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微惊,赶紧起身去迎,这时候景熙帝已经到了,不过随从简便许多,他自己也只着了一件龙凤花纹的家常郝袍,这让阿妩略松了口气。
天天那么隆重,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她还是以礼迎了,景熙帝示意她免礼,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寝殿。
阿妩小心瞄了一眼后面,这次敬事房和彤史都在,不过都没有要跟进来的意思。
景熙帝落座后,问起:“今日过去太后娘娘那边了?”
阿妩立在那里低眉顺眼地回话:“嗯,每日都要前去请安,今天娘娘留着臣妾,问了几句话,还赏了臣妾一些物件。”
她想了想,又道:“臣妾还去了皇后处请安,臣妾恭恭敬敬请安了,皇后说,以后不必去了,说她忙于宫中庶务,只怕没时间,还说让臣妾多多侍奉皇上。”
——假借皇后的名义,她自己给自己放假了。
景熙帝当然不会和皇后去对账,他问起来:“用过晚膳了?吃的什么?”
阿妩便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又特意提起甲鱼汤来:“味道极好!”
景熙帝看她喜欢的样子,道:“你身子单薄,若要补养,以熊掌阿胶为宜,特别是阿胶,适合女子,这都是温补之物,另外雪蛤和燕窝为清补,你也可以用。”
阿妩:“太后娘娘还赏了臣妾,说是以后晨间一例燕窝。”
景熙帝听着,意外,意外之余,神情有些微妙。
阿妩感觉到了,疑惑地看景熙帝。
景熙帝别过视线去,唇角微翘,笑了下:“没什么。”
阿妩便觉,有一种“他领悟了什么但却不告诉自己”的感觉。
她纳闷:“皇上是不是瞒着臣妾什么?”
景熙帝:“没有。”
阿妩端详他:“可臣妾总觉得——”
景熙帝却道:“等会朕还要回奉天殿。”
啊?
阿妩以为他要留下来呢,都好几天没来了。
景熙帝却不说话,浅淡的眸子无声地注视着她。
在这种不错眼的注视中,阿妩脸上渐渐红了起来,她觉得寝殿内似乎过于暖和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得抓紧时间,得侍寝了。
他要回去,看来时间不多。
这时候阿妩也意识到,前几天的留宿估计是破例了,与礼不合的,他不可能次次为自己破例。
于是便不敢耽误,当即两
个人都略沐浴过,然后宽衣解带。
阿妩并不是太过聪敏能干的,手指好看,但并不灵巧,以至于她对着景熙帝的衣带纠缠了半晌,才总算解开。
她低着头嘟哝道:“干嘛这么麻烦!
声音很小,外面的内监侍从以及各路人马肯定听不到。
景熙帝略耷着眼皮,看着她嫣红的耳朵尖,想着也是为难她了。
并不愿意再次为这个浪费时间,他抬起手,手指捏着她的,利索地解开了。
随着那衣带自指尖滑落,阿妩有些羞愧,很小声地嘀咕了没什么意义的小抱怨。
景熙帝轻笑,揽住她的细腰:“笨。
阿妩只觉男人的笑声就落在耳边,烫烫的。
她越发脸红:“我一点不笨,你才——
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咽下去了,不能对皇帝不敬呢。
之后她便被男人打横抱起,上了榻,其实也没急着如何,就这么彼此宽衣解带,说着话。
景熙帝无意中问起:“开始学琴了吗?
阿妩:“学了。
她大致讲了讲所学,景熙帝显然颇为满意,又问起:“今日女官讲学,学了什么?
阿妩含糊地道:“算账,记账。
景熙帝:“学会了吗?
阿妩支支吾吾:“太难了,听不太懂。
景熙帝抬起眼皮:“怎么听不懂?
阿妩:“啊?
她微张着唇:“就是听不懂啊。
景熙帝:“拿来,朕帮你看看,怎么不懂?
???
阿妩惊诧地看向景熙帝,看到了他眼底的认真。
他不是开玩笑的。
她呐呐地道:“现在?
景熙帝:“嗯。
阿妩觉得自己简直仿佛被雷劈了!
几个意思?不是要侍寝吗?都要侍寝了还学什么学!
景熙帝看阿妩慢吞吞的,径自拿起生丝长袍,略披上:“不是应该发了书吗?拿来,朕帮你看看。
阿妩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爬起来,从一旁扯出那本书,递给了景熙帝。
景熙帝慵懒地倚靠在床榻上,就着外面的灯光,随意翻了翻:“这有什么不懂的吗?
阿妩听着他那语气,仿佛事情很简单一样。
她不太服气:“这个挺难的……
昏暗的光线中,景熙帝视线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阿妩觉得自己被蔑视了。
景熙帝
起身吩咐宫娥掌灯之后略靠在榻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这里。”
阿妩便跟猫儿一般
景熙帝:“朕时间不多等下要回去奉天殿快一点你说说到底哪里没听懂?”
阿妩凑过去:“就这里啊……”
景熙帝:“这是结算之法用的四柱结算法若是前面记账之法你没听懂后面便越听越糊涂了。”
阿妩拧着小眉头愁眉苦脸:“阿妩又不做买卖干嘛要学这个?”
景熙帝铁面无私的样子:“你若不学那朕今日不临幸了现在就走。”
作势起身。
啊?
阿妩赶紧搂住男人的胳膊:“不要啊皇上留步!”
若是来了都没临幸她那她脸往哪儿搁?
说不得每日早间太后赏的燕窝也没了阿妩想哭。
景熙帝的视线扫过她紧搂着自己的胳膊又落在她脸上:“那就认真听朕可以大致给你讲讲明日你再请教惠嫔或者请教女官实在不行也可以要女官给你私下传授补上这一课。”
私下传授?那就是要学更多?
