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一听对象可能出事了,心里一紧“大姐你别着急,慢慢说燕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梅深呼吸,平静稍许便道:“燕婉今天和崔昊一起去考察燕山附近一家国营药厂,走之前她说考察完就回来,让我们给她留晚饭。
可晚饭都热了几次了还没见到人。我刚才借了招待所的电话给药厂打过去想问问情况结果崔昊说燕婉下午就离开了。从燕山到四合院就算是走路也应该到了。可我和外婆等到七点过还是没看到人。”
说到这,苏梅心里不安极了,“我不敢告诉外婆,崔昊让我等,我等得心慌,就来找你了。你能不能去找找看我怕她在路上出事了?”
靳泽眉头紧锁,心里担忧,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人他问道:“大姐你先不要着急燕婉有没有说过她走哪条路过去,又是去的哪家药厂?”
“是燕北国营药厂至于路……”苏梅心慌,一时竟然有点想不起,努力回忆片刻,总算想起来了,“我记得她们要路过八王坟。”
靳泽知道是哪条路了“大姐你和外婆先不要担心
“靳同志我能不能一起去?”苏梅问。
靳泽一想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点头同意了“大姐你先回去和外婆说一声我在四合院胡同口等你。”
苏梅说了一声好小跑着回到四合院“外婆你和云菱在家等消息我和靳同志一起去找。”
“你们路上小心点一定要找到婉丫头啊。”柏秀兰叮嘱道。
“我一定会找到燕婉的。先不说了。”说完苏梅匆匆离开去了胡同口等。
另一边靳泽回屋和家里人说了一声吕云芳一天苏燕婉现在都没回来也很担心帮靳泽收拾东西“这里面是热水袋和军大衣有备无患。你快去。”
吉普车车灯照亮前方也照亮了掉落下来的零星雪花靳泽载着苏梅朝八王坟走出了北城沿着土路一边找一边喊苏燕婉的名字。
走了快一半的路程还是没有找到人。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汽车车灯和手电筒的亮光。靳泽的心也跟着沉入黑暗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指尖发白。
为了方便找人吉普车车窗特意被摇下靳泽的额头出了汗把头发打湿北风一吹凝成了冰霜他的嘴唇也冻得发白。
“大姐有看到人吗?”
“没有。”苏梅拿着手电筒一边搓手一边照亮道路两旁。
靳泽稍微提速车子一路往燕
山药厂开,路旁水沟里某个蓝色身影一闪而过。
吉普车车轮在冻得结实的土路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车子一停下来,靳泽和苏梅连忙下车,往水沟跑去。
苏燕婉虚弱地躺在干涸的水沟里,头发眼睫毛都是霜,身下的位置血水凝结成冰。
她上下牙齿打架,声音带着哭腔,比刚出生的小猫声音大不了多少:“我叫了好多声,都没人听到。
她还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不过,也差不多了。
明明只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不到一年,为什么离开的时候她会这么舍不得?
原来不知不觉,在这个世界她居然多了如此多的牵挂。
家人、朋友、爱人,前世没有的遗憾,都在这个世界得到了补偿,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苏燕婉伸手想要摸了摸靳泽的脸,却虚弱地抬不起来,眼皮沉重,“靳泽,我好冷好困……
“燕婉别睡,我马上就送你到医院,一定会没事的。
靳泽拿来军大衣给她裹上,轻轻抱起她,向来冷静沉稳的他声音竟然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抱着他的手微微颤抖。
苏梅看着妹妹腹部的血早已结痂,棉袄外面还有血冰,捂着嘴不敢哭出声,脸憋得通红。
崔昊骑着自行车听到声音,看到老大抱着苏燕婉,把自行车往水沟里一丢,坐进驾驶室,“快,最近的医院往前开五分钟左拐。我来开车,老大你护着老板别颠簸到了。
吉普车疾驰在路上,只留下孤零零的自行车栽倒在水沟里,很快被雪覆盖。
靳泽用毛巾擦拭苏燕婉脸上的雪,一边搓着她的皮肤帮她暖手,一边和她说话,“别怕,我在。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苏燕婉喘着气,出气多进气少。
“我就是疼。
“靳泽,好疼又好冷。
“别说了,省点力气,再坚持坚持。医院马上就到了。靳泽看向前方医院的光,就像看到救命稻草。
“你这几分钟说的话比平时一天说得都多。苏燕婉想笑,可一动就扯动伤口。
“你想听,我就说给你。燕婉,答应我,别睡。靳泽声音干涩。
苏燕婉没答应,她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靳泽,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认识这个世界的你们。
有时候苏燕婉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前世死于贴身丫鬟的匕首,穿越到话本了,还要死在劫匪的匕首下。
同时,她又觉得很幸运
,幸运在这个世界遇到他们,幸运在临死前还能见到靳泽他们。
苏燕婉还要想说什么,可坚持到现在,已经花掉了她所有的力气,眼皮一闭陷入了黑暗中。
昏迷前只听到靳泽嘶哑地呼喊她的名字。
崔昊听到老大的声音,心里难受得紧。
要是下午他和老板一起离开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崔昊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都怪他。
苏梅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医生,医生!”靳泽抱着苏燕婉穿进最近的医院,“我对象受伤了。”
住院医生一看苏燕婉的情况,脸色一变,“快,放到担架上。”接着护士医生便急匆匆把苏燕婉推走。
苏梅想哭,怕惊扰到里面的人,只敢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小声啜泣。
一只温暖的大手拍拍她的肩膀,崔昊道:“别担心,老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苏梅咬着唇,脸上挂着泪珠,“崔昊,我很怕,很怕燕婉醒不来,她流了好多血。”
崔昊蹲在她身边,“老板舍不得大家,一定会醒过来的。”
虽然工作时老板总是严肃着一张脸,但她会关心每个员工的情况,也会把每个人的喜好放在心上。
老板对荷露坊所有人来说,不仅是老板,也是朋友。
手术室外。
靳泽一身熨烫平整的军大衣下摆是一摊血迹,袖子上也是血水,平日里总是整洁干净、克己复礼的一个人,竟然毫不注意形象地靠坐在医院的地上。
他的手颤抖地摸索着衣袖处歪歪扭扭的缝补痕迹,脑海里浮现两人的种种。
从第一次见面、她给他做的玫瑰酥饼、她送的荷包……
他人生贫乏的二十三年里,太多美好的记忆都与她有关。
她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会。
苏燕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青石板路坑坑洼洼,路的两边开着没有叶子的红色花朵。
在她的前面和后面都排了长长的队伍,大家排着队准备通过一座桥,桥边有个老妇人在卖汤。
排队的人男女老少皆有,他们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有大夏朝之前的衣服,有大夏朝的衣服,也有八十年代的特色的黑蓝灰布料。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外婆大姐云菱呢,也没有看到靳泽。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苏燕婉转身看去,“你……是苏燕婉?”八十年代的苏燕婉。
八十年代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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