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砰的一声巨响突如其来,像是哪里什么东西塌了又有什么东西碎了。
文莉吓了一跳她看向江元,江元过来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别怕,又很快推开门出去看。
他们院子里没什么动静。
干干净净的,江元皱了下眉正要出去看看。
这时就听到隔壁院子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砸碎到墙上的声音接着就是小孩子的嚎哭和一连串嘶吼又恶毒的咒骂声。
“死.娼.妇,你是要翻天啊又是砸东西,又是推我大孙子,我大孙子是你能推的?”
“你个烂.骚.货,不知道去哪里偷人得来的糖你宝贝成这样!”
“刚子你这个死人啊,这种烂货你还不赶紧收拾,留着明儿和野男人跑了不成?”
“给我打,往死里打!”
“你不收拾她越不把你放眼里的,她见一下野男人收几块糖就能和你对着干了,明儿就要和野男人跑了!”
“我跑你妈,朱刚你天天听你妈挑拨,你妈拉的屎对你都是香的我真后悔后悔当初嫁给了你!”
“我大街上随便捡个男人都比你这遭烂.”
女人气得发疯的话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接着就是男人粗生粗气还有拳头落下的声音。
“接着说接着说啊你后悔了是吧你终于承认了所以那天那个野男人你真的见了这糖是他给你的是不是?”
“你后面还和他见面了你收了他的糖?你个贱人”
男□□头一声声的落在人皮肉上
先前那道尖锐充满恶意的声音在边上起哄道:“打打得好贱人就是欠收拾。”
“这么些年了蛋也不下一个成天只知道勾搭人”
文莉听得脸色发白她还是第一次撞见别人被家暴的场面。
而且糖
“是不是昨天我们去给的糖?”
江元神色微凝他不确定这边房子他先前打听过周围的人都不算什么问题很大在他能应付的范围他才带文莉搬过来。
隔壁这家人的信息他也大概知道一些隔壁房子的屋主原来和他们这边的一样是学校教书的。
教书的引狼入室因为可怜学生没个住所把人领回了家住。
学生举报了老师逼得老师投了河自己占了房子。
只是没多久学生也遭了报应被人乱刀砍死在巷子外面留下个儿子他老妈为了照顾
大孙子,带着小儿子住了进来。
他打听来的消息,都说这家人因为大儿子出事,平时不怎么和人往来,也挺老实。
但现在,明显信息有出入。
“不行,我得去看看。
文莉等不及江元回,她听着隔壁那女人明显声音都弱了,着急的扭头出去了。
江元见状,赶紧跟上了她。
推开门,就见巷子里好几家也听到动静推开门出来看了。
正是要烧晚饭的时候,有些人手上还拿着一把菜,正围在一块儿说着什么。
她们没有一个人上门去说什么。
看到文莉出来,直接奔隔壁去,她们面面相觑了一眼,没做声,只是眼睛都看向了这边。
文莉太着急对方是因为她和江元送去的几个糖被打死了,没注意到这个。
她在听到男人的又一声低吼和拳头砸下去的时候,疾步上去拍了门。
担心里面的人打得过火,听不到,她拍门的声音特别响,没一会儿,手就拍红了。
江元跟上来见到,拉住了她的手,帮她拍了门。
院子里的人听到人拍门的声音,停止了打,边上起哄的也停了骂声,问了句,谁呀。
没一会儿,门开了。
来开门的是一个男人,中等个子,相貌平庸,看起来有几分老实,单看人,很难把他和刚才出声揍女人的那个人和声音联系到一起。
看到文莉,他愣神了好一会儿,眼睛有些打直,察觉到江元冰冷带着威压的视线,他才赶紧低下了头:
“你们是?
“有什么事吗?
文莉一开始有些诧异,以为打人的不是他。
但她扫了一眼他,突然注意到他染了血渍的手,还有他脖子上的挠痕,还从他开门的缝里瞥见了院子里的场景。
院子里,一个头发半花白的老太太一脸凶相的坐在轮椅上,她边上站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
小孩儿没哭了,正在吃糖,他们不远处的地上,女人蜷缩的瘫在那里,她头发全散乱开,头埋着,分不清到底没事还是已经被打昏死过去了。
文莉突然懂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这种事江元是不好插嘴的,而且人家还是因为什么“野男人
“我们是刚搬过来的,就住你们隔壁,刚才在院子里听到,你们似乎为了什么糖争执起来了。
“是这样,我们刚新婚,昨天
我们过来的时候就挨个给巷子里的人家发了点糖,让大伙沾沾喜,你们这儿我们也发了,有十来颗硬糖,七八颗大白兔还有一颗散装巧克力。”
“我不知道你们争执的是什么糖,但这事还是过来说一声,要是因为我们发的糖,出事了那就不好了。”
文莉直接了当的说完,又瞥了一眼院子里地上的女人,女人依然蜷缩着,但身体明显抖了起来,似乎在哭。
文莉看不得这个,前世她周围没有这种事,家暴一类的,她只在网上了解过,当时看视频她都觉得可怕,愤怒。
现在亲眼目睹,文莉心里只感觉憋了股气,她到底忍不住,说道:
“还有,我提醒一下,伟人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现在也有妇联,你们这样殴打妇女,犯法!”
“犯法,犯哪门子法?”
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婆不依了,她立即吼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还发糖,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说不得是帮奸夫隐瞒,这俗话说的好,妖精就喜欢和妖精凑一堆.啊!”
老太婆话没说完,突然捂着嘴一声尖叫:“谁,谁打我!”
