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日便是九九重阳节,市坊间已提前卖起了菊花酒,佩戴在身上的茱萸,也正是桂花时节,即使京城中人群拥挤的街道没有载着桂花树,也有卖的桂花糕香甜味。
乌憬刚落学,跳下马车后,恨不得捧着自己的荷囊从头一路买到尾,只是他没有现下日子过了几时的概念,只是好奇地问身旁人,“今日好像同往日不太一样?”
宁轻鸿不急不徐地向前走着,“过两日便是九九重阳,不管是宫中还是民间百姓,都会祭祀一番。”
乌憬似懂非懂,他第一次在古代过这种节日,在他上一世的记忆里,重阳并不是大节。
他嗅了嗅鼻尖,还闻到一股栗子香。
又往旁处看去,甚至还能瞧见穿着比平头百姓要精细几分,一些富裕人家里的下人三三两两地提着鲜活的螃蟹在市坊间走。
现在正是吃蟹时节。
乌憬眼睛都舍不得挪开了。
宁轻鸿失笑,“今夜回府里,哥哥差人做给乌乌吃?”
乌憬直点头。
宁轻鸿,“再配些菊花酒可好?”
乌憬警觉,又狐疑地困惑问,“我可以喝?”
“自然可以。”宁轻鸿道,“乌乌再过两三年便要及冠了,是该慢慢学着吃酒了,只要不是醉在外头,便能喝一些。”
乌憬被说服一些,“真的?”他又实在是馋,巴巴地威胁人,“那你不许趁我喝醉欺负我。”
宁轻鸿笑了笑,“那乌乌快些去买些心仪的酒同糕点。”
乌憬拿着手里的荷囊,看准一个人多的卖酒铺子,根本没发现对方并未应下自己那句话,高高兴兴地小跑着挤过去了。
乔装成寻常小厮的内卫府暗卫立马跟了上去,以免小主子跑丢。
等回府时,乌憬荷囊里揣了几粒饴糖,怀里抱着两叠油皮纸包住的桂花糕同栗子糕,身后下人也提了两小坛约三寸的酒。
他路上偷吃了一块桂花糕,也带了些桂花的香甜味,开开心心地逛完夜市,牵着宁轻鸿的手着家了。
宁轻鸿指尖用了些力,牵回住人,半无奈地笑,“跑慢些。”
乌憬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捧到人嘴边,“哥哥也吃。”
宁轻鸿淡淡吃下,便继续说着正事,“过两日
宫中朝里都要办祭祀大典,乌乌也去罢。”
不同上次中秋的询问,这次是直接让乌憬前去,他下意识摇头想拒绝,就听人继续道,“有哥哥在,乌乌不用怕。”
“在前面念几句祝词,在众人面前露个面即好,哥哥会在乌乌身边陪着。”
宁轻鸿轻“嗯?”了一声。
乌憬见话都说到了这架势,也只好应了,“就念几句就好了?”
宁轻鸿微颔首。
乌憬,“好吧。”
他纠结完,又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又弯着眸递到身旁人嘴边,你一口我一口的,细细吃了起来。
没有吃太多,留着肚子用晚膳,府里厨子做了蟹生同糟蟹,又用竹笼蒸了几只,虽说吃蟹就是为了这自剥自食的乐趣,但千岁爷手底下规矩多,为了不让主子脏了手,端上来时都剥了壳。
好在还念着小主子,不知天子习惯,留了两只未剥壳的。
乌憬一手一个,一会儿自己剥,一会儿剥累了就去吃已经剥好的,埋脸吃了两口饭,又小心翼翼捧了酒杯尝了一小口,眼睛徒然凉了。
他买的酒铺酿得是菊花米酒,吃起来味道一点都不刺激,反而甘甜清凉,像有些些酒味的甜饮子。
同他相反,宁轻鸿吃得不紧不慢,只用精细的银勺,并不上手,但少年努力剥了一小块蟹腿肉,凑上来,用剥蟹剥得脏兮兮的手递到嘴边时,还是会吃下。
乌憬脸都被蟹汁弄花了,吃酒吃得脸肉酡红,晕乎乎地再挖了两口饭,再认认真真地剥了个蟹腿,把弄花的脸晃晃地凑到宁轻鸿脸前,“吃,吃不下了,哥哥吃?”
宁轻鸿轻叹一口气,他吃进时,近乎要碰到少年的指尖。
乌憬呆呆地看着面前人半俯着首,醉着一张脸,呼吸越来越小。
因为心跳有些快,
但迷蒙得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
宁轻鸿轻笑,“乌乌?”
乌憬“唔?”了一声。
他有些醉了,但是米酒的浓度又不足以让他完全醉,只是身体被酒意熏得发烫,脑袋也跟着发涨。
宁轻鸿,“乌乌吃好了?”
乌憬点点头。
宁轻鸿笑,“那哥哥把乌乌的手洗了,便回去了?”
乌憬再
点点头。
宁轻鸿抬了抬指,作了个手势。
下人便端着皂角同装着温水的铜盆上来。
宁轻鸿丝毫不嫌,拿着少年脏兮兮的手放到铜盆里,用皂角同温水细细擦拭着,又换了盆水去给人净手。
最后再拿湿润的帕子让少年凑近些,笑,“乌乌脸都吃花了,过来。”
乌憬乖乖仰起脸,感受着帕子在自己脸上轻轻擦拭着,布料浸泡过热水,是温暖的,很舒服。
宁轻鸿一点一点把人收拾干净,再俯身将人抱起来,往回走。
乌憬枕在他肩颈处,有些晕。
迷迷糊糊似乎听到宁轻鸿跟下人吩咐了一句什么,“将库房里的那……拿过来。”
红,红什么?
乌憬没有听清,只是他身上都是酒味,被抱到了浴池洗漱,他被迷迷糊糊地亲了好久,好不容易一起沐浴完,浑身都烫红了。
都只着一身雪衣,披着件鹤氅,被人抱着往回走。
寝房里外伺候的下人都被极为有眼色的拂尘给驱了下去,乌憬难受地吸着鼻子,不敢出声,怕被人听见,只死死搂抱住人。
等关了门,才“呜咽”出声。
“哥哥……难受。”
被亲得难受,又得不到疏解。
他这几日黏人得紧,互相说开后,同宁轻鸿一直亲了又亲,抱了又抱,亲难受了,就更想黏着人了。
宁轻鸿边走边亲着人,轻声哄着,“乌乌哪里难受?”
乌憬眼睑被溢出的水意沾湿,一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又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快要陷进这温柔乡里。
连什么时候被人抱着坐在榻上也浑然不知,浑浑噩噩地晕在酒意中,难受地任人用指根拓着,断断续续地呜咽着。
可因着没揉到点上,哭得还不算厉害。
床头边的木匣子又被打开,那系着一根细长红绳的镂空铃球被人拿了三四个出来,又被宁轻鸿面不改色地无声放了进去。
一根根红绳垂落在绵软白润的腿肉之间。
乌憬霎时浑身发着颤,哭叫着朝宁轻鸿躲去,他又想黏过去,难受得这般厉害,也不会像外逃一逃。
只想求人给自己一个解脱。
宁轻鸿眉眼不动,轻声,“哥哥说过,
乌乌夜里可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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