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缓缓收紧手臂,用力抱紧了人,憋了许久的泪还是润湿了眼睛,他也没有哭出来,只是埋在对方的脖颈处,呼出一下又一下带着湿意发烫的气息。
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宁轻鸿抚在少年后脑的乌发上,慢慢轻顺着,“乌乌明日可想出门玩?”
乌憬摇摇头,“……想陪着哥哥。”
宁轻鸿轻叹,“哥哥会陪着乌乌去的。”
乌憬顿了好久,还是摇头,“我……我不想出门了。”
黑暗中,他似乎听见一声轻微的动作,而后自己的脸被人抚了起来,唇肉叫对方轻柔吻上。
乌憬被亲得晕乎乎的,眼泪浸湿了颊面,在亲吻的空隙中,听见宁轻鸿轻声道,“乌乌怎么这么乖?”
“被哥哥关了这么久,气也不会生,记吃不记打。”还满心满眼都在担心着人的病,宁轻鸿顿了顿,又笑,“又要自己将自己关在哥哥身边,乌乌是不是也不想日后又无缘无故地离开,只留下哥哥一人在此间?”
乌憬吸了吸鼻尖,因为鼻子堵了,边用口呼吸着,边“唔”了声,无措地点点头。
又仰起脸,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亲到对方的薄唇上,“吧唧”一声轻响后,又小声说,“不想再让哥哥担心,也不想再和哥哥分开……不想让哥哥再流血了。”
乖到这份上,怎么能让人不心软。
宁轻鸿吻向人,嗓音极轻地问,“乌乌想哥哥就这般关着?”
乌憬囫囵点点头,又摇头,“不,不出门了。”他在被褥中胡乱抓到宁轻鸿的手,用自己细瘦的手指圈住对方修长的手指,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羞耻心爆棚之下,呼吸都开始发着烫,颤颤巍巍地主动拉住对方的手。
因为怕羞,眼睛都紧紧闭了起来。
乌憬稍稍分开一些,慌乱无措地去拉着人的手,主动“呜咽”着说,“哥哥……”
宁轻鸿动作微顿,托着人手心停在那,不让乌憬继续拉着动了,距离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僵硬在这时,少年乱颤的呼吸。
他微微眯起眼,又轻声问,“乌乌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吗?”
乌憬茫然又懵懂地点点头,磕磕巴巴的,“知道,知道的……”
宁轻鸿语中似有危险之
意,“乌乌当真想哥哥将你变得跟患了痴症一般没什么区别?”
“心里只记得哥哥,脑中也只认得哥哥。”他这般说着,搂着少年的手终于开始动了,只不紧不慢地放在人前,低声诉说着,“到时候就不止这时候管不住,平日里都得用布垫着,免得被哥哥只轻轻牵个手,亲一亲,就都丢起了人。”
“怕是届时哥哥……进也没感觉,只会跟哥哥讨着亲。”
他语中隐去一字。
乌憬骤然“呜咽”出声,被吓得紧紧蜷缩起来,又一边不停颤摆着,一说话就止不住地哈气,只闷着带着哭腔的鼻音,胡乱摇头,断断续续地说,“哥哥……哥哥不会的。”
宁轻鸿似笑了声,没接话。
等少年瘫软地趴在自己肩头,宁轻鸿才抽了手,帮人将脏的衣裳退了下来,用干净的部分擦干净后,就这般停了手,搂抱住人,“太晚了,明日醒来再带乌乌去沐浴。”
他温声哄着,“睡罢。”
乌憬有些迷茫地不知道为什么就这般停了,还迷迷糊糊地乱蹭着人的脸,想再亲亲。
又被身旁人按进怀里,低低告诫了一声,“乌乌。”
乌憬委委屈屈地撇撇嘴,
只好听话地睡了。
翌日醒来,就被抱去沐浴更衣,换了身总算能出门的衣裳,这几日他都待在生着地龙的屋内,穿得都是夏日的薄裳。
今日多穿了几件厚衣服,还披了件鹤氅,带上了毛茸茸的暖宫貂,袖里还塞了只暖手炉。
被打扮得干干净净、暖暖和和,
显然是要带乌憬出门。
乌憬不安地缩在人身后,几乎宁轻鸿走一步,他便走一步,脑袋都不敢探出来,让人哄了好久,才不会太害怕。
宁轻鸿轻声细语,“乌乌不用怕,今日带乌乌入宫见几位大师,他们会瞧瞧你的三庭五眼,再观观手相,最多会再把一把脉。”
他道,“乌乌只用坐着便好。”
乌憬看了看人,点点头。
宁轻鸿轻声,“哥哥前些日子做狠了些,乌乌本就这么乖,要是再关着,闷出病了怎么办?”他道,“今日去瞧瞧有没有别的法子,”
乌憬小声,“哥哥在不在?”
宁轻鸿道,“哥哥要单独再见一位
祭司,见完了就会来寻乌乌,嗯?”
乌憬勉强点点头。
等一上了燃着暖炉的马车,他就褪了大氅,爬进宁轻鸿的怀里,跪坐在人身上,依偎地搂抱着,时不时埋埋脑袋,蹭蹭脸,最后又怎么都不满足地仰起脸想跟人亲亲。
亲出水了还死死埋着脸等人擦干净。
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那个了,乌憬的情绪虽然稳定了下来,也没那么怕了,但身体却愈发粘人。
等到入宫,凌乱的衣裳才被宁轻鸿理好,再牵着带下了马车,一直到了养心殿的御书房才稍稍停下。
乌憬就留在了正殿,只是这事隐秘,不得留人伺候,下人们都远远候在门外。
但也不能让屋内没人,于是门户大开着,拂尘领着人候在阶下,只要一抬眼,就能知晓里面有没有出什么事。
乌憬不安地看了看身旁陪着自己的人。再看了看面前一穿着憎袍,已然到了年纪的佛门主持,还有另一处身着道袍的年老大师。
两位大师确实如人话里所说,只观了观他的眉眼,手心掌纹,便沉吟着不说话了。
宁轻鸿安抚地拍了拍少年的后背,“乌乌在这稍等一等?”
乌憬坐在御桌后的龙椅上,犹豫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人进了偏殿的门,而后便再也听不见声响了。
还没反应过来,二位沉浸完的大师,便开了口,那位道士问,“陛下离开此间时,可有何异样?”
乌憬沉默地摇头。
那主持也道,“回到此间前又如何?”
乌憬想了想,照实说了,“我先做了一个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没有看见人,又醒了,之后又突然很困,一醒来就回来了。”
那主持道,“陛下心有挂念,才能得以梦中一见。”
那道士也道,“若非如此,便算千岁使尽手段,也不能让您在梦中感知到这半分半毫。”
主持问,“陛下可是还有亲情友情未了断?”
乌憬迟疑着应声。
道士抚须,“是了是了。”
主持摇头,“陛下在另一间的尘缘未了,这离魂之症一日就难以痊愈,要么便在此间不再念起,要么便将这因果断了,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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