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瑾来时,颜凊斓蜷缩在床榻上没盖被子乌黑的长发如绸缎般散在床上,单薄的寝衣薄薄一层勾勒着她纤细的身形。
“阿灼我难受……”
低低的声音传来。
温灼瑾呼吸一窒。
身体先于意识已经几步到了跟前伸手将颜凊斓抱住。
“姐姐我在!”
温灼瑾说,抱着颜凊斓的手发颤,喉咙干涩的如好几日未喝水。
女人如黏人的猫儿,在被温灼瑾抱上后便缠了上来,身体冰凉滑腻有的地方骨头咯人有的地方又软的惊人。
温灼瑾脖颈脸侧都是女人的呼吸,这让温灼瑾全身僵硬。
好想好想用力的吻住她的唇好想将这一层单薄的寝衣全部撕裂,再看看比赵粉还娇艳的……
还有的一丝理智让温灼瑾的手试图卡住女人的手臂让她离自己远一些。
只是心中的猛兽在不断冲撞,变成另外一股力道想要将女人拉近,挣扎间眸底一片赤红越发模糊。
偏偏怀里的人却一点也不知道顾忌,寝衣被弄的松松垮垮,白皙的脖颈肩头都露出来,毫无所知,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唇瓣张开发出低哼声
“姐姐别靠我太近……你醒一醒我是阿灼。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想要亲近是因为香毒!别被香毒控制了姐姐乖我用被子裹住你再抱你好不好?”
温灼瑾低哑着声音说是在给颜凊斓说也是在给自己说。
她跟颜凊斓承诺过要等她解了香毒再说其他事不会做强迫她的事了。
但是原本她心里的秽念就极重又闻了香毒此时控制起来极为艰难。
“我知道你是阿灼……我好冷好难受……”颜凊斓低声说袖子下手里的匕首在发颤。
温灼瑾卡着颜凊斓的手臂也让她的手无法上前。
颜凊斓真的很怀疑这小混蛋难不成真的是正人君子?
她不是喜欢女子的吗?
之前还那样咬她现在又怎么了?
颜凊斓没时间去分析只在温灼瑾听她说话时感觉她的力道松动便压了过去伸手抱住温灼瑾的脖子。
颜凊斓在温灼瑾背后的手拿着匕首。
对可能将要来的庆谌宁颜凊斓无法完全信任对温灼瑾也没办法信任。
各种可能下颜凊斓最终决定挟持温灼瑾让她真正的“听话”。
温灼瑾力气大她是知道
的。
所以必须要制住她的要害,让她有力气也要顾忌不敢挣脱。
颜凊斓微微喘息,一只手臂用力抱着温灼瑾的脖子,一只手上的匕首对准温灼瑾的脖颈,缓了口气,正要说话,却感觉身体被重重的一压。
温灼瑾的身体重量倾压在了颜凊斓的身上,手按在颜凊斓的腰上,脑袋往颜凊斓面颊而来。
颜凊斓能感觉到温灼瑾沉重急促的呼吸。
未等颜凊斓做出反应,感觉那气息从唇角往下滑到了耳侧,然后停了下来,耳边都是温灼瑾的呼吸声,耳垂被刺的一下子红透了。
“姐姐,我,我不想伤害你的。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用了香毒,好难,好难控制……我不想你讨厌我……可,可真的好难……
温灼瑾的声音传来,发颤,带着哭腔。
原本心中一片冰冷的颜凊斓,被这声音弄的脸颊莫名的热烫。
“你为何用香毒?颜凊斓怔了下方才抓住重点。
那神香,温灼瑾说是香毒。
她自己知道是害人的,为何要用?
“要,要配解香毒的香药……姐姐身体太虚试不了药,我用香毒来试药……姐姐,我试了好几种配方,你再等等,我,我会找到解药的……温灼瑾艰难的说着,眼睛越发红,唇蹭在了颜凊斓的耳边,感觉到了什么,没忍住,用舌尖舔了下。
颜凊斓吃惊的同时,一股湿-热又酥-麻的感觉从耳垂传来。
比之上次揉捏耳垂,还要可怕。
颜凊斓拿着匕首的手很想此时就戳下去。
小混蛋在干嘛!
“姐姐好甜,好香……我……耳边传来温灼瑾带着哭腔的声音,颜凊斓感觉半边身体都酥了。
柔软的耳垂被唇瓣裹住,舌尖参与,联合起来舔-吮。
腰部的手也不太老实,抓揉的颜凊斓腰软了。
颜凊斓有些后悔执行“诱敌
除非她现在就用刀戳在温灼瑾身上,否则,她根本无法阻止。
小混蛋以身试毒,想要帮她找解药!
小混蛋还是绛霄的记名弟子!
颜凊斓手里的匕首犹豫不决,没有做出决断时,嘭的一声闷响,身上压着的人突然停止了动作,脑袋压在了颜凊斓颈侧,一动不动。
然后颜凊斓感觉身上一轻,人被拉走了。
“殿下!当真是殿下!卑职罪该万死,救驾来迟!
压低的声音传来,颜凊斓感觉有人靠近,身上被
披上了什么衣服。
颜凊斓微微吸了口气。
是庆谌宁来了!
“卑职这就救殿下离开!
