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离张家这边不算远苏桂兰拖着张寡妇张寡妇一路嚎吸引了不少人原本要上工的看到苏桂兰她们这干架得阵仗也不着急去了跟在后面去了村委。
实际这时候村委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都是文建山请来这边的有村里的老人干部还有不少张家的人。
其中有一个是张栓子的大爷爷也是胡杏花的丈夫张忠奎。
他做过几年村支书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下来了不过就算这样他在张姓里面也是很能说得上话的。
而这时候文兴国也把柱子他爹还有柱子请来了这边同时一起被带进来的还有鼻青脸肿的张栓子。
说起来也是巧了文家的几个叔伯带着家里儿子在村里找张栓子找了几圈都没找到人但文兴国在请到柱子爹回来的路上看到竹林里冒出一股烟以为是起火了绕过去看一眼就看到张栓子在生火烧鸟蛋吃。
好家伙文兴国这下爆发了冲上去逮住张栓子就往死里揍。
要不是柱子爹见情况不对赶紧拉住他劝虎子又在边上听到柱子爹说打死人要偿命一类的话吓得直哭文兴国当场能把张栓子给打死了。
“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就把今天请大家到这里来的目的再说一遍张栓子和他娘张招娣婶娘马大花造谣我闺女落水被他救了还污蔑我闺女清白没了这个事我们已经报了警等会儿派出所的人就会来。”
文建山看人都到了也不耽搁开门见山说道。
“报报警?”
张家的人一听都吓了一跳他们是知道张栓子救文莉的事的听自己家的说过这事昨晚讨论的时候他们还说张栓子捡了个大便宜。但没想到文家人竟然为此报警了。
张栓子也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文家人会报警他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平时护他最多的大爷爷。
这和他跟大爷爷讨论的不一样啊文家一点不在意把事情闹大竟然还报警了。
张忠奎倒还算镇定他看一眼被揍得已经看不出人样的张栓子眼里划过一抹阴冷攥了下手上烟斗
“这建山啊你这是没必要啊栓子救了莉丫这是事实事情都出了虽然栓子家不对把这事说出来了没捂着和你们私下商议亲事也不至于弄到这一步啊。”
“我呸谁说我家莉丫被这个该吃木仓子的救了。”
苏桂兰扔开张寡妇呸一声:
“我们文家做事敢做敢当我闺女三天前
确实去了小河边,但她不是一个人去的,同行的还有我的大孙子虎子,那天她也确实不小心落水了,但那是为了救人,这救的人,我们今天也请来了.
苏桂兰指着柱子,把事情又说了一遍,之后,又拜托柱子和柱子爹把那天落水的事仔细说一番。
柱子和柱子爹在来的时候,已经听文兴国说起文莉回去路上因为被人撞见,就被污蔑名声的事,听到苏桂兰的拜托,他赶紧带着柱子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柱子爹是后面去的,前面说的主要是柱子,实际柱子自己记不太清文莉当时怎么下水救他的了,但他却牢牢记得,在他陷入昏迷的时候,有一双手紧紧搂着他。
他知道那是虎子姑姑,现在她因为救他被人害了,他要帮她,所以哪怕在场的人很多,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他很紧张,但他依然忍着害怕,尽量语句清晰的把他落水和被救的事说了出来。
后面他清醒之后的事,就由他爹详细描述了。
柱子和柱子他爹说的都很细,任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是编不出来的话。
在场的人开始议论起来,有说张栓子不是人的,有的想起张栓子平时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觉得厌恶,骂这样的人就该进监狱的。
张姓的人在一旁听到,脸色就很难看了,他们张姓在村里一直很强势的,现在出了张栓子的事,会没脸狠一阵了。
“怎么可能,你们撒谎,你们家莉丫就是被我家栓子救了,别不想承认.
