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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平衡

「金织」的庭院花团锦簇,每一朵花都出现在它们应该出现的位置上,空气中弥漫着熏香。

这座庭院的一切都在阿格莱雅金丝的照料下有条不紊地运转着。进入奥赫玛的政治世界后,她便鲜少有像这样惬意的时光。

“阿格莱雅。”使者推开门走进被流水环绕的地界,温和的水流声渲染了他的足音。

“你找到的人,我为你带到了。”

阿格莱雅微笑着坐在桌边的圆椅上,衣匠侍候身侧,而她的眼前就是一盏精美的白底金花纹的茶壶。衣匠在涅斐勒跨入庭院的时刻拿起壶,准备为主人的客人斟一壶精心泡开的好茶。

金丝颤动。“辛苦你了,维奥蒂亚。”阿格莱雅的语调轻缓而柔软,“这位就是在城中引起骚动的剑士吗?”

例行公事的问话。“如果除了他没有别人用那副可怕的样子幽灵一样满城乱走的话,那么就是他了。”涅斐勒把花纹繁复的深蓝斗篷脱下,坐到椅子上,拿起茶杯。将剑士带到庭院后涅斐勒便再没有与他互动,为的是将交流的主导权移交到阿格莱雅手中。

“你们,找我做什么?”自己与这其乐通融的气氛格格不入。“我没有在这座城闹事,可以放我离开了吗?”剑士冷冰冰地说。忌惮地扫过衣匠和周围的草丛,试图找出方才控制住他的金线。

而回答他的不是涅斐勒,此时的使者已经托着脸百无聊赖地看向远方的天空。他背对着剑士,未被束起的银发披在背后。和他的态度不同,阿格莱雅起身面对剑士,鞋跟踩在玉石材质的地砖上,翡翠般的眼睛盯着剑士的脸,传递着阿格莱雅的坦然。

“也许邀请您的过程有些粗鲁,但……请阁下理解我等保护同伴的心情。”阿格莱雅说道,没有什么能逃过那双眼睛。“况且,阁下不必武断地判定自己在奥赫玛不受欢迎。我名阿格莱雅,奥赫玛的黄金裔。此次拜托我的同伴邀请阁下,是希望阁下能参与进我们的旅途之中。”

剑士顿了顿,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被眼前的女性悄悄剥开,这让他不得不重视起她说的话。但是首先,这位阿格莱雅口中的旅途到底是什么东西?

“稍等一下,阿格莱雅。”阿格莱雅忽然说,“能够开门见山的前提,是他已经了解你们的「逐火之旅」。但是你确定缇宝她们有把那则预言传到这位剑士耳中吗?”

涅斐勒没有回头,只是摊开原本搭在桌面上的手,漆黑的布面在太阳下反射着光。

“而且,他需要很多东西。沐浴、香薰、睡眠、复仇……但绝对不包括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参与别人的「伟大计划」。”

阿格莱雅品味到涅斐勒平淡表现下的提醒之意。她惊醒般回过神。

是什么时候起,她忘记了招待客人的正确方式呢?“多谢你的提醒,维奥蒂亚先生。这次是我操之过急了。”阿格莱雅微笑道。

涅斐勒举起茶杯,茶水已经放置到可以入口的温度。

“没关系,那就是你让我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你的功劳,阿格莱雅。”他淡淡地说,却找不到一丝温度。

阿格莱雅渐渐连悲哀都感觉不到的心泛着自嘲。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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