庆谌宁的声音再次传来。
“等等!颜凊斓手里的匕首并未放下,示意庆谌宁别动。
“殿下有何吩咐?庆谌宁问。
“你刚才杀了她?颜凊斓手撑起身体问,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
“并未。只是打晕了。若是殿下要杀,卑职现在便杀。这人胆大包天,的确罪该万死。庆谌宁说。
“等等!颜凊斓立刻道,并未意识到刚稍微放松的神经又紧张起来。
“殿下吩咐!庆谌宁说,颇有令行禁止的味道。
颜凊斓呼吸了几口气,压下刚才乱糟糟的情绪。
“你怎知,我是真,宫中之人是假?颜凊斓问。
“殿下,曾经说过是人才都会用,不分清流还是天玄宫派。有清流在可互相制衡,这几年虽对立,殿下并未对清流如何,反而重用了不少人,这次大肆问罪清流,卑职心中不安。这些日子宫中那人称病,隔着帘子见过,感觉有些不对。我便送了七块凤梨酥去,说是殿下最喜欢吃的,宫中那位……
庆谌宁知道颜凊斓并不是一下子相信,所以仔细说了下自己的看法。
凤梨酥的事,只有两人知道,好巧不巧,颜凊斓也用这件事引出了她。
颜凊斓听庆谌宁说的,倒也合理。
心中却同时生出别的情绪。
即使庆谌宁与旁人不一样,观察入微,能辨认出来,那也只是和她只相处了不到三年,那皇弟呢?
宫里其他人呢?
“你可认识这人,她是不是绛霄的弟子?将你知道的说出来。颜凊斓不想再多猜测,转而问起温灼瑾。
刚才虽说温灼瑾欺了她,但,反倒是让她更信任了几分温灼瑾。
只是想再从庆谌宁这里印证一番。
“这人……
“这人名温灼瑾是……庆谌宁简单的介绍了下温灼瑾的身世。
颜凊斓比对了下,和温灼瑾自己说的并无差别。
“前两日的斗香会上,她表现的很突出得了魁首,被选为绛霄宫主的记名弟子。在香道上的确有些造诣。成为记名弟子后,她立刻开了香品铺子,云京城的贵妇小姐们很是吹捧。殿下,虽说她有些身份,杀了惹出的麻烦卑职会处理的。殿下放心。
庆谌宁说着。
“先不杀。”颜凊斓握住匕首的手紧了紧又松下来。
小混蛋原来刚刚成为记名弟子,开店铺卖香,为了赚银子?
之前为了赚银子都敢去销香馆。
“好,一切听从殿下命令。殿下,事不宜迟,我即刻带殿下离开这里,免得再生事端。”庆谌宁又说。
“庆谌宁,京中禁卫军还在找人吗?”颜凊斓没应庆谌宁只是又问了句。
“还在找。应该是在找殿下,却又不敢大张旗鼓。”庆谌宁说,耳边听着外面动静,有些着急。
“你往日常出入宫内,或许身边已有人盯着,我跟你走并不方便。我暂且还留在这里。温灼瑾应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暂且勿告诉她。有事我会让温灼瑾去买凤凰酥,你再暗中前来。禁卫军统领联合天玄宫宫主反叛,参与的人还有谁我并不确定。如今我可信的人并不多,你算其一。现在我吩咐你几件事去办。”颜凊斓说,虽然眸子还是湿漉漉的,声线多了几分威严,让这话听起来不容置疑。
庆谌宁亲眼看到这大胆的侯府嫡女“轻薄”颜凊斓,颜凊斓还拿着匕首准备杀人,现在颜凊斓竟然不想走?
“请殿下吩咐!”庆谌宁只是顿了一息立刻道。
“替我修书一封送到北境,让晏子桑暗中回云京一趟。将这娟帕附在书信中。”
“在这个院子里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一对带血的铁环,倘若找不到,去铁匠铺做一对,外侧有鱼鳞刻纹。之前我的脚踝上锁了这铁环,算是一个特征。想办法在禁卫军那里制造我在宇国公府的假象。若是没有万全的办法,可等晏子桑来。”
“销香馆那边和登记户籍的衙门里应该有人在等着温灼瑾,你留意下,莫要让温灼瑾自投罗网。”
“将此次获罪清流罗列出来,想办法救人,尤其是被送入教坊司的女眷。首先要保证你不被发现,没有好办法,等晏子桑回京后一起做。”
颜凊斓一字一句的说着,庆谌宁都一一应下。
颜凊斓给庆谌宁的帕子是之前温灼瑾给颜凊斓擦汗的帕子,颜凊斓留下来了,用手指的血在上面写了字。
庆谌宁不敢想象颜凊斓遭了什么罪,竟然还可以这么冷静的安排事情。
以庆谌宁对朝局的了解,猜测到了颜凊斓这些安排的目的。
晏子桑是颜凊斓的亲信,掌管颜凊斓亲手创立的绣衣使。
而宇国公的女儿嫁给了当今皇帝,位列贵妃,身份尊贵。
倘若禁卫军发现颜凊斓可能在宇国公府,便会对付
宇国公这一派的人宇国公自然会反抗朝中会再乱起来。
如果宇国公也参与了可以让他们内斗。
倘若宇国公没参与也会让他们警醒。
不管宇国公参与没参与朝局一旦乱起来削弱清流之后的下一步应该会推迟一些。
“衣服拿去你先走莫要让人看见。”颜凊斓吩咐了几件事后说道。
“好。殿下那陛下那边呢?”庆谌宁迟疑了下又问了句。
“……暂且不用惊动他。宫里宫外有什么消息再传给我。”颜凊斓一顿道。
虽然颜凊斓很相信弟弟但是如今
“殿下你确定要留在这里?”庆谌宁应了声又看了眼颜凊斓忍不住再问。
刚才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可是在轻薄颜凊斓啊!
“嗯。她是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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