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沈栀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想着刚刚季鹤林的那些话。
他明明知道自己总是看他的手,但却没有责备她,甚至还表示理解并不觉得冒犯。
但沈栀知道自己并不是只想看看那么简单,肌肤饥渴症更像是一种病态的依赖,不是单纯的看看就好或者摸一下就能解决的。
这种病态的依赖症会给人带去困扰,所以沈栀一直都克制自己,也在做心理治疗。
季鹤林表现得越坦荡沈栀就越惶恐,她不想自己给季鹤林带去困扰。
也不该给他带去困扰。
“栀栀,怎么了?”陈奶奶见她拿筷子扒拉碗里的饭,问,“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小季把你胃口养刁了?”
“没有,”沈栀回过神,拖着音撒娇,“奶奶做的饭最最最好吃啦。”
“哎哟,嘴真甜,”陈奶奶被逗得喜笑颜开,“对了,过两天就是你生日了,打算怎么过?”
说起生日,沈栀愣了一瞬。
“今年就不过了吧。”沈栀兴致缺缺地说,“过生日好麻烦的。”
“那怎么行?”陈奶奶给沈栀夹了块青菜,说,“生日是对于一个人来到世界上的庆祝,怎么能不过呢?奶奶啊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像往年一样给你准备了一个红包。”
说着,陈奶奶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包。
“不算多,你收着。”
“哎呀,不用啦,”沈栀将红包推给了陈奶奶道,“我有钱的。”
“奶奶知道你有钱,你是大作家嘛,但是,”陈奶奶来了个转折,起身将红包塞到了沈栀的手里?“你的钱是你的钱,奶奶的钱是一份心意。”
沈栀不再拒绝,扬笑道:“那就谢谢啦。”
陈奶奶坐回了位子,又道:“对了,下个月是你妈妈的忌日,你有空的话就去看看。”
沈栀点头:“我记得的。”
—
第二天傍晚,沈栀吃了饭就去把穿了一天的睡衣换了,陈奶奶见她要出去的样子,顺便问了一嘴。
“去哪儿呀栀栀。”
沈栀绑着头发,说:“我今天约了季鹤林吃东西,他这几天不是总是让我去他家吃饭吗?”
陈奶奶:“那确实应该请他吃点东西。”
绑好了头发,沈栀拿起帆布包去换鞋:“那我走啦。”
“好嘞,路上小心。”陈奶奶嘱咐道,“别小气啊,请人吃点好的。”
闻言沈栀有点心虚,杏仁豆腐算好的吗?
打开门,沈栀瞧见季鹤林已经站在门口了。
他背着沈栀在打电话,语气听起来不如以往温和,反倒是有些不耐:“你不要再介绍了,我没有兴趣,我有女朋友了。”
听见响动,季鹤林往后一瞧,动作一顿。
随后又回过头,又道:“先这样吧,挂了。”
季鹤林的动作很快,好像根本没有给对方再说什么的机会。
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沈栀有点不知所措。
在她眼里,季鹤林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很好说话的样子。
“来了?”
季鹤林收起手机后转身,收敛起了刚刚不同以往的低气压,又是随和的模样。
“不好意思啊,”沈栀怕季鹤林介意自己听到他接电话的事情,于是主动道歉,“我不是故意听的,我不知道你在讲电话。”
季鹤林毫不介意地一笑:“没事,是我该道歉,没吓到你吧?”
沈栀摸了摸后脖颈,来了个成年人该有的善意谎言:“当然没有。”
“真的吗?”季鹤林抬了抬眼睑,俯下身子同沈栀对视,像是某种打量,想从她眼里看出一点说谎的迹象。
沈栀想说当然是真的。
她的嘴唇张了张,一个“当”字刚刚发出半个音就被堵在了喉咙。
季鹤林眼里荡着笑意:“说谎会长长鼻子。”
他语气依旧平淡如常,明明是一句威胁的话却丝毫没有让人不适的压迫,但沈栀还是败下阵来。
谁也不能在那样一双温柔的眼睛下说谎。
沈栀最后如实相告:“是有一点,因为没听见你用刚刚那种语气说话。”
“而且相亲是你的私事,有女朋友……”停顿了一下,她又说,“也是你的私事,我怕你介意被我听到。”
听沈栀这么说,季鹤林有些意外。
在他看来,沈栀的性格有点别扭,打死不承认和转移话题是她一贯的“优良”作风。
但其实有些时候她又十分坦率。
沈栀可以直接为自己的言语冒犯道歉,也能直接说出“因为你长得好看”,她不懂这样的夸奖在两性关系里代表什么,想说便就说了。
如果说季鹤林是假坦荡,那沈栀便是真磊落。
所以明明可以像现在这样直接如实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为什么有时候又要撒谎呢?
季鹤林直起身子,挑了个自己想解释的回答:“我现在没有女朋友。”
“什么?”沈栀眼神无辜。
“我说我现在没有女朋友,”季鹤林耐心解释,“我那是骗我母亲的。”
原来季鹤林也只是个深受父母催婚困扰的凡人。
沈栀“啊”了一声,有种恍然大悟的拖腔,然后鹦鹉学舌道:“说谎会长长鼻子。”
季鹤林被她模仿的样子逗笑。
沈栀见自己被嘲笑了,气急道:“别笑啦,还走不走了?”
季鹤林噤了声:“走吧。”
—
晚上是季鹤林开车,沈栀帮他导航到那家卖杏仁豆腐的店。
那家店所在的街靠近一所中学,所以有很多做餐饮的店。
找到了一个停车位,两人下车。
现在六点多,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条街没有往常那么拥挤。
两人并肩走着,走得不算快。
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晚霞铺陈在天空,像扎染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季鹤林问。
“是徐盈告诉我的,就是上次一起去你店里的那个朋友。”沈栀说,“我和她是从小的朋友,一起去南城的学校上学,但她经常回来,所以对云淮更熟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她告诉我的。”
“这样啊,”季鹤林扶了下眼镜腿,“你要是想知道云淮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可以问我。”
沈栀问:“你从小生活在云淮吗?”
“我八岁的时候回来上学,对云淮也比较了解。”
“八岁回来?”沈栀有些不解,云淮镇虽然发展不错,但应该还没到能让人从外面回来上学的地步。
“对,”季鹤林解释,“我爸妈离婚了,所以我和我外婆一起住。”
离婚和同外婆一起住有什么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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