阿妩赶紧道:“不要麻烦了我学我赶紧学!”
景熙帝便给她大致讲了这记账之法他讲得倒是简明扼要去繁就简阿妩很容易听明白了。
其实知道大的框架规矩心里有个大致的样子再仔细看看那些细节记住那些繁琐记法也就差不多了。
阿妩之前头疼主要是她不懂这些上来一堆细致的规矩讲究她听懵了。
最后终于讲差不多了景熙帝满意地将那本书收起放在榻旁小几上之后道:“朕登基三年时朝中便发生一起贪赃案便是那些贪官寻到了管库账目中的漏洞之后朕才命人修改了记账之法延续至今。”
阿妩:“哦这样……”
她自然不知道景熙帝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背后是怎么一桩大案朝中先后斩杀的官吏三千余人其中不乏尚书和侍郎等朝廷高官。
此时的阿妩反而在掰着手指头想那时候她多大?
才刚周岁?还是个白生生的胖娃娃还不会走路?
她惊奇便把这个想法说给景熙帝。
景熙帝也略怔了下之后揉了揉她的发:“光阴似箭。”
阿妩便很有些感慨:“也许这就是君
生我未生,我生君已——”
景熙帝:“住口。”
阿妩赶紧捂住嘴,把最后一个字活生生吞下去了。
景熙帝淡扫她一眼:“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话都不会说。”
阿妩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别生阿妩的气。”
景熙帝挑眉。
阿妩低眉顺眼:“皇上赶紧临幸臣妾吧……臣妾等不及了。”
景熙帝神情略顿了下,之后眼神便有些变了。
他看着她,哑声道:“这么急着要朕临幸你?”
阿妩点头,委屈地道:“嗯嗯,你都几日不临幸臣妾了。”
景熙帝俯首过来,薄唇贴着她的耳廓,哑声道:“很想?”
阿妩面红,心也跳得快了:“嗯,特别想……想皇上。”
景熙帝的吻便如雨点般铺天盖地地落下。
这次两个人很快就滚在一起,衣袍都还挂在身上。
阿妩也是不曾想到,他竟然这么急,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袍子。
景熙帝哑声命她继续,可阿妩的手都在颤,根本解不开。
景熙帝看着下面,娇软的小娘子急得都要哭了,脸上也通红通红的。
他便干脆跨坐着,一边挺着劲腰攒动,一边自己扯开衣袍带子和身上诸物,随手扔到一旁。
景熙帝知道时间确实不多了,他要快一些。
他要回奉天殿歇着,明天要早朝。
偶尔也可以整夜宿在琅华殿,但要挑合适时候,不着痕迹,不能太惹眼。
毕竟此时太子还在北地视察军务,他这个做人父皇的,已经把太子心心念念的女子纳到了宫中,搂在怀中恣意行事。
若是再彻底留宿违反宫制,总归对接下来的形势不利。
这一刻景熙帝也想到了一些并不好的言语,对一个帝王来说是很失德的。
可是那又什么办法,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如今只能尽量低调收敛,别太招摇,免得朝堂上那些老言官废话连篇上奏折劝谏。
等彻底平息了太子的怒气,这件事算是消停,便可随意一些了。
阿妩其实有些担心,她不想折腾一场却没得什么好的滋味,怕时间短了不够。
不过好在,她到底小看了这个男人。
很快,很猛,但也足够激荡,几下子就把她干懵了,脑子也迷糊了,身子更是软得一塌糊涂,险些放声大叫,顾虑外面可能有人,咬着拳头闷闷地哼唧。
可如
此一来他的给予全都憋在这娇软的身子里于是没几下便炸开了花。
要死要活的从未有过淋漓尽致。
男人身子骨强健就是好!天赋异禀就是好!
当一切平息时阿妩瘫在那里泪眸迷离身心酥软。
景熙帝正在起身穿衣整理仪容。
阿妩侧躺着看他这个角度看他便觉这个男人格外挺拔高峻这身形真好呢。
估计是因为每日都要晨练吧?
一个身形好容貌俊美又有权有势的男人关键床榻上也有手段就刚才那么几下子那个生猛那个冲劲陆允鉴太子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比?
这都是与生俱来的骨子里的他们再年轻再晨练也白搭!
阿妩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
她心满意足也很愿意说一些好听的
景熙帝正为自己佩戴玉带听得这句面无表情递过来一眼。
那意思很明白:有话就说别拐弯。
阿妩笑得调皮又妩媚:“可臣妾用眼睛看着皇上用眼神侍奉皇上穿衣了臣妾看了就是臣妾做了就是臣妾抱了。”
景熙帝:“……”
他缓了片刻才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扣上玉带。
为什么他竟做出这种违背人伦的事父占子妾?
都怪她太惹人了。
说出的话掺着蜜甜得人心发痒。
这时候真恨不得什么都不做了就在这里和她厮混一整夜。
不过他到底是整理了衣袍走到榻边很是疼爱地揉了揉她的脸颊之后道:“明日是德宁的及笄礼你也得去。”
阿妩:“嗯……知道。”
景熙帝:“到时候内外命妇都会在。”
阿妩睫毛颤了颤意思是她可能被围观?
景熙帝安抚地道:“放心没有人敢说什么到时候你跟着惠嫔听她的便是了。”
阿妩点头:“我知道。”
惠嫔人是极好的只能说皇帝很有用人之能选了惠嫔来带着她。
景熙帝:“明日会有钟鼓司的戏可以点你想看什么提前告诉朕。”
阿妩不懂戏她好奇:“都有什么?”
景熙帝:“你自己看看吧每年都不一样不过这次德宁的及笄礼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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