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落日,余晖渐落,虚城内外过往皆修士。
剑修背着被白布缠了好几圈的剑,丹药师身侧拇指大小的葫芦挂了连串,惹得不少人眼红,可觊觎的视线在他身上绕两圈也就散了,不说眼瞧着挂着葫芦的小少爷身后跟着两位面容不善的护卫,就是能够供他炼就这么多丹药的家底也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的家庭那就不是无名散修能够得罪的起了。
戚霜沂闻着城中的风心旷神怡,虚城地处要道,面水靠山,灵力充沛,尽管她现在小小身躯还容不了多大灵力,可举手投足间都可转换力量的感觉实在令人着迷。
只是以往拜帖送到她那都觉得麻烦的活动如今却用了近十天蓬头垢面的赶到,真是想不到。
进城内转了两圈,更是惹的她挑眉,当初虚城热闹她是知道的,但目前这样摩肩接踵,密密麻麻全是人头的数量还是出乎她意料。
转念又想是不是因为当初自己只在内场观赛所以没有近距离接触的缘故?
“虚城,我来过许多次,最开始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个交易场所。”戚霜沂随车进城有了些感怀,时间流逝是不可捉摸的,待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也许已经随着走了很久。
“当初你跟谁一起?”同样掀开帘子往外看的人问,“如今是我们三人。”
“自然是我自己。”戚霜沂想也不想,说完又皱眉,“对。”
沈黯没有再问,扭头看向了窗外。
“当初是什么样子的,可以与我说说吗?”
戚霜沂打了个哈欠,“有什么可说的,你来我往卖东西,城内言笑晏晏,城外偷袭抢东西。”
“你被抢过吗?”
“当然,但他们打不过我。”戚霜沂说起这个眼中豪气愈演愈烈,“当时我只有一把剑,但他们也不能近我的身。”
“那你可否告诉我怎么如今是这个处境?”他自然是谁戚霜沂现在身无灵力的状态。
这事她自己都说不清,谈起过往多了点兴致,要她把话题捞回来就不想聊了,摆摆手,“我困了,到客栈再叫我。”
三人走了好几家客栈才定下三个房间,而这三个房间还是价格翻了数倍才堪堪被他们定下。
戚霜沂带出来的钱分了一半给酿春,这些天花用的差不多,倒是沈黯一言不发递了银子,付钱时都不多话。
戚霜沂不爱欠他人人情,想了想是得寻个赚钱的生意做做,哪能一直花沈黯的钱,开源节流,节流节不了总得找开源的办法。
她少有为钱发愁的时候,尽管当属要煅剑自个也是一头钻进深山中寻宝访矿,再次出山把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卖,甚至还能赚上一笔,哪像如今一穷二白口袋比兜干净。
隐临不知戚霜沂来这做什么,眼瞧着过路往来的人神神叨叨,城外约架的人都似笑非笑两指摊开就开始打坐。
他对她的目的终于提起好奇,想找戚霜沂聊一聊,看看自己能帮上什么。
另一边沈黯云淡风轻,无人说话他就安安静静待着,一路上自吃了药后少有吐血虚弱时候,只是面容依旧苍白羸弱。
三人抱着各自不同的想法入了房,收拾完毕自己,戚霜沂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恰恰转身之际,抿唇的隐临抬眼看她,默默无言跟在她身侧。
她默认要他跟上,走之前在走廊停顿片刻,想了想还是去敲了沈黯的门,再如何说现在三人都是一道的,现在要出门还是知会一声比较好。
沈黯好似疲倦难消,打开门一身里衣披挂着大氅,竟是一幅要入睡的模样。
隐临暗暗上前想要挡住他,戚霜沂浑然不觉,摆摆手说,“我们出去逛逛,若晚上没回来你自己吃点吧。”
沈黯拢了拢大氅,“好,注意安全,虚城如今不比以往。”
她来虚城往返次数指不定比他年龄还大,对虚城的了解自然比他多,这里的城镇她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可面上到底是谢过他嘱咐,带着隐临离开。
隐临一言不发,仍在气恼沈黯的不拘礼仪,可背后告状实非君子所为,转念一想自己只是个暗卫,君子实在称不上,纠结半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过往十几年实在没有背后告状的经验,气恼完发现戚霜沂完全没有在意,更是不知说什么好。
“你去打听打听,此界承接修仙者选拔的家族是谁,还有,这次为何人数暴涨如此之多。”戚霜沂路过小摊小贩都停下驻足,手中拿着剑柄吊坠与隐临说道。
接下命令隐临只能先按下思绪,应声离开。
戚霜沂一整条街逛下来有了些许计较,这里的人多数是看虚城热闹凑来作数,摊贩之中符箓法器灵石宝贝虽应有尽有但品质略显低劣,她往来这里也不是为着买东西。
见到人多的地方就停一停,多能听见如今修真界的不少消息。她已经近十年没有来虚城,更是长久没有这样逛过市井,上次是什么时候半点想不起来,只觉着现在城内热闹确实比之之前更甚,
“哎呦。”肩膀后方突然撞上一人。
戚霜沂拉开距离,那人一个书生打扮,捂着胯骨疼的十分真情实感,不远处一架驮着货物的牛车停下,前头赶车的人回头只看了两眼连忙抽了几道牛赶着走了,竟是半句话没有。
书生也不欲去寻争端,龇牙咧嘴问:“姑娘,你没事吧?”
这人穿着简朴,身上却挂着一连串的宝瓶葫芦,不是药修就是丹修,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虚城现在也是藏龙卧虎。
“没事。”戚霜沂与他颔首离去。
天色渐晚,在她将长街走遍后隐临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她身侧,她余光见他垂眸抿嘴心知能说的消息不少,俩人兜兜绕绕找了个酒馆,寻了一角落里的座位坐下。
戚霜沂要隐临坐对面一同吃饭,虽然几天下来都是如此但隐临难以习惯,坐着端正板正,看的她觉得脖颈发酸。
但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直接问他:“都打听到了什么?”
“这次承办选拔的是雾秀城柳家,初选赛在两天前开始报名,明天傍晚截止,后天正式开始比赛,拿到两场优胜就可入内场参与大宗选拔。外场选拔没有规则,只要赢了分配的对手就积一分,没有团队赛,只论个人。”
“这次带了名额来的大宗总共有五个,会在开赛十天后到达虚城。”
隐临一刻不停,将自己打听到的所有事情一连串说了个干净,“众人这次谈论的性质非常高,据说是近十年来第一次云集虚城这么多人,连城外驻扎都驻扎了数里地。”
原来真是这次人数激增,戚霜沂凝神听他继续讲。
果然接下来隐临就说了原因,“据说此次缥缈宗少宗主会亲临现场观赛为缥缈宗挑选座下弟子。少宗主数十年不曾露于人前,许多人都试图见上一面。”
这就是神秘感的好处了,比起先前三天两头代表宗门出山的戚霜沂,沈明霁这个名字更像是山坞中的雾,听得到瞧得见,可要是伸手去摸,似是竹篮打水。
不过戚霜沂再次听见这个名字,还是一声冷哼,这人孤傲独绝,听说以往这种场合从不参加,但她可不觉得这人清冷偏僻,倒是瞧见这人恃才傲物沽名钓誉。
二人总是被放在一块谈论,说起昭行山能独当一面举剑撼山的大师姐戚霜沂,就会谈到缥缈宗那位深藏不露灵力超绝的沈明霁。
俩人从未真情实感打过一场,故而对于双方谁更强,众人自有一片说法。
“来的正好。”戚霜沂咬牙,喝下面前一杯热茶,方才点的菜也已经上好。
隐临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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