知道文家报警过后,张寡妇也很慌,但她又没那么慌,因为就她知道的,张栓子确实救了人,没有败坏文家人什么,报警她也不怕。
可现在文家说,没有这回事,救那丫头的另有人,尤其是,他们请来的人证还说得有模有样的,她就慌了,这和她知道的不一样,顾不得浑身的痛,她激烈的反驳道,又看向张栓子:
“栓子,你快说,你那天怎么救的莉丫,还有,那天她穿的什么衣服,对了,你不是还脱了衣裳给她穿吗。
注意到老娘急切的视线,张栓子眼神闪躲了下,但到这时候,他已经回不了头,只能像和他大爷爷说的那样,咬死了不承认。
“对,确实是我救的她,那天我还把我自己身上穿的衣裳给她穿了,那天她自己穿的什么衣裳,我不知道,因为我把她捞起来的时候,她身上.啊!
张栓子话没说完,就被气怒的文兴国冲上来狠踹了一脚。
“人证都在这了,还敢瞎掰扯我小妹,你是当我文家的人都死了?
“栓子,栓子。”
张寡妇见张栓子被一脚揣在地上爬不起来,急的不行,她扑过去,抱住张栓子。
“什么人证,随便找一个人出来,就是人证了,那我们也有,我弟媳马大花就是,她也可以作证,我家栓子确实救了那莉丫。”
张寡妇这些年能游离众多男人间没出一点事,本身是有手段的,她现在已经不管事情真相是不是儿子说的那样,一个劲就想把水搅浑,还又看向旁边站着的几个张家人。
“大伯,张二哥,张五哥,你们可不能看着我们孤儿寡母的这么被人欺负啊,好好的救个人,还救出仇来了。”
“要是栓子他爸还在,哪会看着我们孤儿寡母这么被人欺负啊,当年栓子爸在的时候,和他最好的就是你们了啊。”
张忠奎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张栓子是他这一脉唯一还算完整的孙子,他掐着烟斗,又看向文建山说道:
“建山啊,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可栓子这人我知道,他平日是游手好闲的,但他绝对没有那个胆子瞎掰扯这种事。”
“什么意思,这是说我文家撒谎了?”
苏桂兰气得险些跳起来,她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如今人证都在的情况下,这群人还要颠倒是非。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觉得,是不是哪里有误会,你们爱惜莉丫的心我理解,不想把莉丫嫁给栓子这个只有个老娘的受苦,我也理解,但是,这事是可以好好说的啊,何必弄得这么难看呢。”
“忠奎叔,我敬您是声叔,可也不能容忍您这么颠倒黑白。”
文建山面色铁青,“莉丫穿回来的那件衣裳,还在我们家放着,给她衣裳那人,我们也知道是谁,你们胡乱攀扯,我们也没法子,既然这样,那就等派出所的来吧。”
“一件衣裳,到底是不是莉丫那天穿的那件,谁又知道呢?”
张忠奎早年没少做过黑的说成白的事,他面不改色的回道。
“我呸,你这倚老卖老的老东西,颠倒黑白果然你最在行哈。”
苏桂兰气得破口大骂,她也顾不得别的了,反正她是决不允许小闺女被污了清白的,她直接揭了张忠奎老底。
“你今天干的这事,和五九年的时候,和公社的人说我们粮食产了万斤有什么差别。
老东西,当年因为你,咱们村粮食被收走,村里人险些被饿死,你不吸取教训,今天还把这颠倒黑白的功夫用到我闺女身上,你也不怕天收了你,再下十八层地狱。”
“死老东西,当年你犯下这错
事,还是我们当家的心软,才没把你这破事捅出来,如今你竟然还不知悔改,要来害我莉丫了!”
“什么,五九年我们村的粮食被搜走是和张忠奎有关?”
“难怪,难怪他第二年主动拿辞掉村支书了,德不配位啊…….”
五九年的遭饥荒的事,在场的人现在想起来依然印象深刻。
当年本来就旱情严重,好在那时候文建山有前瞻性,他提前让人种了耐旱的红薯一类作物下去,还带着人在山里开荒,种了许多作物。
原本他们村是最有余粮,不会挨饿的,但公社那边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他们村没有按实际产粮上交,公社派了民兵下来搜剿,一时间,家家户户的粮食都被搜了个干净。
后来要不是文建山带着大伙进深山寻吃的,救济粮又及时下来,村里的人估计会饿死一半。
没想到,这罪魁祸首竟然是当年的村支书。
一时间,村里的人都愤怒了,连几个张姓都眼带指责的看向了张忠奎。
“我没做这事,你少胡扯!”
