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乌憬憋着泪,烫手山芋般把宁轻鸿的手推出去。
宁轻鸿似叹,又笑着抛出了一个问题,“那哥哥摸乌乌的哪里会舒服呢?”他轻声,“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怎么方才却跟哥哥说是舒服的?”
“又骗人。”
乌憬还想辩解什么,张了张唇,又被宁轻鸿打断,对方笑道,“因为乌乌撒了谎,所以方才都不作数。”
他睁大眼睛,下意识摇了摇头,急得想些什么,不敢相信还能这样耍赖。
可宁轻鸿又一个字都没说错,乌憬张着唇,又急又不知道说什么,看上去憋得又要哭了,只能慌忙地去拽宁轻鸿的衣袖,急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不能这样!”
宁轻鸿似笑非笑,“为何?”
乌憬,“都,都——完了,你才说的,你之前没有说。”他还想骂宁轻鸿故意这样欺负他。
可是他又不敢这样说,
憋得一张脸都红了。
怎么这样,
怎么能这样?
就是故意的。
宁轻鸿倾下身又拭了拭乌憬眼尾方才急得又挤出的眼泪,垂眸静静看了少年一会儿,才低低笑着俯身吻了下人的唇角。
明明一触即离,他身上的气息又如丝一般牵连得随着他直起身缓缓断去。
“好了,莫哭了。”
“乌乌若是洗完了,便自己上去穿衣裳?”
“哥哥身上都湿了,还是脏的。”
“也要洗。”
乌憬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个吻亲得恍惚了一下,又听宁轻鸿这般说,后知后觉方才在榻间对方被他……身上大半都湿了。
确实还在脏的。
少年绵软的脸肉愈发粉,他无措地点点头,正想往上走,又听身旁人低叹了一下,“乌乌也不问衣裳在哪。”
乌憬下意识朝浴池上方铺着汉白玉的地面看去,目光触到的只有地上那一团方才被他脱下来,湿漉漉成一团的脏衣服,太师椅上也只余一件被他裹了身的鹤氅。
也脏了,
也是要烧的。
乌憬忍不住看向方才宁轻鸿换衣的屏风后,对方似注意到他的目光,笑,“只有哥哥
方才换下的衣裳,也都是乌乌的——”
“不,不要说。”
乌憬想去捂宁轻鸿的嘴。
慌忙到一半,又怕冒犯到人,又停了下来,呼着烫气,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又被宁轻鸿投过来的目光看得无所遁形。
少年无措地站在原地,听人轻声笑着问,“也不知方才哥哥抱着乌乌从床榻旁走到浴池这的一路上,有没有漏到地上。”
“若是一路走,一路滴。”他轻叹,掩去了一个字,“……得到处都是。”
“叫人发现了怎么办?”
乌憬忍不住跟随着他语中的话想象,被他说得又忍不住要哭了,只觉得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会不会在人口中变成个一点不爱干净的人。
还会以为他是不是傻到连自己去小房间都不会。
乌憬呜咽着问,“怎么,怎么办?”他摇头,“不要被人发现。”
宁轻鸿问,“那乌乌记得可有滴到地上?”
乌憬抽噎着,这回总算诚实地敢去面对了,“不知道,我,我忘记了。”
“但,但是有流下来的。”
“可哥哥抱着我……”
宁轻鸿,“都蹭到了哥哥的身上?”
乌憬摇头又点头,“……没有,没有蹭,它自己,自己——”
他说不出半个字。
宁轻鸿微叹一声。
乌憬不知他怎么,这人又俯身慢慢在他眼尾吻了一下,一路连绵地轻吻到了唇角,又缓缓抽离,低低笑着,“乌乌怎么这般可爱?”又哄道,“先去换衣裳。”
“干净的衣裳都是右边隔间的暖阁内放着,只不过没有乌乌的。”
“先委屈乌乌穿一会儿哥哥的衣裳,好不好?”
乌憬无措地“……嗯”了一声,小声地应完,又自己一边抹泪,一边朝浴池上走去,去找右边在哪里。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身后的宁轻鸿,想去辨别一下对方的右边在哪里,还伸了双手低头去看,确定哪边是自己的右手。
完全习惯性地生理反应。
路痴分不清东南西北,平时辩别左右就靠得自己的双手,哪边写字哪边就是右。
乌憬只是习惯,没有去想,身体就已经告诉了他哪边是右,只是他这下意识地一回头,
却瞧见了浴池中背着他长身玉立的宁轻鸿,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衣裳。
他忙慌乱无措地转过头,不想偷看别人沐浴洗漱。
但这慌忙中又令乌憬想到好像被他忽略的一件事,他无意间碰到,无意间发现的一件事,不知道宁轻鸿又怎么解决。
他不敢回头去看,只慌里慌张地湿着脚,朝暖阁小跑而去,湿发全黏在了身后,又随着他的动作滴滴掉着水。
一直到了暖阁内,乌憬才停了下来,翻箱倒柜地找着衣裳,先胡乱扯了一件去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擦了擦湿发,又去找成套的衣裳。
平日里都是宫人搭好了拿给他的,他费了好大劲才看不清宁轻鸿这些花里胡哨的衣裳是哪件配哪件的,反而把柜子里弄得一团乱。
只好自己随便扯了里衣套上,
又披了件外袍裹着自己。
因为有些冷,蜷缩在暖阁的小榻上,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他刚刚说了那么多,对方应该是不计较他骗人的事了吗?可是他也没有问清楚,对方为什么亲他,为什么抱他做那种事。
这两日乌憬都因为这个,忍不住一直在偷看宁轻鸿。
可看又看不出什么。
但若是说对方只是觉得他好玩,方才就不会放走他,让他自己回来换衣裳了。
乌憬胡乱想着。
宁轻鸿知道他装傻,知道他骗他,还知道他偷拿他的东西,都不生气,也没有罚他,好像一直都是他只有在哭,对方一直在哄他。
还给他好吃好喝好玩的,带他去看花灯。
……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人也……挺好的。
乌憬愣愣地想,他忍不住低脑袋看了看自己方才被把玩的地方,又闭着眼睛摇摇头。
不对……不对!
……那还是挺坏的,
还总是吓他。
可是宁轻鸿说得也没错,一直占便宜得好像都是自己,对方只是亲一下他,抱一下他,摸一下。
可是他,他——
乌憬颤了颤眼睑,两相对比一下轻重,好像还是自己的要过分一点,可是宁轻鸿又完全不介意。
乌憬越想越乱,一会儿觉得要不是人先碰自己他也不会那样,一会儿又觉
得还是自己太过分了一些。
晕乎乎得都要觉得对方是个大好人了。
等推门声响起时,乌憬脑中最后的念头就是,那他是不是可以在宁轻鸿面前不装傻了?
木门“吱嘎——”一声响。
宁轻鸿披着浴池旁木架上的雪衣,下半身也着了一套的雪色里裤,只是垂落在地的雪衣是半敞的,长衣大袖中能隐约瞧见他赤着的上半身。
墨发半湿着,也全披在了身后。
这些临时以作过渡的衣裳方才都被乌憬忽略了,少年赤条条地跑了进来,此时正乖巧地坐在榻边,低着脑袋像想着些什么。
听见声响,才愣愣地抬起头看。
乌憬随便扯得一件衣裳是件偏墨绿色的外袍,颜色并不黯淡,更像纯粹的绿,绫罗绸缎般单薄地被他穿在身上,如同丝绒般顺滑。
显得少年赤着的双手双脚愈发得白。
乌发雪肤,眉眼精致。
可他身上穿着不合身的里衣,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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