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黑车七拐八绕好一通,最后在全健福利院门前停下。
为了避免被发现,柳南絮把车停得离黑车很远,也没有下车的动作,只是眼睛落在那边观察。
莫宁做着解安全带的准备,问:“不下车吗?”
柳南絮没看她,但回答道:“要进这家福利院需要提前预约,下了车也进不去。”
远处的那对夫妻忙活着把后备箱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后,男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儿,福利院的大门就打开了。
一位看起来应该是院长的女人带着几名志愿者走上前迎接,之后连人带东西全都进了院内。
福利院的大门再次关上后,柳南絮收回了视线,问:“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莫宁想了想,分析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没有预约,就算过去了也没用,之前我也没有想到目的地会在这里,什么准备都没有,万一再撞上女老师的家属,他们要是认出我,把上午的事告诉了院长,咱俩肯定会被提防,之后要想进去怕是会更难。”
这些话句句在理,柳南絮看了一眼时间,莫宁跟着也看了一眼,说:“所以我们现在去万寿园吧!你上午走得太着急,相当于白跑一趟,趁现在有时间赶紧过去,我有新消息和你分享。”
柳南絮重新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说:“既然新消息都愿意和我分享,顺带把旧消息也一道和我分享了算了。”
“柳南絮,多年不见,你这人变得够贪啊!缺点又多了一个。”
莫宁嘴上漫不经心开着玩笑,心里却一个劲儿地在想:好饿好饿好饿。
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
等车子停下后,莫宁悠悠转醒,发现所处的位置并不是万寿园,不明所以,问道:“这不是还没到吗?怎么停下了?”
“我饿了,你不饿?”柳南絮说完,自顾自下了车。
在驾驶位那边的车门关上的同时,莫宁的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她忙不迭地按了按肚子,明显不好意思。
柳南絮隔着车窗见她还没准备下来,抬手敲了敲玻璃。
“快点,我请客。”
“哦!好。”莫宁回答完,见柳南絮转过了身背对自己,再装不成没事儿人,露出十分难受的表情。
莫宁知道这种难受并不是由饥饿引起的,她猜测,多多少少会和柳南絮有关系。
因为自从昨天遇到柳南絮后,她感觉自己很容易疲惫,稍微一放松警惕就会睡着,睡着醒来还会出现眩晕的不适感。不过,心里对死亡校车的恐惧感倒是在呈直线下降。
在遇到柳南絮之前,莫宁尝试过许多办法,听起来靠谱的、不靠谱的她都尝试了,可是没有用,哪怕是吃药逼迫自己睡着后,在模糊的意识中依旧摆脱不了恐惧。
莫宁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发生,无论是柳南絮在昨天那场浓雾中才看见死亡校车,还是死亡校车影响自己的程度骤然发生转化,一定都存在着关键点。
只是她还没弄清楚“关键点”在哪里罢了。
莫宁揉了揉太阳穴,逼迫自己快速从眩晕中恢复,在柳南絮再次转身催促她之前下了车。
午饭吃到了下午一点多,二人为了节省时间吃得都很赶。
万寿园是临平市内占地面积最大的公墓,所以几乎每天都有人来,一直不算冷清。
出于礼貌,柳南絮入园之前买了七朵一束的白菊花带上。
站定后,通过墓碑,柳南絮第一次知道了女老师的名字,宋彩彩。
上面的照片里,年轻的姑娘笑得阳光温暖。
能露出这种笑容,想必生前很幸福。
墓碑上面的去世日期在六月下旬,一年又一年的毕业季。
墓碑前满满当当的,估计是家属上午摆放的。不便冒犯,柳南絮把手里的花放在了最外围。
无言站了一会儿,柳南絮和莫宁找了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台阶处坐下。
二人背后是绵长的台阶,右边是枝叶茂密的柏树林。
风渐渐变弱,温柔地吹着,就像是在安抚悲伤的人们。
终于,莫宁开口说话了。
“我上午无意间在这里碰到宋彩彩的父母,上前本来是想打探点消息的,结果没想到我刚撒谎称自己是宋彩彩的同事,宋彩彩的父母就生气了,他们说宋彩彩根本就没有参加工作,大学毕业回家的路上就去世了,我觉得不对,往下打听,还没开口,宋母就情绪激动地骂我是骗子,问我到底有什么图谋。”
里面肯定是有不对的地方,柳南絮听完反倒是问了别的。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刚才莫宁跟踪宋彩彩的父母是因为见过了,知道他们和宋彩彩的关系。
那上午呢?
在这之前,柳南絮认为莫宁并不知道女老师的名字,哪怕是在哪里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名字,她怕都不会有什么反应,所以肯定不会也是跟着来的。
“我也不知道,早上睡醒后莫名不想去上班,请了假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四处瞎转,也不知怎的,瞧这里风景好,就在这里下车了。”
莫宁说这话的时候托着腮在看台阶最下面的大门,那里时不时有人经过,或进来,或离开。
柳南絮从她身上看到了浓重的沮丧,却不明白为什么会从莫宁身上看到这种情绪。
难道是因为所处环境导致的?
其实要说实话,柳南絮发现自己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已经无法笃定地判断出莫宁的内心了。
就比如莫宁没提黑车上的人和宋彩彩的关系,却又表现得那样明显,到底是不是演给他看的,柳南絮是真的不知道。
现在,他也只能猜测莫宁身上的沮丧是因为受到了所处环境的影响。
见身旁的人没反应,莫宁打趣儿地问:“怎么,不相信我?”
“信。”柳南絮说完还点了点头,他很少会这样,“你还想说什么?”
莫宁低头扯着衣角玩,直到衣角都变皱了,才说:“我是在替宋彩彩难过,她那么勇敢惨烈地牺牲后,居然连父母都不记得她真正离世的原因,我就是觉得不明不白离开会有点委屈。”
柳南絮想和她说,从来就没有不明不白的离开,实情没有被人所知只是因为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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