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穿越到现在,她遇见的男人各个都身形矮小,又裹得严严实实,让她提不起半分兴趣。她前世随便一个追求者都能吊打他们几条街。
更何况,和恶心前任分手之后,她就一直心如一潭死水。
完全没兴趣。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可以让她略微破个例。
“我当苏家大小姐多大威风呢,怎么驯得我们将士屁滚尿流,驯匹马却这般费劲?”男子轻笑着启口,声线低沉,神情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嘶,怎么声音还这么好听!
苏晴心中暗暗赞叹,但表面上仍是淡淡地回应:“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训狗而已,费什么劲?倒是有的人逼畜生受惊,似乎连畜生都不如。”
男子的笑容带了一丝玩味,他走出廊下,日光洒在戎装上熠熠生辉:“那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姑娘上赶着来找我们,却先是将我的兵扫地出门,再骂我连畜生也不如。苏小姐,那我是该好好待你呢,还是待你不那么好呢?”
苏晴睫毛微动。
嚯,没想到竟还是个上道的,真是难得。
不过,要调情嘛,她苏晴最拿手了。
苏晴翻身下马:“素不相识,你不来招惹我才是最好。还没问呢,小哥你是何人?”
“苏小姐总算关心关心我了。我呀,一个打仗的,姓卫名祺。”男子将几颗石子掷了出去,上前来道。
“哟,将军哥?”苏晴转过身看他,忽然觉得记忆中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问道:“卫祺......你是南疆那个少年将军?”
“这回听说过了?看来我还是比刚才‘不知姓名的大哥’名气大点。”卫祺毫不遮掩地笑出声来。
“......偷听鬼,”苏晴白他一眼,嗔怪道,“是你负责接见我么?”
卫祺懒懒地答:“见完美人便要负责么?可出了门就撞我怀里的实在太多,我怕是负责不过来了。”
苏晴将皮套摘下塞进褡裢中,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还真是个渣男。”
卫祺微愣:“什么?”
苏晴闷哼了一声,边走边随口道:“没什么,就夸你浪荡无忌,没有心肝。”
雅兰忙迎上来接过苏晴的马鞭。
“原来姐姐不喜欢这样的,那姐姐吃哪一套?我都可以装的。”卫祺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跟了上来。
苏晴倏地停下,一抬手恰撞在卫祺凑上来的胸膛上,便顺势抵在上面:“别啊,姐姐这儿不缺口粮。”
她话说得极轻,像是怕一旁的雅兰听到似的,却更显挑逗之意。
卫祺像只小狗摇尾乞怜:“那是没遇上好的,要都是刚才那样恼羞成怒跑出去那般的,只怕来一百个都不够姐姐解馋的。姐姐不如看看我怎么样?”
苏晴看都不看他,径自往廊下走去:“不敢看,我可吃不起。我一个无知纯情未成年少女,将军哥勾勾手就把我骗走了。”
“无知纯情未成年少女?就凭我肉眼可见的你的功力,这九个字里你大约就占了个一个字。谁勾谁,还真不一定呢。”卫祺噗嗤一笑。
苏晴转身看向卫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怎么,将军哥阅人无数,还会怕招架不住?”
“阅人无数不假,放在心上的不多。苏小姐要不要试试?”卫祺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俯视苏晴的眼神极为专注。
“军营重地,你是真不畏人言。”苏晴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忙碌,转头淡淡道。
“苏小姐都不怕,我怕什么?送上门来的黄花大闺女又不是我。”卫祺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苏晴语气中多了分严肃:“得了,少耍流氓,我还有要事要与你们南疆谈。”
“好巧,我也有要事,找姑娘。”卫祺笑容满面地盯着苏晴,特意将语速放慢。
苏晴:“要做登徒浪子去青楼,我这儿的是正事呢。”
“......我说的是找姑娘你谈正事。”卫祺轻声道。
苏晴这才反应过来,为自己的误解有一瞬的羞赧:“那我先说。”
“要不我先?我怕我说完,你的正事都不用谈咯?”卫祺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占风才使舵,我有没有话谈,那是我的能耐。”苏晴不以为意。
她挺了挺腰,直奔主题:“我父亲的案子结了已有些时日,苏家与你们军方的生意也被耽搁许久,如今也该重新启动了。倘若一切顺利,十日后新的战马便可送往军营,前段日子没供上的马,这回我们也一应补上。还有,为表前些日子耽搁的歉意,我们会再多送你们半成马匹,算作补偿吧。”
卫祺饶有耐心地听她说着,唇角微动,似欲言又止。
苏晴见他听得认真,便继续不疾不徐道:“还有一事想请将军哥帮忙。”
卫祺:“噢?你说来听听。”
苏晴道:“军方和苏家合作已延数代,若说有什么挣钱的好营生,我们苏家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同军方分这杯羹。而将军哥你在南疆叱咤风云,自然人脉遍布,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帮我。
卫祺:“你想我帮你什么?”
“开埠通商。”苏晴一字一顿。
“开埠通商?如今沿海的互市,还不够你做邻国的营生么?”卫祺疑道。
“不够,远远不够,”苏晴摇摇头,“如今的临海互市,不过是些零散的外国商人卖些贴身携带的小玩意儿,不成规模,又极其分散。我想做的是直接出口,从水陆运大宗货品出售,因此才需要能开大货船的通商口岸。”
卫祺饶有趣味地道:“恐怕异想天开了吧?船运大宗货品倒是个好主意,但你又怎知外邦人会同我们做生意呢?”
“是不是痴人说梦,将军哥听我说来便是,”苏晴胸有成竹,“海上诸国连绵不绝,这可是块未开动的大肉。离咱们最近的瀛国,山峦叠嶂,气候湿润,名扬四海的瀛茶是一等一的绝,甚至还做过贡品。但你说巧不巧?瀛国山间偏偏牧草贫瘠,马匹极缺。若我苏家马能卖到瀛国境内,换瀛茶到我大梁境内再卖,此间一来二去,我们能挣的银子岂非翻了数番?”苏晴娓娓道来。
卫祺:“算盘打得噼啪响,要不说是经商世家培养出来的姑娘呢,苏小姐还真是远比我想得精明!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
苏晴望向他,目光诚恳:“说到底,这本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将军哥是心系天下之人,不会不为百姓着想的吧?”
她顿一顿继续道:“再者,不只是我需要将军哥,将军哥更需要我们苏家。只要南疆看上这块肥肉,没有我苏家在外鼎鼎有名的声誉,就没有瀛人会做这陌生营生。我可以保证,将军哥若肯帮我,苏家头一年海上的所有营收,都抽五成给南疆以做军资。”
抽利五成,在商贸合作里绝非小数目。苏晴自信这是个极诱人的橄榄枝,对紧巴巴吃皇粮的军营来说,更是难以抗拒。
可谁知,卫祺竟嗤笑出来:“看来苏小姐还是没清楚自己现下的处境。苏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近日没买苏小姐的马,难道真的是因为苏家供不上么?”
苏晴:“?”
卫祺语气嘲讽,耸了耸肩:“是因为我们南疆不想要你们了。”
苏晴:“???”
卫祺不再卖关子:“我早说就该我先说吧!我今日来,本就是替南疆府衙传达讯息。令堂之罪,说到底,是玩忽职守、调马未善,才致使烈马发性,让仓郡郡守白文远葬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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