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你嘴上的胭脂!”房俊眨眼说道。
“二郎,你……”王月婵羞喜交加,再次将头埋到了胸口。
她出身世家,知书达理,温婉娴淑,哪里听过这么露骨的情话?
“好啦,开玩笑的!月婵不必在意!”
房俊见她如此害羞,再加上两人相处的时间有限,他可不想给这妮子留个坏印象。
“二郎,我……我愿意的!”王月婵本来今天来找房俊就是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培养感情。
想到孔明月的叮嘱,她鼓起了勇气,仰起一张精致的娃娃脸,一脸的坚定之色。
“那个……还是算了吧!”房俊有些扭捏。
说实话,这妮子年纪也有十六、七了,但顶着一张娃娃脸,这让房俊心中产生了一丝负罪感。
“二郎这是嫌弃婵儿吗?”王月婵脸色一黯。
呃………
人家一个姑娘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要是没点行动那就显得太过于矫情了。
“二郎,你这是要走吗?”王月婵刚抬起头,便看到房俊朝牢房门口走去。
“呯!”
她话一问出口,房俊便将牢房门给关上了。
王月婵见状,脸色瞬间绯红。
…………
“二郎就要了婵儿吧!”王月婵一脸倔强的看着房俊。
她和房俊的婚约长安城上层圈子人尽皆知,为了能嫁给房俊她今日也是豁出去了。
“这是牢房,不太合适,还是等到大婚之日再说吧!”房俊摇了摇头。
这里可是天牢啊!虽说他所住的牢房已经做了隔音处理,并且在最边上,但终究这是天牢,万一被人听到影响不好。
“二郎对婵儿真好!”王月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头了,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着想的男人,一脸的感激。
“那个……月婵,你是不是很喜欢喝木瓜汤啊?”房俊迟疑的问道。
“木瓜汤?没有啊,二郎为何这么问?”王月婵闻言,微微一愣,一脸疑惑。
看来这妮子的确是天赋异禀呐!
房俊暗暗点头,接着,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二郎……”听完之后,王月婵低头看了看,一张俏脸瞬间红如火烧。
“月婵,我有一个请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房俊故作为难道。
“二郎但讲无妨!”王月婵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秀发,羞涩一笑道。
房俊眼珠一转,再次低头附在她晶莹的耳旁轻语了几句。
“这……可以吗?”王月婵美眸瞬间瞪大。
“当然可以!”房俊重重点头。
“那……那行吧!”王月婵见房俊满眼希冀,沉吟了半晌,咬了咬银牙,最终点了点头。
…………
“咚!咚!咚!”
“房俊,你干嘛呢?快开门!”一刻钟之后,牢房门突然被拍响,接着,便响起了剑蝶不满的呼唤声。
“二郎……”王月婵仰着头看着房俊,一脸急切。
“月婵莫慌!咱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房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半晌之后,房俊这才整了整衣袍,将牢房门打了开来。
“房俊,你在里面墨迹什么呢?你这个……”剑蝶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王小姐为何在此地?”她看着脸色羞红的王月婵,狐疑的问道。
“月婵当然是来探监的!”房俊没好气的回道。
这个柴火妞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月婵,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卫剑蝶!”房俊见王月婵有些尴尬,连忙为其介绍道。
“原来是剑蝶姑娘,有礼了!”王月婵听说眼前这位身材高挑的姑娘是长孙皇后身边的女卫,连忙拂身,盈盈一礼。
“王小姐,有礼了!”剑蝶拱了拱手。
“二郎,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下次我再来看你!”王月婵说完之后,便轻移莲步,袅袅挪挪的走出了牢房。
“月婵,路上小心些!”房俊叮嘱了一句。
“嗯!二郎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王月婵回头嫣然一笑道。
接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快步离开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房俊坐到了胡凳上翘起了二郎腿,斜睨着眼前这个柴火妞。
“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吗?是皇后娘娘让我回来的!皇后娘娘让我看着你!免得你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剑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开玩笑!我房俊一向老实本分,我能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房俊嗤之以鼻。
“房俊,莫非你真以为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到处沾花惹草,也不知道你这小身板能扛到几时?!”剑蝶恶狠狠的说道。
“我能不能扛得住,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你还是自己多补补吧!浑身上下没几两肉!”房俊抬眼上下扫视了她一番,撇了撇嘴。
“你什么意思?”剑蝶咬牙看着他,手搭在了剑柄处。
“刚刚月婵你也看到了,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吧!”房俊眼神玩味的看着她。
这混蛋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王月婵?
剑蝶一脸茫然。
突然,她脑海灵光一闪,低头看了看,仿佛明白了什么,一张俏脸瞬间如罩寒霜。
她紧咬银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房俊,你找死!今日我便为民除害!”
接着,“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朝房俊裆部急刺而去。
“我去!剑蝶,你疯了,你竟然来真的!”
房俊顿时吓了一跳,直接从胡凳上弹了开来,跃到了桌子后面,他又惊又怒的指着剑蝶,怒声喝道。
刚才好在他闪的快,要不然可就真的要去找王德拜码头了。
“让你天天沾花惹草!今儿个本姑娘就阉了你!”剑蝶长剑飞舞,再次朝房俊劈去。
“你个疯女人!你不要过来!”房俊连忙躲避。
“让你沾花惹草!刺死你!”
“疯女人!你要是敢乱来以后你就要守寡一辈子!”
“呸!”
…………
不多时,牢房里便乱作一团,谩骂训斥声此起彼伏。
…………
而与此同时,东宫。
“太子殿下,如今侯君集已然认罪伏法,但大理寺和刑部似乎并没有放过他家人的意思!
尤其是房玄龄利用手中的权柄,大有斩草除根的意思!
如果太子殿下再不出面干预的话,怕是会寒了大家的心呐!”大厅内,李安俨朝李承乾拱手说道。
李安俨原为隐太子李建成的属官,玄武门之变后,掌管宿卫,官至左屯卫中郎将,与侯君集一样,都是支持李承乾的。
“是啊,太子殿下,侯君集虽然罪大恶极,但他对太子殿下可是忠心耿耿,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子殿下却不管不问,怕是不妥呀!”赵节点头附和。
赵节,唐高祖李渊之女长广公主和赵辞景的儿子。
“是啊,侯君集乃是殿下的左膀右臂,如果殿下不管不问,怕是难免会被人认为太子殿下心性凉薄!
要是真如此的话,那以后谁还敢追随殿下,为殿下卖命呢?!”杜荷拱手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求父皇饶过他的家人?”李承乾扫视了几人一眼,皱眉道。
“嗯,没错!的确如此!”赵节点头道。
其余几人也是纷纷点头附和。
“可是房相那边……”李承乾有些迟疑。
“殿下所谓祸不及家人候君集以然伏法房玄龄这么做明显是在公报私仇啊!
而且房玄龄一直保持中立既不支持魏王又不支持殿下!
反正他也不能为殿下所用殿下又何必在意他呢?!”李安俨沉声说道。
赵节和杜荷点头附和。
“可这事也涉及到房俊!容孤再考虑一番!”李承乾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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