一块带着泥巴的石头从她身上滚落下来。
“嘴巴放干净点。”
江元收回手,冷冷道。又看向男人:
“我们是来说糖的事,你们要胡乱掰扯,我不介意奉陪,现在街道应该还有人。”
“不,不用了。”
男人慌忙回一声,在江元冰冷的视线下,他仓惶道:“我们就是自家两口子有误会,不,不干你们的事。”
像是怕了江元,他说完赶紧关上了门。
“这是什么人呐。”
文莉轻轻吸口气,她气得要命。
“我们回去吧,糖的事说清楚了就行。”
江元牵过她的手,低声说道。
“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不好管。”
“嗯。”
文莉低落的应一声。
好歹也吃了二十来年的饭,她不是什么都不懂。
这种事,如果当事人这会儿出来呼救了,那她们还能插手帮着报个警,或者找找街道的人。
但人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情形,人也清醒着,没有要人帮忙的意思,人家一句两口子有误会,他们就不能再做什么了。
就是心里还是感到憋闷。
看一眼紧闭的大门,里面也没动静了,她转过身,和江元轻轻说道:“我们回去吧,天也晚了,该烧饭了。”
文莉说着,就回拉过江元的手,下了台阶。
这时候,巷子里先前躲起来在一边看到的老太太们就朝她们招了招手。
“你们啊,这家人的闲事别管。”
“那女人,也不算干净的一点事没有的,她男人打她是有原因的。”
“对,我们也是看你们刚来,人也蛮好的,才给你们说。”一个老太太说完,另一个老太太也接口道。
“那女人啊,她是真在外面偷汉子的,我前段瞧得真真的,就看到她在巷子里和人亲嘴咧,啧啧”
“是啊,我也瞧见过,不止一回了,她男人也是最近一年开始打她的,先前对她还行的,我估计啊,她男人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了。”
老太太们算热情,斜边上何老太太开门出来撞见这一幕,撇撇嘴,又关上门进去了。
她关门声音响,大伙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注意到是她家,没在意,又和文莉说起来隔壁的事。
原来,老太太一家也就是前几年才搬过来。
给他们占房子的大儿子被人砍死后,老太太为了大孙子,就想要小儿子娶大儿媳,这样又是一家人了。
但这男人不愿意,他在附近的钢铁厂上班的,一个月收入还行,想娶个黄花大闺女。
他没听她老娘的,自己去乡下娶了个媳妇儿回来。
这小媳妇长得好,但老太太不满意。
因为她一没工作,又占了她大儿媳的位置。
她大儿媳,在男人娶了老婆回来就卷了家里的钱回娘家嫁人了,彻底不管她大孙子了。
老太太心疼大孙子,看小儿媳就很不顺眼,隔三差五的骂,尤其是两年下来,她肚子一点动静没有,她就越看不顺眼了。
还那么恰好的,这老太太还撞见一回小媳妇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
打那以后,她就开始左一个娼.妇,又一个娼.妇的叫了。
原来男人还不理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可能是老娘次数说多了,也可能他自己察觉到什么,就动起手来了。
最近两个月,越来越频繁,尤其是男人还酗酒起来。
喝了酒,那打人更没数了。
文莉没想到还有这些事,感觉三观都被重新刷新了,她不由看了一眼江元。
江元表情淡淡,似乎对这种事不怎么意外,见文莉看过来,他轻捏了下她的手,以示宽慰。
“大娘,多谢你们告诉我啊,我以后注意着些,要再听到隔壁的动静就不管了。”
“我刚
才也以为是我们昨天发的糖惹事了。文莉郑重的和大娘们道了谢。
老太太们见她心里有数了,也听得进话,还挺高兴的,又说她们昨天送的糖好吃。
——
“我以后,没弄清楚事情,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回到屋子,文莉像霜打的茄子,恹恹的趴在桌子上,说道。
“你没做错什么,如果是我们的糖引起的事,那是要上门说清楚的,这倒无关那家子是什么样的人。
江元不想她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了心情,宽慰她道。
“嗯。
文莉一想也是,她出去敲门,是反对暴力,反对男人对女人家暴。
和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没关系。
文莉心情稍微好受了些,但想到那个被打的女人,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别想了,该烧饭了,走吧,陪我一起。
江元见文莉垂着脑袋,知道她还没想开,想转移她注意力,他拍了拍她,说道。
文莉没反对,跟着他一起去了厨房。
不过到了厨房,江元没让文莉帮忙,连菜都没让她洗一下,说水凉,只端了张矮凳,让她坐在一边陪他就行。
文莉看出他确实不要帮忙,她也听话,乖乖坐在一边陪着他。
“对了,先前巷子里的老太太们说,这房子原来是个教授的,他们把房子无偿捐赠给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厨房里待了一会儿,看着江元忙碌的身影,文莉心绪平复一些,想起来的那天听到的消息,问道江元。
她原来觉得这些不重要,没想着了解,但经过先前隔壁的事,她感觉还是有必要了解清楚这些。
毕竟要在这里长住的。
“这房子是我一个朋友舅公的,就是在报社的那个朋友。
江元把事情大概说了下。
两年前,他朋友舅公海外关系的事被翻出来。
他朋友敏锐,在小兵们还没上门前找上了他帮忙。
老爷子年纪大了,还有个小孙子跟在身边,要真被□□抄家,再放到环境恶劣的地方,日子可以想象。
江元当时重伤回来,是立了大功的人,组织那边有意补偿他。
他就算转业,凭他职级和手头的那些功勋章,足够县副局的位置。
他选择去了运输大队,房子是能分到的。
这房子产权独立,买卖双方都同意,他又和上面打了报告,很快房管所那边就给敲了章子。
对外那么说,是为了老爷子能够少些麻烦。
也能够和孙子到个条件相对好些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
文莉点了点头,确定这房子不会有什么纠纷,街道那里也留底过,她放下心不再多问。
江元见她懂了,没再多说,想到什么,他又转过头看向文莉:“我还有个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啊?
“这回我们结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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