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才是往年聊城最冷的时候。
直到傍晚,外面的天都完全黑了下来,狐爸才回来。
江姜吃完晚饭后去给旺财一家喂食时,正好和从外面回来的狐爸遇上。
它似乎是受伤了,脚蹬起来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狐妈立马从窝里跳出来,来到狐爸旁边,低头舔舐它受伤的那条腿,旺财也急躁地在狐爸旁边绕了好几圈。
忽然,它朝江姜跑来,揪着江姜的裤脚,着急地嘤嘤了几声。
江姜懂得旺财的意思,它在找自己帮忙。
她走上前去,狐妈自觉地让开位置。
江姜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狐爸的伤势,松了口气。
没啥大问题,估计就是腿被什么东西压着了,右后腿还渗出血迹。
若是被毒蛇咬伤,她可能一时还没什么好办法。
动物不能说话,就连打什么抗毒血清都不知道。
江姜先上了些外用的药,再找来两块小夹板,用纱布将狐爸的后腿整个包裹住。
“我看你小子以后再往哪里跑?”
江姜没好气地说道。
狐爸眼珠子转了转,学着旺财的样子,将肚皮露出来,任由江姜抚摸。
这种机会可不多,狐爸狐妈是从小在野外长大的野生动物,即便和江姜这么熟悉了,但把肚皮露出来任由人抚摸的行为还是很少有的。
江姜毫不客气地将狐爸撸了个遍,满足地带着满身狐毛站起来。
一旁的狐妈对于这个场景不忍直视,将头扭到另一边去。
给它们喂了吃的后,江姜拿出几个热水袋垫在绒被下,它们的小笼子关上后离开。
地下室不透风,天然地就比一层的木炭厂内温度高上不少,再加上一刻不停燃烧的炉子,裹在厚厚的被窝里,倒是能感到几分温暖。
可惜时间不够,否则江姜宁愿冒着大一点的风险,搞来更多资金,让施工队一直往下挖,地下室越深,就越暖和越安全。
一月三号,农历腊月二十八,距离过年只有两天。
昨天,按照习俗,宰了一只公鸡,今天一大早,大家都开始和面,寓意把面发。
谁家有带瓜子花生的,也都贡献了出来,江姜随波逐流,拿出一袋子硬糖,一家抓了一大把,让每个人都能甜甜嘴。
生活已经够苦了,吃点甜的好。
“一晃眼,就要过年了啊。”
汪奶奶缩在被窝里,手上抱着一个热水袋,头上戴着一个拼接色的针织毛线帽。
这顶帽子是江姜练习之后最好的作品,她送给了汪奶奶,其他的几顶帽子她送给几个孩子,他们倒是不嫌弃帽子歪歪扭扭的,反而十分喜欢,和自家母亲给做的帽子轮流换着戴。
“就是哦,这一晃就又过了一年。”
自从下雪之后,日子就如飞梭一般,过得极快,一睁眼,一闭眼,又是一天。
没有串门,没有对联,没有鞭炮,也没有联欢晚会。
今年,估计是最没有年味的一年了。
在张大川将小卖部的五号电池都贡献出来后,不少人每天打发时间的活动就是听收音机里各频道的救援信息。
一开始,发布各种救援信息的频道有十几个,到今天,只剩下六个。
在官方公布的避难所中,距离青山村最近的地方有四公里。
这种天气下,仅仅依靠人力,是无法走上四公里的。
而这,还只是直线距离,实际上要走多久,大家心里都没有数。
除非有全套的滑雪设备,或是有多头大型犬作为雪橇犬拉雪橇,不然在外面寸步难行。
显然青山村任何一个条件都不满足。
最终众人还是选择了龟缩在地下室,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这场大雪似乎不仅仅只是普通的自然灾害那么简单。
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暴雨和干旱,江姜在原主的记忆里就遇到过两次。
聊城这边不常下雪,一开始也只是以为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大不了又是一次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灾罢了。
只是随着各个城市的陷落与龟缩,与外界环境隔绝的青山村众人,也都察觉出,这似乎不再是异常普通的自然灾害,还危及到了全世界人类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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