张忠奎难得有些慌了,他面上还算镇定,但捏着的烟枪轻颤着,败露了他的心虚,他算聪明,很快岔开话题:
“我知道你着急你小闺女,看不上我们栓子,看不上便看不上吧,这样,你家小闺女,我做主,让栓子不娶了行了吧。”
“但这是村里的事,咱们村里处理了就是,你这样闹到派出所,多难看,要公社知道了,也得批评你。”
“更何况,栓子再怎么,也姓张,我们是不可能看着他被冤枉的,他也不能被落一个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要知道,张家人最爱名声,我们还有很多年轻男女要婚配呢。”
张姓在村里本来就团结,张忠奎一句张姓年轻男女要婚配,立刻引起了众多张姓人的共鸣,一时间,他们也顾不得追究多年前的事,一致对外:
“对啊,大队长,我们闺女还要嫁人的……”
“我儿子也到成家的年纪了啊,要因为张栓子的事,毁了我们张姓的名声,那还结个鸟啊……”
“就是啊,他们的说法都不一样,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是真的,栓子这人平时虽然不靠谱吧,但他胆子是很小的,哪敢做这样的事,大队长家的可不是好惹的。
如果栓子说的是真的,大队长家的为了维护女儿撒谎了,那他一报警,派出所的人把栓子带走了,那到时候就算栓子是清白的,我们也说不清了啊。
反正说出去,都是我们张姓出了个进了派出所的。”
这次在场的人,大半都是张姓的人,声音响亮,看起来阵仗挺大。
张忠奎很满意现在的局面,他又接着道:
“你看,建山,你总得顾虑村里所有的张姓对吧。”
“黑的说成白的,黑的说成白的,苍天没眼了,苍天没眼了,怎么作恶的人不被天收了!”
张忠奎得意还高高在上的模样刺痛了苏桂兰,她气得眼前发黑,人摇摇欲坠,张秀和齐娅见状忙扶住了她。
这事情出乎文家所有人的意料,文兴国怒得双眼爆红,文建山整个人都冷了一个度,他看一眼自己快气晕过去的老伴,又看向众人:
“我文建山这么些年,敢作敢当,造谣我闺女的事,是马大花昨晚传出来,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在这事上,我有证人,还不止一个,我没有时间,也没那么大能量去临时抓一个别村的,我们家还不认识的人,来为我闺女做伪证。”
“另外,我文建山不是吓大的,警我已经报了,等会儿派出所就要来人,是非对错,有经验的人审了就会一目了然。”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忠奎脸上的笑僵住,他沉下脸:
“建山,我今儿就给你直说了,不管栓子到底救没救你家闺女,我们张姓,今天都不让你报警把人带走,不单我们张姓,我们整个村子,现在有好十几个二十个姑娘,男儿等着相看,我是不可能看着你把我们村子的名声毁了的。”
“一个出了犯人的村子,出去会有什么好名声,你是大队长,要为大局考虑,不能那么自私。”
“对,你不能那么自私,你女儿是人,我们女儿不是人啊,她也需要嫁人的啊。”
张中奎的话,极其煽动人,他看一眼一堆张姓站着的人群,不知道有谁喊了这么一句,然后,立即有人附和。
一声,两声,附和的人多了,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就被洗脑一样,觉得有道理,都开始动摇附和:
“对,不能报警,不许报警”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建山和张栓子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啊,报警怎么了?怎么就不能报警了?”
场面一度不可控,和文建山交好,支持他的人忍不住了,张嘴替他说句公道话,但很快就被人回嘴了:
“你家儿女都婚配了,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就是……”
“反正我今儿话放在这,谁敢做出影响我闺女嫁人的事,我就要和他拼命!”
张姓里不知道谁这么说了一句,支
持文建山的人听到回了句不可理喻强盗结果被那人听到了扑上来就打。
文兴国见帮文建山说话的叔伯被打上前去帮忙却让张姓人群里的人误以为他是要和他们干架一窝蜂的上来打人。
偏帮文家的人见到熟悉的人被打赶紧上去帮忙女人看到自己男人被打上去帮忙男人看到自己女人被打更拼了命。
于是在场的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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