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往国营委托店的时候,苏燕婉把自己的方法和崔昊说了,崔昊也觉得不错。
到了国营委托店,投壶就在那不着急,她先看了眼刚才放怀表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
她急忙问经理,“同志,刚才放在那个货架二层的那块怀表买家走了吗?”
经理一眼就认出了她:“我记得你,之前你和你对象看过那块怀表,就在刚才怀表的买家过来取走了表。”
“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不久。我听到客人和他朋友说要去前面的鼎丰真糕点铺。”
苏燕婉又问了怀表买家的特征。
“谢谢经理,我知道了。”苏燕婉回头对崔昊道:“崔同志,投壶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出去一趟。”
匆匆交代完,苏燕婉根据经理给的信息追了出去,她的目光四处张望,找穿西装的上海老板。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人来人往,苏燕婉一路找到鼎丰真糕点铺也没看到经理说的那个人。
苏燕婉有些失望地回到国营委托店里,崔昊已经和委托店经理谈好了两套投壶的价格。
经理看她皱眉,猜到应该没追到人,见她有些失落,提醒道:“女同志,你对象要是真的喜欢那个款式的怀表,你不如去红旗街、六马路和大马路的国营委托店或者钟表店碰碰运气,那里也收一些旧货手表。”
苏燕婉一想也对,靳泽难得有这么喜欢的东西,反正展会的事已经想到办法了,剩下的由崔昊负责,她完全可以去看看。
两个青铜瓶子和一套箭矢,都是古董,有点重量,苏燕婉找了载货三轮车来搬。
“崔同志,我们留着的那一百株用来衬托的普通君子兰,一会儿你买一百个花盆回去,都转移到花盆里,明天主要用它们。”
“苏同志,你放心,交给我。”
苏燕婉交代完,先去了大马路和六马路,这两条街就在前面几百米处,离她近。
两条街各有一家委托店,大马路有一家钟表店,里面很多样式的表,也很漂亮,但没有靳泽看中的那一款。
“同志,没有喜欢的?我这里的表已经是长春市最齐全的了,你看看这块,小巧精致,很适合女同志……”店家卖力推销。
苏燕婉打断他,问:“同志你这里有这样一款怀表吗,怀表是金色,链子是银色的,很经典大气的样式,在表的这个位置有一个小的按钮,和别的表开的位置不一样。”
“我知道你说的这款,这是民国时期的怀表了,现在长春市场
上几乎很难见到我这里没有。你要不看看其他的怀表这块就是金色的这块怎么样?”
“不了谢谢。”苏燕婉呼一口气抿了抿唇出了钟表店准备去红旗街看看。
可惜红旗街委托店里也没有苏燕婉问了店家哪里可能会有把店家给的地址都跑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她只能回到花鸟交易市场附近。
道路两旁全都是马路市场非常热闹摊位上卖的东西也五花八门她耷拉着肩膀
突然她眼角余光看到了马路旁边一家卖旧货的摊位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找到了。
苏燕婉快步走过去拦下摊位前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男同志她的目光落在他上衣口袋的怀表上正要和对方商量买表的事。
这位广东老板率先认出了她“苏老板幸会!”
她也认出了这位老板正是昨天严富春介绍来买君子兰的广东老板“邱老板你好。”
邱老板看了一眼她满是泥土的小皮鞋和泥点的裤子“苏老板这是去锻炼身体了?”
“邱老板说笑了事情是这样的……”苏燕婉把想买怀表的想法告诉了这位广东老板。
“原来如此冒昧问一句苏老板买怀表是想送给靳同志?”
苏燕婉点了点头“是的。”
“君子有成人之美这怀表我从委托店买来花了三百块苏同志也给我三百块这怀表我就让给苏同志了。”邱老板把怀表链子从衣服扣子上解开把怀表递给了苏燕婉。
“多谢邱老板这是三百块。”苏燕婉小心接过怀表摸着金色的表面和银色链子心情愉悦。
邱老板又问了些苏燕婉最后那批君子兰的消息知道他看中那几盆依然在心里放心了。
苏燕婉和邱老板约好明天展会见后就告辞离开了。回农家院子前她去商店买了一个装手表的盒子把怀表小心翼翼地放好。
回去的路上她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停下来抬起脚看了一眼两只脚的脚后跟都被磨出了血。
一定是刚才走的时候磨破的难怪这么疼。
药店在另一条街过去要走一里苏燕婉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落山了果断选择先回家。
走了五分钟终于看到了农家小院以及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
靳泽快步走过来眉眼间有着担忧“你去哪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有些事要办弄得
久了些。”
“吃饭了吗?”
苏燕婉摇了摇头,她今天下午跑了一下午,她一滴水都没喝,此时觉得又累又渴还饿。
靳泽有些生气,她这么不注意自己身体,但见她眉眼间的疲惫,心里酸酸涨涨的,到嘴的训斥又吞了回去,只道:“我去给你打洗澡水,你先洗漱,洗漱完到厨房吃饭。”
苏燕婉理亏,乖乖点了点头。
靳泽把洗澡的木桶搬到她房间,给她兑好水,又拿了一个暖壶放到房间,“要是冷了,可以加点热水。”
“嗯。”苏燕婉拿了搪瓷盆和毛巾进房间。
洗了个热水澡,苏燕婉觉得舒服极了,穿上布鞋,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去了厨房。
今晚的饭菜是靳泽做的,用新鲜的排骨和藕炖了她喜欢喝的莲藕排骨汤,还有她喜欢吃的豆腐,买的是当地五棵树特产的豆腐。
豆腐的味道一般,但藕炖排骨汤很好喝,苏燕婉一口气喝了三碗,吃得饱饱的。
她吃饭的时候靳泽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院子里也没看到人,等她吃完饭,要去洗碗的时候,他又出现了,似乎是卡着她洗碗的时间回来。
靳泽手里拿着一卷纱布和消毒药水,还有她制作的止血膏,“过来坐下,我给你上药。”
苏燕婉在他对面的凳子坐下。
靳泽把她的脚拿起来放到他的膝盖上,打开消毒水,用棉签沾了药水往伤口上抹。
“嘶~”苏燕婉疼得眉头微蹙。
“忍一忍,马上就好了。”靳泽低沉的嗓音哄着,轻轻沾药消毒,消完毒,抹了止血膏,给她的脚缠上了纱布。
苏燕婉看着被包裹成粽子的脚踝,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又看到了同款粽子的另一只脚。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确定要包成这样,你这样包,会让人误会我不是磨破了脚后跟,我是脚残了。”
靳泽:“……”
他生硬解释:“其实没有包太厚,要保证伤口被包住,还要防止你睡觉蹭掉。”
“那也没必要这样包,太丑了,我不喜欢。”苏燕婉还特地解释了一句,“我睡相很好的,包薄点不会蹭掉。”
“你确定?”靳泽回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燕婉看着他,有种不被信任的气愤:“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又没看过我睡觉,怎么知道我睡相不好。”
靳泽拿她没办法,想着伤口不严重,明早结痂后就可以拆掉了。索性随了她,用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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