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齐瑞明他们安排的假对象是另一位同志,但这位同志在上次围剿过程中受伤现在还在医院休养。
刚开始齐瑞明对选谁来执行任务犯难。这次任务艰巨,对任务人员的要求非常高不仅要有丰富的同歹徒、恶势力对战周旋的经验还要有极强的身手和应变能力能够在保护好苏燕婉的同时成功配合队伍救出人质。
能够达到条件的人少之又少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派谁去。所以当靳泽提出由他来代替那位同志接手任务时,齐瑞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同意了。
靳副团不管是从能力还是经验都是最合适的人选,甚至比之前他们挑选的那位同志更合适。
有他出马齐瑞明对完成任务更有信心。
齐瑞明把靳泽介绍给苏燕婉后,把空间交给两人,和徒弟一起出去了。
走之前
怕苏燕婉对靳泽的战斗力不清楚,齐瑞明还特别说明了一下:“靳副团曾经三次蝉联北城军区枪法和刀法第一名他的综合能力也是全区第一名。之后的行动中,他会保护你。”
苏燕婉点头谢过齐瑞明。
等齐瑞明两人一走,苏燕婉稍微放松了些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口茶,好奇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靳泽:“靳怀安是你给这次任务取的假名字?”
靳泽摇头:“不算假名字,怀安是字。爷爷他希望我能心怀天下,平安顺遂。”
“心怀天下平安顺遂是以怀安。”苏燕婉轻轻念着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怀~安~确实是好字。”
不知道为什么“怀安”这两个字从她口中念出来就是格外动听。
靳泽在苏燕婉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背挺得笔直把手中的文件递给苏燕婉。
“按照计划从踏上离开北城的火车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靳泽而是北城纺织厂的工人靳怀安你认识半年的对象。我们是通过媒人认识认真处了半年这次我陪你回乡一是为了办理户口迁移二是接你的外婆和表妹去北城生活。关于靳怀安的基本情况以及我们认识的经过全都在这份文件里为了你的安全务必牢记于心。”
苏燕婉翻看着一叠资料“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一周后。”
苏燕婉沉默也就是说她还有一周的时间来安排好芙蓉膏的事。
“没问题。在这之前我肯
定能背完。”这些东西可没有棋谱名局难背。
“靳家那边怎么办?我只和芳姨请了一周的假。”
“这件事齐队长已经安排好了。家里人知道你配合我们执行任务去了。对外会统一口径。”
“那我就放心了。暂时没有其他问题,要是后面想起来了,我会直接问你的。”
靳泽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家。”
“走吧。”
两人刚从公安局房间出来,就碰到了同样被公安请过来问话的秦家人。
秦玉梅的母亲一听儿子很可能会被判刑,感觉天都塌了,要不是秦家人使劲儿掐她人中,恐怕就要当场厥过去了。
她清醒过来后,推开扶着她的人,走到秦玉梅面前,用拳头捶秦玉梅:“都怪你,要不是你贪心,你弟弟怎么会进去。你个死丫头,国营药店的那么多工资不够你花的,你要偷方子卖。现在可好,你弟弟以后可怎么办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
秦玉梅此刻红着眼睛,一头卷发也显得凌乱,眼睛下面还有黑眼圈,咬着嘴唇不说话,任凭拳头捶打在身上。
她看到苏燕婉,下意识用头发挡住脸,低着头。
苏燕婉也没多给眼神,多行不义必自毙,秦玉梅会有如今的处境都是她咎由自取。
秦家人还在苦苦哀求公安,求他们看在秦卫东是第一次犯错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
公安铁面无私,不理会他们的求情,拿着手上的名单,“苏燕婉在吗?”
