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声在周围的黑暗里响起。战场的中央,化作孩童,坠入深梦的女孩攥着一枚水晶,水晶绯红的颜色恰似她的头发与日出时玫瑰色的层云。暴雨浇在她的头顶,水痕划过女孩僵硬的脸颊和不瞑目的眼睛。举目四望,满地的断兵和尸骸之间出现了骇人的一幕:无数样貌相似的红发女孩倒在地上,死相各异。凌乱的红发被血污浸透,不管再怎样梳理,都再也梳理不开。头顶五瓣的白色花饰掉在地上,被匆匆赶上来填补空缺的士兵踩进泥中。
转身间,新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奢靡的宫廷内,女孩爬到王座前长长的台阶下,在反复重复着预言的内容时被得到王座上看不清面容的王命令的卫兵拖走,丢垃圾般丢到王宫的门外。厚重的铁门阻挡了她的前路。
还要继续看吗?没有声音响起,但梦境的主人偏偏听到什么人在对自己说,他能感受到那声音的冷淡。或者先擦擦你的眼泪?
这是什么?梦境的主人问。你又是谁?
真麻烦啊。那声音带着抱怨说。但,如果你非要知道,就先回头看看我吧。
灰黑的梦在眼前染上颜色,梦境的主人睁开眼,他看到一抹浓重的黑中掺杂一抹闪耀的银,而澄澈的蓝作为点缀,星星般悬挂在银色的上空。
色彩渐渐化作人形。梦境的主人看到了绝不想再看见的人。
“又见面了,涅斐勒。不觉得最近「你/我」见面的频率有点太高了吗?”
人形踩着不会使人坠落的黑色潮水,从连接深层意识的雾中走来,笑着问候道。
即使笑着也会让人惧怕,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家伙,涅斐勒只见过那一个。
梦境震动,行于黑潮的人啧了一声,嘴里唾骂了什么。涅斐勒从床上坐了起来,几秒后,他意识到自己被「自己」吓醒了。
有点丢人,涅斐勒捂住脸:“……”
随着冷汗在门扉时的晨光里蒸发,梦里的一切也慢慢离涅斐勒远去。
想要想起来那个梦已经不可能了……事已至此,先起床吧。
打理好形象后,涅斐勒——现在该叫维奥蒂亚选择带着钱包(利衡币是用阿格莱雅的关系换的)走上街头闲逛一圈。
在城门口撞见了熟悉的人。
一个衣衫褴褛的憔悴男人在挣扎中被卫兵按在地上,口中不停冒出各种各样辱骂奥赫玛和元老院的话。卫兵冷漠地看着他,周围的人群没有一个人对他出手相助。在人群里,涅斐勒看到了海迪的身影。年轻人站在远处看着眼前的混乱,细软的光线模糊了他的表情。
涅斐勒走向他。
“这是什么情况?”
“啊,是维奥蒂亚先生啊,早上好!”
年轻人一如昨日那般灿烂甚至略带讨好地笑着说,让人看不透的黑瞳转向涅斐勒。
“至于情况,只是闹剧而已。”海迪定性道,“那个男人,是前段时间被接纳的流民。莫名其妙指责我们虚伪,寻衅滋事,所以被控制住了,不影响我们,维奥蒂亚先生别太在意。”
“你们这群元老院的奴隶!匍匐在泰坦尸身下装模作样的废物!在我的城邦被黑潮袭击时出兵,你们该死!”憔悴的男人即使被按住也不停地斥责道,他的怒火藏在他那对白得不正常的眼球里,像毒药一样泼洒向每一个围观的奥赫玛人。
海迪背起手,走到涅斐勒身边小声对他说:“维奥蒂亚先生,实际情况是这位先生的城邦被黑潮袭击,奥赫玛得到消息后立刻出兵援救幸存者。只是不巧,到达的时候那座城已经被黑潮造物占领,奥赫玛的士兵才不得已接管那座城池。”
陌生男人和海迪各执一词。但无论真相如何,做出这个决策的奥赫玛政官都绝对低估了一座城邦对一位公民的魔力。失去它的伤痛足以让一个正常人疯狂。
“我倒是能理解他的想法。”涅斐勒说。
海迪顿了顿,轻声问:“为什么?他是个疯子。而且他一点都不可怜,我记得他之前是城邦的贵族,在黑潮袭击之前,他们和其它失职的贵族一样热爱奢靡享乐,也做了不少向其它城邦征伐的决定。”
“就算他做错了什么,换上新人顶替他,再按照律法降罪就可以了。没有理由让他的城邦为他陪葬。”涅斐勒低声说。
“是吗?”海迪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点点头,“是吗,是这样啊,假如那座城存在,他和那座城邦的公民就还有希望,但如果毁掉那座城,那一切就真的都结束了。”
憔悴的男人被拖走了,走之间嘴里呼喊着未知的不详语句,听起来像是过去灾厄泰坦的信徒诅咒敌人的咒语。
“哎呀,看了出闹剧都把时间忘了。”海迪抖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手头的事。
年轻人对涅斐勒狡黠地笑了一下,勾搭上涅斐勒的肩膀。
“维奥蒂亚先生,我明天有个宴会要办,今天正好去保养一下,好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涅斐勒推开他的胳膊,“祝你好运。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么冷淡?我们年龄相仿,应该有不少话题,不妨照奥赫玛的文化,去一起泡个温泉稍微聊一聊嘛。”
涅斐勒不想去。
“来吧,您带来的那个神秘的小姑娘,不想知道她和阿格莱雅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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