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萧是将军府的二公子,是年二十一岁,他为人和善,性情洒脱,具有几分桀骜不驯的气质,身形样貌随他的父亲,比叶元恒多些硬朗。他善用长枪,在战场上枪法如神,曾被人称作战场上的“小火枪”。
他在京期间,因有职务在身,平时很少闲在家中,碰巧今日提前办完手中事务才得以赶来。
叶元倾满心欢喜地跑上前问:“二哥哥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叶元萧基本上五更起深夜归,叶元倾和他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她非常喜欢二哥哥,因为她是在二哥哥背上长大的,父亲不在家的那几年,是二哥哥给足了她安全感。
“妹妹!”叶元萧宠溺地叫了一声,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回道:“娘亲差人把我叫来的,说是出了点事,让我去一趟太傅府。”
叶元萧来的路上已经听管家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对打架的两位公子并不陌生,尤其是姜齐,他和姜齐的叔父姜叙师出同门,二人经常一起喝酒练剑,今日突然出了这等事,又在姜齐来将军府提亲的路上,他是得去太傅府走一趟。
叶元倾明白娘亲的用意,她道:“是遇到了点麻烦,二哥哥待会去太傅府,说话严谨点,看看姜齐的态度。”
叶元萧应了一声,看了看神色不太好的温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温衍弟弟何时来的?可要在府上住上几日?我听说你在操办私塾。”
温衍颔首回道:“我昨日到的将军府,来了也未见到二哥哥,私塾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了,时下并不太忙,许久未见哥哥和妹妹,也是想念的很。”
叶元萧很喜欢温衍,温衍在将军府留宿的那几年和他走得很是亲近,也比较听他的话,他知晓温衍喜欢叶元倾,不过他不擅长儿女私情,对温衍有没有可能成为他妹夫并不在意,但是温衍每次来,他都非常热情,他笑说:“正巧我这几日不太忙,可以留在家中陪陪温衍弟弟。”
他说罢,伸臂搂住他的肩膀,又笑说:“既然温衍弟弟要留在将军府里,现在不妨陪我去一趟太傅府,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方才听了娘亲交代的话,叶元萧心里有点打鼓,因为此事牵扯到了京城赫赫有名的冷血公子傅朝寻。
叶元萧时长在外办事,听说过傅朝寻不少事迹,也曾因为一些事务与他接触过,他对傅朝寻的印象和外界传的不一样,他认为傅朝寻身上有一种旁人没有的魄力,这种魄力会让他散发个人魅力,虽然需要深入探索才能挖掘,但也挺让人喜欢的。
温衍听闻此话蓦地一愣,转头去看叶元倾。
叶元倾也在担心二哥哥一个人应付不了,她对温衍道:“表哥跟着二哥哥去一趟吧!事情的全过程你都知晓,虽然姜齐受伤之事与我们无关,但他毕竟是来将军府提亲才出事的,他受了伤,太傅大人又最疼爱他,千万别让他们对将军府起了误会。”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加上傅朝寻是为了他们受伤,只怕后面事情变得复杂。
温衍不太情愿,他想留在家中守着叶元倾,但她这般说,他又不好推脱,只好道:“好!我现在就和二哥哥走一趟。”
温衍和叶元萧离开将军府以后叶元倾就去了前堂找娘亲,此时娘亲不在前堂里,丫鬟说在厨房里给傅朝寻准备饭菜。
叶元倾去了厨房,碰巧娘亲正端着饭菜出来,娘亲看到她,忙笑道:“倾儿你来的正好,快些把这些端给傅公子,方才我见他受伤严重,双手冰凉,就给他煮了点粥,让他喝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叶元倾看了一眼热腾腾的饭菜,轻声说:“娘,让夏枝送过去吧!”