苏燕婉举手:“公安同志,我在这。”
“过来签完字就可以走了。”
苏燕婉和靳泽说了声,就过去签字了。
秦家人纷纷红着眼睛看向她,尤其是秦玉梅的娘,冲过去要拽离开的苏燕婉。
“我儿子都没走,你也不准走。”
靳泽站在苏燕婉前方,挡住妇人,他今日穿了一身便服,看起来人高马大,秦玉梅的娘有些结巴道:“你,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公安局,你可不能乱,乱来。”
靳泽眉眼冷峻,站在苏燕婉面前,如此可靠和高大。
苏燕婉从他背后走出,冷眼看着妇人:“这里是公安局,你确定要在这里找我麻烦?我不介意送你进去和你儿子团聚几天。”
“你,你们,”妇人不敢惹他们,朝公安道:“公安同志,我儿子的秘方就是她提供的,她故意给了有问题的方子,难道就没有一点错。”
这下连公安都看不下去了:“你们偷了人家的方子
,私自生产出了事,还反过来怪人家的方子有问题,人家可没有欠你们的。”
“那,那也是她故意害人在先。”秦玉梅的娘狡辩:“怎么没欠我们的,要不是她故意给错误的配方,我儿子怎么会进去。她从一开始去国营药店捡药就没安好心,故意拿假方子诱惑人。”她掐了掐秦玉梅,“死妮子,你说句话。”
秦玉梅被掐得疼,皱着眉头,碍于自己害了弟弟,没有反抗。
她看着眼前的苏燕婉,有一瞬间是有恨意的,“你是不是很得意,当初你拿方子来捡药,我还好心提醒你要防着人。你每次都答的好好的,实际上在心里嘲笑我吧。看到我没忍住诱惑,偷了方子,是不是很得意?”
这天底下有人就是这么厚颜无耻,明明是自己的错,却要怪受害人没保护好自己东西,害她没抵住诱惑。
苏燕婉看着这样的秦玉梅,凑到她耳边,用一种上位者看可怜虫的姿态,道:“你很痛恨吧,明明是风光无限的国营药店工人,却因为一时贪心,落到今天的地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向着无法收拾的局面发展,无力回天。多可怜!”
她轻蔑地一声笑,像一只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每一句都专戳秦玉梅的痛处。
在弟弟出事之前,她秦玉梅是风风光光的工人,家庭和睦,没事只需要想着怎么打扮自己。现在,她不仅丢了铁饭碗,男人还要和她离婚,认识的人知道她偷方子,都避着她,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就只是因为一时贪心看上了苏燕婉的芙蓉膏,这叫她如何甘心。
秦玉梅再也绷不住,泪流满面。
苏燕婉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秦家其他人和周围的人没听到。
靳泽听到了,眉头微蹙。
苏燕婉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发尾,居高临下:“秦玉梅,你应该庆幸,现在是六月份。”
若是两个月后暴露,就不止是判多少年罚多少钱的问题,遇到严打,从重处罚,很可能直接枪毙。
苏燕婉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出了公安局,苏燕婉心情高兴,哼着小曲儿,不经意间回头撞上靳泽朝她看过来的眼神。
她停下脚步,不再哼曲儿,笑容淡淡:“你有话要说?”
也是,靳泽这种正直高洁的人,应该看不惯她对别人落井下石。
靳泽看着她竖起浑身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苏燕婉朝他逼近,抬起头,“觉得我不该刺激秦玉梅?不该落井下石?又或者靳副团长想又想
说什么话教训我?
靳泽垂眸,和她四目相对。
她一米六的个子,站在一米八几的他面前,嘴角勾起,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只有疏离、防备。
苏燕婉看着他,“靳副团长,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标准,谁让我不高兴了,我不会以德报怨,只会以牙还牙。我并不是一个好人,我睚眦必报,自私自利,我虚荣又爱钱,还很狡猾。
靳泽失笑,宠溺地叹口气:“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他早就知道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关于她的调查记录一直放在他书房的抽屉里。她为什么会这样他理解,她所有的攻击只是因为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若她真不是好人,就不会租周家的房子,找周燕帮她。刘美娟和钱嫂子对她好,她会加倍回报她们。有人欺负她的朋友或亲人,她会拿起武器保护她们。
这样的她只是习惯了用厚厚的壳包裹自己,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
想到这,靳泽心里发酸,声音温柔:“我没这么想,只是担心你。面对攻击,正面回击,说明你很勇敢。只是落井下石不好,若是对方恼羞成怒,很可能会伺机报复,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燕婉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好像激动了点。她也不清楚,就是突然一下火就上来了。
她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就是随便说说,还不是你非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害我以为……我也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
靳泽第一次见她这么手足无措,轻笑出声。
“你竟然还笑?苏燕婉不满,“我都这么内疚了。算了,我不和你说了。不是说要送我回去,怎么还不走?
靳泽忍住笑意:“走吧。
来的时候,苏燕婉坐的警车,现在回去得坐公交。两人往最近的站台走去。
突然,苏燕婉感觉一阵热流涌动,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
靳泽回头:“怎么了?
