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哥哥能跟我一起过去呢?”
乌憬不服气,小小声嘀咕。
宁轻鸿顿了顿,“乌乌说大点声?”
乌憬顿时小鹌鹑似的,安安静静地不敢说话了。
他低头站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甘心,回头去看身后挽着他头发的人,“可是你的病……难不成要一直这样吗?”
宁轻鸿轻声,“无妨。”
他好似并不在意。
或者说若是少年去了可能会回不来,这病对比这等出现意外的可能,也变得无足轻重。
甚至他此时尚在病中。
乌憬还想再说什么,下一瞬,又听人道,“好了,乌乌是要等哥哥,还是自己先去换衣裳?”
宁轻鸿身上还留了件雪衣下池,有雾气遮掩,乌憬也不能真真切切地瞧见什么,但他一听,就是莫名潮红了脸,“……我自己换。”
乌憬自己上去换好了衣裳,乖乖地坐在榻边等着人,他有些无聊,低头抠着手,实则耳朵一直竖着等前面的水声。
根本不敢抬头乱看一眼。
等宁轻鸿换好了衣裳,他才被带着离了去,因着他不用去国子学听老先生讲书了,歇在宫内宫外都没什么差别,迷迷糊糊就陪着人在养心殿的寝宫歇下。
因着病了,翌日也未出门,只让那祭司送了个方子过来,乌憬还未醒,就叫人迷蒙蒙地灌了满肚,好似怕他觉着苦,还加了些蜜糖进去,甜腥甜腥的。
去用了牙粉漱完口,才清醒了几分。
而后又晕乎乎地钻进人的怀抱里,搂着人睡过去,一连好几日都这般,每早都这么一碗甜腥的药方子,连门都未出过,乌憬躺得骨头子都酥软了,唇肉都快要被亲肿亲烂了,仿佛又回到了前些时候浑浑噩噩的日子。
囫囵的哭叫呜咽声根本未停过。
只是宁轻鸿病时同他亲热,一般都是慢条斯理的,要么便是大半部分的时辰,都纯粹是简简单单地含着。
并不给个痛快,叫乌憬被这般磨得神志都不清了,又想要,又不想要。
恨不得对方早些病好。
今日又是一碗药,
宫人在外敲响了房门,静静候着。
乌憬被唤醒后,含了一晚的事物毫无征兆地抽出后,他尚不清
醒,就迷糊糊地哈了一口气,裹了一夜的水就这般浸湿了被褥。
又被人轻柔地抱起,换了件干净的寝衣喂药,一口接一口地囫囵喝着。
隔着屏风,拂尘在外候着,跪地道,“千岁爷,那位大人说药引要用完了。”
宁轻鸿只应了一声,语气很淡,“我明日再同人见一面。”
拂尘跪伏着,“奴才这就去知会一声。”
很识趣地禀报完就端着空药碗,不敢多看帘后半眼,赶忙下去了。
乌憬听到“药引”两个字,困顿地又睁开眼,“……药引?”昨夜弄到很晚才睡,又因为一直含着,连睡过去都困难,他实在是困,努力撑着精神,有些警觉地问,“什么的药引?”
宁轻鸿又将人搂进怀中,他半倚靠着榻边,眉眼带着疲倦之意,“天还未亮,乌乌再陪哥哥睡会。”
乌憬跪坐着趴在他身上,被这么轻哄了一句,几乎就想顺着困意睡下去,又挣扎着摇头,“不行,你又想诓我。”他仰起脸,注意到对方的神情时,又下意识抿起唇缝。
一下子就清醒了。
乌憬用自己绵软的脸肉蹭了蹭人的肩颈,再贴到对方的侧脸上,眼巴巴地小声问,“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病好?不会不高兴了。”
他小心翼翼地“吧唧”一口,亲到宁轻鸿的薄唇边,“我喝的那个药是作什么用的?用的是什么药引,哥哥同我说一下好不好?”
宁轻鸿微微掀眸,似笑了一下,“乌乌学聪明了。”知道自己问不出,还黏糊上来企图让人心软地告诉自己。
乌憬心虚地垂下眼,“我关心哥哥。”说着说着又理直气壮起来,“不想让哥哥一直生病,想哥哥能开心。”
宁轻鸿轻笑,“是么?”他反问了一句,吻了吻人的耳颈,低声道,“乌乌既然不想睡,那便不睡了。”
乌憬还没反应过来,方才还松软溢水的地方此时此刻还湿嗒嗒着,毫无征兆地就叫人隔着层亵裤伸了指拓进。
乌憬浑身顿时软了下来,死死埋脸进人肩颈处,偶尔才闷出几声呜咽,腿根被布料勒得绷紧,没过多久就翻着眼卸了劲。
抱着人的手臂都抱不进了,
整个人都在往下滑着。
但又因为是跪坐在人怀里,仰起脸时还是
比对方高一些,叫宁轻鸿捧下脸,因为面前人的指节修长,掌心偏大,还有几指稍稍按着乌憬的后颈骨,几乎托着他的后脑。
宁轻鸿温柔地吻了一会儿,又按着少年向下看他,轻声道,“乌乌想如何哄哥哥高兴?”他这般说着,又将那布料拽了出来。
这个动作,这一句话,成功让晕头转向的少年会错了意,他本就不太清醒,现下又迷蒙蒙的,笨拙地呼了好几口烫气,才顶着张潮红的脸,濡湿的眼睑隐隐还能瞧出几分发着颤,看出几分委屈。
笨手笨脚地塌下腰,往后退了退。
乌憬晕乎乎地看了会面前人腰腹处的雪衣,闭紧了眼,小心翼翼又颤颤巍巍的,细瘦的手指撑着上面,连衣裳都未扒拉开,就毫无预兆地把脑袋往下埋。
唇齿都微微张开了,收着牙,只探出了一点软嫩的舌头。
速度快得连宁轻鸿去伸手将乌憬的脸挡住时都慢了几分,但也因为这阻挡,准度也偏了几分,少年的脸肉被戳到蹭到,他还迷蒙蒙地被人掐着脸肉抬起来。
似不太理解地眨了眨泪眼,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又要阻止自己。
宁轻鸿掌心虎口处边掐边托着少年巴掌大的脸,边环住人,让人重新跪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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