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听茶星期天一整天都没出门,全在家里刷题。下午到了时间,就去教室上晚自习。
但奇怪,一整个晚修都没看到宋清辉。
听茶发信息给他,也没看到回复。
班里不少人在议论徐思薇被开除这件事。
上个星期,徐思薇就已经不来学校了。
学校已经把开除徐思薇的事情压下去了,但学校的论坛上,还是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
听茶登上论坛,点了最火的那条帖子。
徐思薇被开除了,震惊!她犯了什么事?她爸爸不是给学校捐了几座大楼吗?学校舍得开除这棵摇钱树。
下面的人回复道,徐思薇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她爸爸不过是个暴发户,再有钱有什么用
底下的人追问道:还有比徐思薇更厉害的铁板?
看看我们学霸每天坐什么车来上学就知道了。
这简直可以说是明示了。
下面又有人科普了一下徐思薇往日的所作所为,一条条看下来,说是南中毒瘤也不为过。
听茶关了手机,躺在床上,想了想,又给宋清辉发了一条消息。
照照镜子: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回复,听茶开始刷题。
数学题听茶最近刷得很多,渐渐找回了原来的感觉,上次分数提高,主要也是在数学上面。
听茶打算之后多刷点理综题,生物还好,就是物理和化学有些头疼。
伏在书桌上,做了思维导图,把化学重要的知识点过了一遍,查缺补漏,看看哪部分没掌握。
写完思维导图,已经快两点钟了,听茶看了一眼手机,宋清辉还是没有回她的消息,听茶有些担心。
洗过澡之后,就直接躺床上了,这一夜,听茶睡得不算安稳,夜里总是转醒。
闹钟响的时候,听茶比平时晚起了几分钟,踩点到的学校,经过宋清辉座位的时候,还是没看到人。
之后的两天,宋清辉也没来,发信息也不回,听茶想跟唐祝益打听一下宋清辉的消息。
但还没等听茶跟唐祝益打听宋清辉的消息,家长群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家长群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一个陌生人,在群里发了一段视频,是听茶高三发病的视频。
听茶很容易就要到了视频,她靠在老旧的椅子上,手在无意识地发抖。
现在她每天会按时吃药,情绪稳定,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
听茶点开了那段视频。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好端端地上着课,她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跑到讲台上。
发疯似地把讲台上的所有东西都给掀了,底下的同学吃惊地看着她,当时的语文老师,是位年轻的语文老师,刚出来工作没多久,显然被听茶吓到了,惊恐地站在一旁。
之后,她就像在大街上见过的疯子一样,喃喃自语,在班里晃来晃去,再后来,语文老师叫来了班主任和校医,把她送进了医院。
听茶躲在被子里,身体不住地发抖,闹钟已经响了,她没起来。
过了很久,付静宜打了电话过来,应该是老赵看见她没来学校,打电话给付静宜问情况了。
屏幕亮了一会儿,又黑了下去。
听茶从被子里探出头,打开手机。
有老赵给她发的信息,让她休息几天,暂时不用来学校。
赵振清就在家长群里,那段视频他肯定也看到了,也不知道老赵看过视频后,会怎么想。
底下是唐祝益发来的信息。
你笑之:听茶,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你怎么了?
听茶谁也没回,她想一个人待会儿。
过了一会儿,付静宜的微信也发过来了。
【在出租屋吗?你们班主任已经和我说了,你冷静会儿,我现在过去。】
听茶还是躲在被子里,她一点也不想付静宜过来,她只想一个人好好地待一会儿,但她知道,付静宜不会听她的。
她从床上爬起来,看到书桌上摆着的一排药,挨个倒出来,把今天的药给吃了。然后去洗了个澡,心里估摸着付静宜快到了,就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
宋清辉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听茶刚出到校门口,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就是不想见人。
听茶想到宋清辉没来的几天,发给他的信息也没回,听茶有些担心他,想问问情况,就把电话给接了。
“茶茶。”宋清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沙哑而清冷。
“嗯。”听茶应了,原本有很多话要问,电话接通了,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现在在哪?在家里吗?”还是宋清辉先出了声。
“你去学校了?”听茶没回答,反问宋清辉。
“没有,班长告诉我的。”
听茶“哦”了一声,“你这几天为什么没来学校,发信息也不回?”
