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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要美白

酒杯精致至极,镶嵌着闪闪发光的红宝石,看着就尊贵,恨不得显摆显摆。沈蕾下意识的想要掏手机拍九宫格炫耀,可一抬手只能摸到自己的肋骨。

隔着衣服,也能摸到一根一根,几乎清晰可辨的肋骨。

沈蕾手指都颤抖了一下。

见状,护国长公主面若寒霜,冷笑道:“怕了?那就交代交代清楚,你怎么说动三皇子,让他带你进公主府的。”

“本宫不信任何鬼神之说,只看事实!”

五月十八日,非但京城,便是全大周应该都知道是荣禾郡主的及笄之礼。因为此礼也是太子大婚中的一环:纳征。有道是“纳征者,纳聘财也。征,成也。先纳聘财而后婚成。”

通俗来说,此礼过后,婚约正式生效。

如此重要的宴会,满朝文武自然都来观礼了。

作为东道主也得保障宾客安全。因此不管是公主府还是荣国府,护卫就差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如此森严的情况下,三皇子竟然带着一个瘦弱不堪,神情呆滞,丝毫不像仆从的沈蕾,一路畅通无阻直到主厅!

哪怕三皇子有皇子的尊贵,有夺太子位的野心,恐怕也不敢此时此刻跟她这个护国长公主姑姑撕破脸。所以她还是怀疑沈蕾。

怀疑沈蕾背后有主使者。

且这两日,查到的消息也巧合的离谱:沈蕾孤女一个,在城外难民营昏倒之后,被人卖到了青楼。然后被风流成性的三皇子看上了。争吵间三皇子看见了沈从戎的牙牌。

听得耳畔一声比一声低沉,但极具威压,像“黑云压城城欲摧”这种铺天盖地来袭的压迫感,让人无法逃避无法躲藏。沈蕾顾不得哀悼自己失去的健康身躯,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带着决然,惜字如金丢下:“爱信不信!”

自觉高贵冷艳后,她毫不犹豫抬手端起酒杯,直接举杯一口闷。

这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带任何犹豫,看得护国长公主眉头一簇,一声死士还没问出口,便见刚才还果决的沈蕾此刻呜呜呜的哀嚎着,口中呼喊着:“法克。”

护国长公主:“…………”

紧绷着脸,护国长公主唇畔紧抿,定定的看着沈蕾,看着语言词汇奇奇怪怪的沈蕾。

被打量的沈蕾此刻泪眼汪汪。

烧灼的疼痛感从喉咙传向四肢百骸,就好像把她放在了烤炉里来回翻转烤,要五分熟,稍微带着些血的那种既视感。想着自己吃过的神户牛肉,沈蕾忍不住分泌些唾液,回想着从前吃过的各国大餐,哀求道:“公……公主,看在……看在我……我坦白的份上,把……把我的骨灰搀着些珍珠粉洒向大海,让……让我下辈子再做白富美,起码……起码我是被钱捧着的掌上明珠!”

听得所谓的遗言,护国长公主直接脸黑了。

自古以来,哪怕凡夫俗子,哪怕流民百姓,谁不奢求入土为安?哪会想着被挫骨扬灰后当掌上明珠?

发现自己难得被气狠了,气得都毫无思考理智,护国长公主倏忽间面色一变。

这种气人的能耐,倒是跟她那个孽障沈芸极像。

好好的公主子,皇帝外甥,国公少爷,不爱习文练武倒是跑出去当道士。被道观拒后(正经佛道都是要经户碟司考核,有自己的传承的。像他这种半路出家就算了,还什么都不会,道观也是要名声的),就自己搞了个古云道观,凭着好皮囊,当着观主抽签玩。

虽说蓉儿去世后,沈芸长大了几分,知道承担国府门楣。

但也真气人,不想科考不想入伍,想着当国师。

当想法闪现脑海时,护国长公主有瞬间心跳加速,有些害怕“血脉”一词,不敢去看沈蕾的眉眼。

饶是因为旱灾,沈蕾身形羸弱,面色蜡黄。可不可否认一点,的的确确一双凤眼,像极了她,也像极了皇帝。他们皇家人,大多凤眼。

而茹薇却是杏仁眼。

浑然不知此刻护国长公主的思忖,沈蕾挣扎着迸发出最后的呐喊:“不能丑死!”

吼完之后,她也没什么力气了,只觉自己眼前渐渐漆黑一片。于是沈蕾拼命回想着保留在脑海里的童年美好画面:沈蕾穿着公主裙,一手爸一手妈,快快乐乐的奔向游乐场。

意识溃散前,沈蕾嘴角不自禁就翘了起来。

她死了也挺好,父母还能多个一百亿的信托基金。

其实,也没什么遗憾。

拥有信托基金,拥有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豪宅飞机邮轮豪车,看过世界繁华,享受世界。

护国长公主看着最后摆着大字型,仿若看见什么美好画面的沈蕾,唇畔紧抿。面色变化许久,最后她才开口,薄唇轻启:“凤鸾,点了她哑穴。你和俞嬷嬷,贴身照料。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不许任何人靠近小院靠近沈蕾,违令者,杀!”

话音落下,有一黑衣女子跳窗而入,单膝跪地:“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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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意识回笼,沈蕾迷迷糊糊间听得说话声,整个人都傻了。牛头马面念了一遍,又想了想逢年过节跟着家人一起烧最粗的香,她微微松口气,偷偷睁开一只眼窥伺周围,小心翼翼至极。

但岂料对上一双略微慈眉善目的脸。

还挺熟悉的脸。

尤其是人这打扮:衣服形制形容不出来,发型形容不出来,但人拥有一根极其翠绿翠绿的发簪,应当是传说中的祖母绿。光看着就觉得金贵,非同寻常。

也因此彰显出身份的傲然,乃是一手奶大公主殿下的俞嬷嬷。

“你家鹤顶红是假货?”一句质问脱口而出,但沈蕾许久没听到声音。

瞬间带着困惑,沈蕾清清嗓子,再一次开口:“你……你……”

瞧着整张脸都在用劲力气的沈蕾,俞嬷嬷心疼着:“蕾小姐,您只是暂且哑了而已,是药效。先前身子亏损太过,太医院用的药温和,殿下担忧怕不能治根本,便命军医也前来医治。国公爷麾下有名的王神医,给您用了一副猛药导致您昏迷了五日。”

何止是亏损太过,就连对国公对沈家忠心耿耿的王神医都言说恐怕日后都月事有损,不利子嗣。

不过想想也是:

山东大旱迄今为止都三年了,虽朝廷有所部署,可谁料菏泽父母官贪污,逼得当地百姓不得不舍家弃祖业,前来京城谋求一份生机。

沈蕾便来自菏泽。

本就两年食不果腹,半饥半饱:沈家又无田产,是屠夫,靠杀猪为生。都大旱了,定然也无人买猪肉,沈家反倒是要出高价买粮食,维持生机。今年算山穷水尽,活不下去了。

更别提山东菏泽一路到京城,山高路远的,还有贪官狠厉追杀,灾民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而那些太医之所以不敢用药,就怕观音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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