一旁的夏枝闻言走上前就要接走餐盘,温容却道:“让夏枝端过去什么样子,傅公子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他又是朝廷派来查案的,时下留在将军府,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怠慢了他。”
温容听说过傅朝寻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晓他自幼就丧了母亲,今日见他受了伤,她却莫名地怜悯他,总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凄凉。
叶元倾琢磨了一会,觉得娘亲说的有道理,只是,她要如何面对他呢?
她犹犹豫豫地傻愣着,娘亲把餐盘递到她手里,笑说:“快去吧!他虽不善言谈,但对女子应是非常客气的,无论他人如何,只要他有恩于你,你就得心存感激。”
娘亲自幼就教给他们要懂得知恩图报,不能片面地去看待一个人,更不能轻易评判别人的人格。
可能正是娘亲的这番教导,在前世里,即便她听说过傅朝寻的诸多不好,也能为了报答他毫不犹豫地嫁给他。
如今他又出手相救,她怎能因为那点别扭的心思寒了一个好心人的心呢?
她是得郑重地感谢他一番。
她握紧了手中餐盘,对娘亲道:“好的娘,我现在就过去。”
今日的秋风比以往都狂,吹得屋檐上的灯笼剧烈摇晃。
叶元倾走到客房门前站了一会,随着凌乱的思绪,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飘着一股汤药味,医师已经煎好药让傅朝寻喝下,时下正在为他受伤的胸口涂药。
叶元倾站在门旁没有上前,医师看到她叫了一声“小姐”,然后捏起傅朝寻的衣衫盖了一下他的胸口。
傅朝寻看到叶元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坐直了身子。
医师把药收起,起身道:“药已经上好了,我就在门外侯着,傅公子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
傅朝寻颔首道:“好,多谢医师。”
医师提着药箱出了房间,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叶元倾走到桌前,把饭菜放下,看了一眼床单上的血迹,轻声问:“方才又吐血了吗?”
她语音很轻,简短的几个字里透着关怀。
傅朝寻以为嘴唇上还有血渍,伸手擦了擦,回道:“是吐了一点,不多。”
叶元倾摸了一下盛粥的碗,说:“我娘亲让厨子给你熬了一点粥,时下还有些热,过会儿让夏……”
她顿了一下,看了看他,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便又道:“过会儿凉一些再喝,我给你倒杯茶。”
她倒了杯清茶走到床前,把茶杯递到他面前,他伸手接过,喝了几口又递给了她。
叶元倾转身去放茶杯,傅朝寻却在身后问她:“元倾,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这几日,他思考了很多,一直想不明白她不与他相认的原因,他反复回忆他们在一起的种种,又分析着这一世相见的场景,他还是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躲着他。
他知道他前世亏待了她,但是在他死在她怀里的时候,他明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爱意和不舍。
以前,他知道她一直爱着别人,他也没有期望她有多喜欢他,可是就在他去世的时候,他才确定了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不说感情有多浓烈,但是在一起了七年,总是有一些的。
叶元倾停住脚步,揉搓着手中的杯盏,许久都未回上话来,这个时候再去否认自己不是重生而来就有些太自欺欺人了。
她感觉口中酸涩,走到桌前把茶杯放下,没有去看他,只是回道:“我没有遇到麻烦,多谢傅大人关心,大人受伤严重,望早日康复。粥凉了,我叫小厮过来喂你喝。”
她说着就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身,弯身给他行了一个大礼,道:“今日多谢傅大人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若日后有机会定当好生相报。”
傅大人?这个称呼那么的陌生又显得疏离。
他蹙眉望着她,眼睛里闪过须臾愁怨,低声道:“元倾,老天让我们再次相遇定有一番道理,前世你是如何去世的?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报仇?叶家几十口人惨遭杀害,怎么能那么轻易报仇呢,就算是报仇,她也不希望是他来替她报仇。
他那糟糕的人生已经过得很不容易了,今世只愿他不再执迷不悟,只愿他过得轻松一些。
“傅大人。”她的语音有轻微颤动,“有劳您操心了,我的事与傅大人无……”
“元倾。”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他望着她,向她伸出一只手,轻声说:“你过来。”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好像只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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