。”
李殊坐下,吐出一口长气,说道:“我还是觉得有点困。”
叶轼看着李殊的脸,说道:“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刻钟。”说完,叶轼走到门口把门关了,然后反锁。
李殊用手撑着脸,迷蒙地看着叶轼的背影,最后终于支持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到叶轼锁门回来,就看到李殊脑袋靠在手臂上,戴的小厮帽倒在一旁,露出云鬓,另一只手垂在桌下,脸蛋贴在桌面上,乖巧地睡着了,面上还微微带点红。
叶轼被蛊惑了般,走到李殊身边,轻柔地叫着:“白开......白开。”一面用指腹摩挲着李殊的脸蛋,一面抓住李殊垂下的手......
然后面色潮红,口中发出呻吟。
......
李殊醒来时,发现叶轼在喝茶——那杯他给她泡的茶。
她睁开惺忪的眼,手背碰了碰杯壁,“茶都凉了,别喝了吧。”话音刚落,李殊发现叶轼的耳朵瞬间变得赤红,他微微低头,小声说道:“其实,我觉得凉茶很好——对我来说,刚刚好。”
“啊?”李殊把帽子戴正,站起身来,可有可无地回了一句,“你高兴就好。”
又接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干活了。”
这时天边已泛出鱼肚白,柔和的霞光散落在鸿门中。鸿门已经清醒过来了,上上下下的杂役都起来干活,让鸿门喧闹非凡。
李殊打了个哈欠,扭头问叶轼,“走不走啊?”
叶轼点头。
李殊自觉地走到叶轼身后,手一伸,“爷,您走起。”
叶轼笑了笑,大步推门而去。
走到外边时,叶轼的脚步一顿,对李殊说他有事,要回一趟院子里,让李殊等一等他,他很快就回来。
果然,叶轼很快就回来。李殊眯着眼看了叶轼的全身,疑惑道:“你说的有事不会是去换了条裤子吧。”
“我裤子脏了,所以要换。”叶轼没多做解释。很普通的一件事,弄脏衣裤很正常,李殊也就没追着问。
......
生辰宴的第一件事情,是收礼。
叶轼站在鸿门的门口,迎来送往,嘴里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lwxs6.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