宋清辉犹豫了一会儿,“出了点事。”
“生病了吗?”
确实生病了,宋清辉回去的那天,淋了雨。
那天梁潇正好回来了,母子俩的车同时进入别墅的地下车库。
梁潇质问宋清辉,“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宋清辉没说话,他已经十八岁了,不需要事事向梁潇报告,他应该有他的自由。
梁潇放了这么多年没管他,这时候也没有资格再回过头来管他。
“宋清辉,你长大了,知道要对付你亲妈了。”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停车场在一瞬间亮如白昼,宋清辉莫名地想起自己七岁那年。
过了七岁以后,他对梁潇的情绪始终是淡淡的,他不会在她面前渴求母爱,也不会对她怀有愤怒,更不会恨她,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宋清辉也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
“没有。”宋清辉开口,“我只是觉得,我已经成年了,有权利安排自己的时间,也该有属于自己的隐私。”
梁潇听到这句话,倏地红了眼眶,“那你还觉得我是你妈吗?你是我儿子吗?”
宋清辉不明白,为什么梁潇面对别人的时候,总可以十分冷静优雅,唯独面对他,歇斯底里。
“你永远是我妈妈。”
宋清辉转身想要走出车库,却被梁潇一把拉住了。
梁潇没了往日的精致优雅,眼角的鱼尾纹渐渐显露,面目狰狞,双眼赤红,“站住!宋清辉,你今天必须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宋清辉停下脚步,觉得他的心口的血肉在一点点落下,但他没有丝毫的痛感。
“我有我的自由。”
梁潇抬手打了宋清辉一巴掌,“好,你有你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我的自由就是管教我儿子,你是我生的,我为什么不能管教你。今天晚上,你就带着这里,不用进门,给我好好反思。”
梁潇不关系宋清辉脖子的青紫,不关系宋清辉嗓子是否沙哑,只问他这么晚去了哪里?
不过好在宋清辉很早就知道了,梁潇在乎名声脸面超过在乎他。
梁潇走了,宋清辉突然觉得车库也不错,至少没有梁潇歇斯底里的喊声。
他在车库待了一晚上,其实他大可打电话给唐祝益或他同桌,再不济也可以去附近的一家酒店。
但宋清辉没有,就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宋清辉在车库待了一夜后,不出预料地生病了。
梁潇盘问了周岭,但周岭是宋清珩那边的人,自然不会怕梁潇。她又问了周洪燕,周洪燕没跟着去,自然也不能说出什么来。
梁潇心里赌着气,宋清辉生病在家的三天,梁潇除了让周洪燕请家庭医生过来给他看病,没有和宋清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问过一句宋清辉的病情。
宋清辉没想瞒着听茶,“感冒了,不过快好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好不好?”他不清楚,这个时候听茶会不会想见到他。
“你过来吧。”听茶报了个位置给宋清辉。
宋清辉应了声“好。”他觉得自己在一步步朝听茶靠近,在医院的时候,是听茶靠近他,现在换成他来靠近听茶。
梁潇在南城住了三天,今天早上,就坐飞机走了。宋清辉早就习惯了,梁潇工作忙碌,在一个地方,待上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他没有让周岭送他,而是自己坐公交车去了。
听茶戴了顶鸭舌帽,付静宜进小区的时候,她就在小区外面的马路边上站着。
这时候付静宜怀孕已经有六个月了,挺着一个硕大的孕肚,一点点走进小区,邱孝没有跟在她身边。
听茶就站在路边,看着付静宜走进小区,没有喊一声。
她突然想起自己读小学那会,付静宜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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