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权臣的套路里倒反天罡》小说免费阅读 lwxs6.cc
痛失曹国公这个栋梁,果然是天都觉得冤枉。三月天里居然也飘了三天三夜的大雪,把汴京城灰扑扑的地终于变成了白色一片,夜空中亦是粉霞漫天。
下午的魁星阁空空如也,门外却是由内城禁军守了个严严实实。只见那墙垣之处站立着一个青年,一身素袍黑披站在高处眺望远方,手里捧着一个暖炉。
唐祁正了正衣冠,神色肃穆而顺从,在远处便躬身行了大礼:“臣唐祁,见过殿下。”
青年回首,修眉凤眼面若白玉,他笑道:“唐亦惇,孤晓得你。”正是大皇子李惟。
都说大皇子为人谦和有礼,为重皇家子弟表率。连说话也是和风细雨,这点与姚秉纯倒是有些像,因而君臣相见自有一番极为冗长的寒暄。
坐定之后,唐祁便将老姚给他的那张熟纸递给了李惟。
大皇子一瞧那印章,又仔细看了这对面的青年一眼。那弯弯的修眉动了一动,面上顿时露出一抹笑,“亦惇大才,年纪轻轻能得姚师这般信任推崇!”
“臣惶恐。”
“姚师年迈,如今连陛下都体恤他力有不逮,免了朝见准其宅中养病,想来许多事做来也是不便的,有你在也好!”说着用茶水沾着在桌上徐徐写下十个字:
西探魏蜀界,南开瑶山道。
“当下却是有许多要紧的事,想来姚师也同你说了,孤便直接些!”
这十个字不难猜到,但想来前者更重要。
南拓一事一直是皇帝心中所想,但为了制衡曹氏,这一块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了他。不过,却也不必然要给大皇子,因此还是需要争取一番。
但当务之急还是西北之地。此地联通关外,长期为曹氏所控,军威如神之人如今訇然离世,那内外防线就是再固若金汤,也得震上一震,何况是那本就有嫌隙的延军集团和西北各国呢?此事大有可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必然是要大大操弄谋划的,再等下去,别说他们了,皇帝也未必能插的上手。
说来,李惟与唐祁年龄相仿,交谈之中还是颇有共通之处。加之前夜姚秉纯又将西北各城、曹氏各部与朝廷各方的纠葛稍加点拨,唐祁熟览地图地貌,又写过《平万象书》以助西北大胜。
一番言谈,三两下里,便捋顺了西线几线和各处要点。
终是叫大皇子大赞“姚师好福气”,又约了下次与诸学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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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下来,唐祁终是松了一大口气,挖心刻肺数日,只为这会面,自然是不眠不休了好几日。只是等这一阵忙回来,三月已是要过完了。
他终于有空来管家里的那个小娘子了。
本想着这几日将她带在身边,但瞧着那夜之后人家无比识趣不粘人,乖觉的很,正好他忙,也就由着她去了。但她性子这么古怪,晾了这么久没理她,不晓得生气了没有。
夜半三更,唐家官人倚在凳子上看着闲书,说院子里都睡了,便叫她来奉茶点香。她其实最不愿干这个了,但还是老老实实来了。
瞧着低头忙碌的少女,她穿着石青色的衣袍,细细的脖颈勾在那桌子空里扒拉着香灰,昏黄的灯光下,发髻用什么东西挽着的紧紧的,但还是有一缕头发没挽上去,很匆忙,像是刚准备躺下又重新挽的。
“好了。”她将盒子往里一推。
“嗯。”
“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有。”她瞧了他一眼,“大人今日辛苦,明日事忙,还是早些休息。”
他也瞧她一眼,“你在生气。”
“没有。”
他以为她是因为被冷落而生气,便缓声道:“这几日忙,想着忙完了再跟你细说。那日……”
怎料她打断了他:“大人有什么跟我好细说的?不过是一时酒醉,大人莫要当回事。”
唐祁闻言,嘴上仍是一哂,“是吗?这么说不是那夜我轻薄了你。是你自愿的?”
“是啊。”刘溪鸰淡然道,拔脚就走,但当然没走出去几步便被拽住了。
唐祁仍是笑,“气性不小!就这么豁得出去?”他晓得她打小的性子,定是不高兴的。
她拧着眉挣扎那手腕子,嘴上还是说:“我得回去了。”那语气平静的很。
可她向来不是那种故作姿态的人,就算是气他那日之后没再找她,怕他翻脸不认什么的,也不必绷成这样吧?
他一面捏得更紧,“依着你的意思,若我现在想对你做些什么,那你也听之任之?反正不过一时兴起!”
她先是一愣,面上紧接着浮出一抹绯色,也不挣扎了:“大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好了,旁人谁能置喙?谁算得过你,谁有你豁得出去?什么话张嘴就来!”
这话一听便是蹊跷,他眉头皱起:“我说什么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犯不着跟我说,只是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大人就莫要拿什么有婚约的话做那么多戏。”
天知道京郊的那个下午她听见那句“我已有婚约在身”的时候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既是难堪又是尴尬又是歉意。她还以为沈家要逼他要跟人家解除婚约,结果呢?根本没有婚约这回事。
为了激她跑回去,他可真舍得下功夫。
哦,婚约。他恍然,顿了顿才道:“看来你都晓得了。”
当然,她迟早也是要晓得的。
“只晓得我该晓得的,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是大人惯常的好手段。”
这里面听来怕是有很多想法和怨气。他松了嘴角:“什么手段?你说说,我看看是不是冤枉了我。”
她冷哼一声,还能冤枉你?“拿婚约当幌子先骗了我,再骗我舅舅。想要的不直接说,都是想着法子算计着人家冲在前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大人使得惯,冤枉么?”
唐祁这才明白她这个气是怎么回事,闹了半天还是去年的事。他笑了一声,想叉了。
也罢,是他没说清,但事实上那会子话赶话的也很难说清。后来不也没机会说?
他想了想,先问:“那你说,我算计了你这么多,究竟图个什么呢?”
是啊,图什么呢?她一时想不明白,但总之不是什么好心。“玩弄人于股掌之中的快意。”
唐祁一听,又笑了,“说的也没错。那不妨叫你听听更有趣的?”
于是将那订亲一事一五一十讲给她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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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家穷,十六岁时,久病的父亲去了,人是没了但也少了些药钱,手头到底是宽裕些了。母亲便想着早些把婚事定了,攒了些银子说了县里磨坊老板的女儿韦氏,且听说韦氏娘家跟县尉能攀上些关系。想着他若能考中,弄个县官当当也不是什么问题,县尉什么的,也算是攀得起。
他只见过韦氏一面,好看是好看,但说他书读多了迂腐也好,志不在此也罢,皮相于他从来不是顶要紧的。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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