苏燕婉脸色苍白,勉强笑着道:“我肚子疼。
不知道是不是冬天受了凉的缘故,这具身体几个月都没来月事,加上这几个月她一直忙,都忘了这回事了。
现在身上什么都没准备,今天还穿了一条白裙子,肯定弄脏了裙子。
苏燕婉偷偷看了眼四周,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发现了她的秘密,脸上臊得慌。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靳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什么也没多说,脱下身
上的衬衣穿着背心走到她身旁“用这个挡一挡。”
“不行你是男人应当回避
靳泽把衣服塞到她手里:“苏同志现在是新社会封建迷信信不得。”
苏燕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投来好奇目光的人们既然衣服的主人都不担心了她担心什么。
靳泽的衬衣是好布料应该能挡一会儿。等天黑了就看不到了。
苏燕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小脸苍白用力咬着唇才没有叫出声来。
前世从她们来初潮群芳阁就会帮她们调理身体以便将来更好的孕育子嗣能母凭子贵。所以苏燕婉从一开始就没有受过月事的苦自然不知道有人来月事会这么疼。
疼得她都说不出话来了。
靳泽见她难受扶着在路边找个台阶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放在台阶上“你先在这里坐一坐我马上就回来。”
苏燕婉想问他去干什么却疼得没力气说话只能捂着肚子坐在台阶上等他。
靳泽没让她等多久不到一刻钟他就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缸“喝点红糖水会好受一些。”
苏燕婉连谢谢都说不出去冲他挤出一个感谢的笑容接过搪瓷缸喝了起来。
暖呼呼的红糖水温暖了冰凉的身体。
足足喝了一大半红糖水苏燕婉才感觉活过来了。
靳泽低头问她:“好点了吗?要不要去卫生所?”
“不要回家躺躺就好了。”作为女子让一个男子知道她来月事已经够羞涩了她不愿意再让其他不认识的人知道这件事。
“能走吗?”
苏燕婉以为靳泽说的是去站台坐公交点了点头。
靳泽薄唇微抿不太自然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飞快塞进她怀里“前面就是公厕你先进去换上我在门口等你。”
“什么?”苏燕婉拿起靳泽给她东西展开脸一下红成了虾子心虚地四下看了看幸好这里是拐角没人注意到他们。
苏燕婉匆匆去公厕换好了月事带走起路来总算不用心惊胆战了。
她的脸颊泛起红晕像染上了朝霞脑袋凑到靳泽旁边小声问:“你从哪里弄来的月事带?”
这东西好像必须有月经票才能买。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红晕爬上靳泽的耳根“是一个热心
大姐帮我找的。”
“那搪瓷缸和红糖水呢?也是找大姐借的?”
靳泽:“这是从供销社买的。”他知道苏燕婉不习惯和人用一个器具特地买的新的幸好附近就有供销社。
“你身上没票只能买高价花了不少钱吧。回去我把钱给你。”苏燕婉捧着搪瓷缸喝剩下的红糖水。
靳泽想说不用但一想到苏燕婉的性格还是点了点头:“好。”
因为临时来月事耽搁了时间这个时候已经没大公交车了他们只好花五毛钱做小公共回大院。
苏燕婉和靳泽还以为其他人已经睡了结果走到院子就看到客厅亮着灯光。
除了双胞胎因为要上学的缘故早早睡了其他人包括靳爷爷龚叔他们都还没睡。
吕云芳见她回来关心道:“怎么样问题解决了吗?”
靳爷爷和龚叔也竖起耳朵。
苏燕婉感受到他们的关心心里很温暖“都解决了。中途遇到点事儿耽搁了才这么晚。”
吕云芳他们都松了口气“那我们就放心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她的目光落在苏燕婉腰上的衬衫上扫了一眼自家儿子
苏燕婉知道芳姨这是在照顾她谢过她和靳爷爷龚叔他们打了招呼去洗漱了。
洗漱过后苏燕婉刚要上床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吕云芳。
吕云芳递给她一个装满了热水的输液瓶“把这个用毛巾裹着放到肚子下会舒服很多。”
“谢谢芳姨。”苏燕婉摸了摸输液瓶隔着衣服试了试一股暖流从肚子位置蔓延开。
吕云芳看她像看自己女儿一样“好用吧。这个输液瓶我那还有多的这个你就留着来月事了就用它敷一敷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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