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不过是因为并不了解隋安城中的情况胡乱猜测而已,可靳海城却对隋安城中的状况一清二楚,因此他当然知道,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存在。
哪有遍地的帅才、能人?整个隋安城中最强悍勤奋的帅才就是靳海城,哪怕还有一个能跟靳海城相提并论的将帅,靳海城也不至于如此忙碌,更不可能在如此年轻的年级就已然拥有相当惊人的战绩。
能打的不是没有,但能堪大任、称得上是“帅才”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这也倒也不能说隋安城中人才凋敝,那毕竟只是个人口只有不到万人的小区块而已,能拿的出一支能跟联合军抗衡的军队已经并不容易。倒不如说,这样的一个小区块竟然能跳出靳海城这样的人才,才堪称奇迹。
隋安城虽小,可靳海城那出众的能力却声名远扬,别说放在联合军里,就算是在一些颇具规模的王国、联邦里,他也绝对是能堪大任的一线人才。而这也正是如今靳海城能得到这等“待遇”的原因。
一般的将领,可轮不到“毒蝎”这样精心“伺候”。
“毒蝎”隐隐冷笑,不知隋安城城主隋旌仝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毒蝎”看着靳海城,如同猛兽盯着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猎物,她并不急着享用,而是要先仔细观赏把玩一番,再一块一块地将他的肉撕咬下来,慢慢享用。
她嘴角忽然向上勾了勾,令她脸上勾勒出的半边微笑略显阴寒狡诈,靳海城瞥见那笑容,只觉得浑身不适,想要立即将面前这女人推得远远的,可惜他四肢都被牢牢禁锢着,整个人如同砧板上的肉。
靳海城微微低头,暂时切断了与“毒蝎”之间的视线连结,可他鼻腔里缺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笑声吟吟如钟鸣,很快变成了近乎狂妄的大笑。
“毒蝎”略微扬起头,视线挑起,目光似是在睥睨着靳海城,她冷哼了声:“笑什么?”
靳海城的视线重新落在“毒蝎”的脸上,可他的目光缺明显变了,竟显得有些轻蔑:“哼,没什么,或许你的猜想是对的,我不过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所以,你抓了我又能如何呢?”
“毒蝎”轻笑了下,这笑容不算轻蔑,可却如同大人对天真单纯的小孩子展露的包容大度的笑容一般,她明明害什么都没说,就足以让靳海城极为不爽,甚至有些恼怒。
然后,“毒蝎”忽然抬起手,捧起了靳海城的脸,那动作竟显得相当温柔,可靳海城当然知道,这动作必定不怀好意。紧接着,“毒蝎”忽然将脸靠得很近,几乎快要和靳海城的脸贴上,她开口,即便声音很轻,口鼻的气息也足以让他感受得分明。
“既然你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那也就是说,我也不必那你当‘贵宾’来招待咯?嗯~如此说来,我应该用对待败军俘虏的常规手段来对待你才对,你说,是不是?”
靳海城瞬间预感不妙,他立即咬紧牙关,瞪着一双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眼角几乎在颤动着。
可“毒蝎”却并没有立即对靳海城做什么,而是忽然皱起眉头,故作怜悯地抚摸着靳海城的脸颊,满口悲悯似的说道:“不过呢,就算是出于对你这样一位对手的敬意也好,对于将来必定成为一家人的期待也罢,我可真不想对你动粗啊。”
尽管靳海城没法动手推开这女人,也没法抽身躲闪,可他还是用力别开脸,企图甩开女人的手。
可女人的手依然抚着他的脸:“而且,你看看你这近乎完美无瑕的身体,啧啧,可真是漂亮,简直美的跟艺术品似的,我可不想在你身上留下伤痕呐,怪舍不得的~”
这番话听在靳海城的耳朵里,只觉得肉麻又恶心,他努力甩头、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尽管这徒劳的挣扎看起来有些可笑,可出于本能,他实在是忍不住挣扎,哪怕他知道,这女人大体是在故意恶心他。
这话明显就不是在夸他的,他自己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自打少年时期便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很早便随军队四处征战,作为一名合格的战士、称职的将领,他自然也是满身的伤疤,这样的身体哪里称得上“完美无瑕”?更遑论什么艺术品!
而这时“毒蝎”更是进一步调侃挖苦道:“哎呀呀~果然完美的身体出于静态之下太单调了些,还是动态更有观赏价值。”
她一边说,还故意一边上下打量着他。
靳海城的脸颊已经如烧红的铁块,可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给气的还是羞的。热血上脑,让靳海城瞬间有点情绪失控,他眯着眸子恶狠狠地盯着“毒蝎”,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死变态,有本事杀了我!”
“毒蝎”摊开手,皱着眉头说道:“大将军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刚刚我说什么来着?将来大家可注定是一家人啊,既然是将来的一家人,有什么必要喊打喊杀的呢?又何至于动不动就要死要活?大将军~别那么激动,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靳海城直接咆哮道:“滚!我跟你永远都不可能是一家人!”
“毒蝎”却笑道:“哎~大将军话可别说的太绝对哦~除非你能以一己之力阻止联合与整合这个大趋势。我承认,大将军你的确很强,是个可敬的对手,但是,显然并不存在这个可能性,毕竟,有我在嘛~”说着,“毒蝎”的手又一次落在靳海城的肩头。
一个刚刚将自己击败还当面说出这种话,这对靳海城来说,何止是挑衅,简直就是挑衅加羞辱,靳海城的脸色也已经红得发紫,红晕甚至外溢到脖子、耳根、锁骨,染红了他那麦色的皮肤,甚至还有在外延的趋势。
想起自己的失败和如今窘迫的状况,靳海城又气又恨,恨得牙根痒痒,可他恨的却不只是面前这女人,更恨在战场上冒进轻敌的自己。
重新复盘当时的状况,靳海城很清楚,在毒霾天气开始时,就是最好的撤军时机,尽管联合军故意在那个节点上紧紧纠缠,可如果他下定决心不顾一切撤军,联合军也不能怎样。如果在毒霾天气发生后,他们依然用炮弹来逼迫靳海城出兵,那么摆明了就是在让前线的那些士兵去送死。
如果罗列真的做到了那一步,靳海城的确会退无可退,只能背水一战;可只要罗列不至于那么残忍,靳海城和隋安军就有希望保存绝大部分有生力量,不至于惨败,而靳海城也不之于落得如今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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