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
这是脱敏治疗第一步。
沈栀挣扎片刻便松开了手,理智首战告捷。
“没有,就想试试我们两个谁的力气大。”
她说这话的时候刚开始还眼睛弯弯,但说到后面像是底气不足,笑里带着两分尴尬:“你这单子质量挺好的,没破。”
季鹤林一向是深知相处之道的成年人,他擅长把握相处里的分寸,不轻易给人难堪,所以并没有戳破沈栀那漏洞百出的借口。
“确实。”季鹤林没有深究。
他看了眼沈栀填的单子,瞥见建议那一栏的一行字,没忍住喉咙见溢出一声笑。
“很苦吗?”季鹤林语气有些歉意,态度十分诚恳,“不好意思,应该给你顺便准备些冰糖的,下次注意。”
他眼里满是认真。
季鹤林的眼睛很好看,就像一汪温润的泉水,看着你的时候总带着真心实意。
沈栀再一次感慨眼前男人的良好修养,明明是她占了便宜,季鹤林还总是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尽管那一行字不过是出于一种玩笑。
“其实只是玩笑啦,”沈栀说,“而且我应该谢谢你的,还特意分我一杯。”
虽然她根本不是因为上火嘴唇才红的。
“对了,”沈栀手心抓着帆布挎包的带子,问,“你不是也上火了吗?你喝了吗?”
季鹤林将单子收好放进抽屉里,闻言一笑:“我也喝了。”
“那你够喝吗?”沈栀想到他分了自己一杯,又问,“我们再去买一杯吧?你不是说顺路吗?”
季鹤林喉头一梗,摇摇头:“下次吧,这么晚估计都关门了。”
毕竟哪有跨了六条街的顺路。
而且,虽然季鹤林不介意自己在沈栀面前示弱,利用她的同情心制造一起吃饭的机会,但不代表他会将自己对沈栀的好当成绑架的筹码。
听季鹤林这么说,沈栀一想也是。
调酒师这时刚好从外面回来,见老板还在帮他看店干活,赶紧跑进来。
“不好意思啊季哥,家里突然来电话说有点事儿。”
“没事,”季鹤林对他温和一笑,“有时候家里有事也正常,那我先走了。”
“好嘞,”调酒师看了眼沈栀,然后对季鹤林道,“您放心去忙,这有我呢。”
“好。”季鹤林拿起桌上的钥匙,对沈栀说,“我们回家吧。”
沈栀眉眼一弯,说了句“好”后和季鹤林一起走了出去。
不曾发觉两人的对话自然得多像一起出来玩又一同归家的情侣。
季鹤林的车就停在对面,他按了一下钥匙,车灯闪烁了两下。
这个点正是热闹的时候,不少红男绿女三两成群地在街上走着,往来的车也多。
季鹤林看了眼周围,见车少了后对沈栀说:“走吧。”
两人一起走到了对面,季鹤林没有自顾自上车,而是帮沈栀开了车门,手抵着车的上边让她先进去。
“啪嗒”一阵关门声响,车内黑了下来。
但很快,驾驶位那边的门开了,逼仄的空间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
季鹤林熟练地系过安全带然后开火。
沈栀也扯过安全带,但刚刚扯过一点就发现拉不动了。
她朝季鹤林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季鹤林让她别着急,然后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开了灯,侧过身帮沈栀检查。
距离骤然拉近,沈栀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不浓,像是洗衣粉洗过,在阳光下晒过残留的余香。
沈栀眼皮耷拉着往下看,瞧见季鹤林的侧脸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隐着柔和的轮廓。
再往上一点,是他那双足以让人溺毙的眼睛。
隔着镜片沈栀还是能看出季鹤林的睫毛很长,但不是女气的卷翘,而是像扇子铺开似的。
很漂亮。
是那种有吸引力的漂亮。
像是有感应似的,季鹤林往上一抬眼,刚好撞进了沈栀肆无忌惮打量的视线。
完蛋,被抓包了。
沈栀的心揪了一下。
但季鹤林只是轻轻一笑,像是对自己的美色毫不吝啬地供人欣赏。
他说:“不好意思,再等一下。”
说罢,他将安全带借力一扯,这次扯出来了,随着“啪嗒”一声扣响,沈栀的心跳好像也随之重了一拍。
“好了。”季鹤林顺势回过身子,似有若无的香味顷刻间便消散殆尽。
“谢谢啊。”沈栀手握着安全带说。
“没事,”季鹤林脾气温和道,“江沿川有时候也会拉不上。”
“就是我那位朋友。”他解释。
原来这样。
按照季鹤林的好脾气,估计也会不厌其烦地帮他系安全带吧。
“季鹤林,”沈栀表情认真,像是说一件顶严肃的事,“你真是个好人。”
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季鹤林笑得有些无奈。
他单手打方向盘将车开出来,说:“谢谢。”
云淮镇的晚上不算太热,所以车里没有打空调,只开了车窗。
晚风狡猾地钻进来,吹在脸上是带着暖的舒适。
沈栀微微偏头看向窗外。
这座小镇虽然不如大城市繁华,但夜晚的霓虹也从未熄灭过。
“对了,”沈栀问,“这家清吧是你刚开的?”
“对,”季鹤林目视前方,点头道,“开张一个星期了。”
“体验感怎么样?”他笑问,像是期待客人好评的老板。
因为开着车,安全起见季鹤林没有侧眼沈栀,但将脑袋往沈栀的方向偏了偏,摆出聆听者的姿态。
“我感觉很好呀,”沈栀想了想说,“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比较安静,我指不止是氛围。”
说到这,沈栀忽然不知道怎么形容,思忖片刻后她眼神一亮。
“对,是灵魂。”沈栀像个有了好想法的小孩子,下意识竖起了食指,“就像躁动了很久的灵魂有了个远离俗世的出口,因此安静下来。”
季鹤林低声一笑:“你这是很高的评价。”
“我可不是因为吃人嘴软哦,”沈栀真心道,“我确实这么觉得。”
“是吗?”季鹤林问。
沈栀用力点头:“当然。”
不知道是开车的速度太快,还是今晚的风太大,季鹤林像是没听清楚,又往沈栀的方向偏了更多:“你说什么?可以凑近点吗?我听不太清。”
随后他自嘲一笑:“上个世纪的老古董有点耳背,体谅一下。”
沈栀想起自己上次说江沿川来自上个世纪的事情,发觉季鹤林应该和江沿川差不多年纪,这才意识到不小心一石了二鸟。
“你不老,”她立马解释,“你还是很年轻的。”
风吹偏了沈栀的话,季鹤林好像又没听清,“你说什么?”
急于解释的沈栀往季鹤林的方向侧了侧,但由于身高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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