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江元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尤其文莉从他语气淡淡的声音里听出了里面含带的冷意文莉直起身抓着他手臂说道:
“你别乱来,董方那里还有妈妈的照片......”
这是文莉现在最担心的事。
董艳才找过她如果这时候董方家出事,对方难免会想到他们头上。
到时候狗急跳墙了就不好了。
虽然文莉现在也相信江元身份应该没问题,但凭那张照片他被带走调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接受盘查总会吃苦头的。
她在外面也不认识谁,甚至他认识的那些人她都不知道怎么联系到时候只能干着急。
有可能的话,她还是希望这事暂时不要爆出来。
至少要有确切的证明证明照片上的人身份。
“都等了这么久了,等你把事情完全查清楚,外公的身份得到证实,再折回来管董方这里也是可以的啊?”
“不管怎么样,你的安危最重要。”
如果是先前江元确实不介意容忍董方一家再在村子里多蹦跶几天,他做事一贯是没有十足把握不收网。
但董艳不知死活,已经蹦跶到她面前,打什么注意不言而喻江元不能容忍。
他不想再等一步步去查了。
江元眼里划过一抹冷,抬手覆向文莉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一下文莉带着泪痕的颊边低眸看着她说道。
“安心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要做什么但我保证不会让你再担心了。”
“那好吧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都这么说了文莉只能选择相信他不再多问趴回了他肩头过了一会儿
“你下次要做什么又不能告诉我的事还是先别让提前预告给我了你这行为就像那些放小电影的人放个可能的结局给我然后让我抓耳挠腮的挺磨人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奇心旺盛。”
江元听得不禁失笑他伸手捏了捏她精巧的鼻尖应道:“好我下次注意。”
“有个事你得先答应我。”
江元又突然正色道。
“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就算我有什么临时突发的情况你可以去找上回我们婚宴时来的那几个人帮忙打听我的消息但也只是打听我的
消息,不许多做别的,更不许拿自己的秘密去换取什么,连这种念头都不能动,能做到吗?”
未来太过漫长,他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能一点事遇不上,他必须防备着。
他不能想,要是她因为他出事,他会怎么样。
“......那万一你有事,我就干看着吗?”
文莉做不到,关于江元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管。
“你不答应我,你是想要我像先前我说的那样?还不清楚自己最后结局,提前结果了自己,免得你冲动行事,把自己搭进去了,我也活不了?”
“你胡说什么呢?”
文莉瞪向他:“我告诉你,事情没到最后关头,谁能知道最后的结局。”
“活着,就还有一丝希望。”
“我可以答应你,我不冲动乱来,但提前结果自己的事,还有那种什么抱着必死决心去接任务什么的,你也想也不要想。”
文莉心里头气他乱说话,还威胁她,她说完,就从他身上起来坐去了床上。
“好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了,不是要去打水,那快去,我脚都冻死了。”
“好,我不会再不顾自己的安危,遇到事也不会轻易放弃,你也不冲动。”
看出文莉生气,江元过去揽住她,软了语气:“我们都为彼此,好好保护好自己,好吗?”
“嗯。”
文莉是好哄的,这会儿心里其实已经认同了江元的话,但她也还气着他,就勉勉强强的应了声。
她应下来,江元心头松下,他勾起唇笑了,又伸手去摸一下她的脚,确实还冰凉着。
她体寒的问题一直没得到改善,哪怕屋子里暖气足,先前挨了的冻,也很难缓过来,要不注意,明天准得发热。
江元皱起眉,不再耽搁,说一声:“我去给你打水。”赶紧去了外面。
早上江元刚放进锅炉里的水,这会儿已经烧热了,江元打了热水进来,去壁柜里拿了一包文莉泡脚的药包放进去,才端着盆过来。
“我自己来吧。”
文莉说一声,就要把脚放盆里,江元却在这时握住了她的脚。
“就这么进去得烫着。”
江元说一声,大掌捧了热水去她脚背,给她反复冲过几回,感觉她的脚能适应现在的水温了,才捏着她的脚放进盆里,手指一点点的给她轻轻揉搓,按压穴位。
文莉怕痒的人,也不耐痛,她以前都很少去足浴。
但江元给她按脚洗脚她就感觉很舒服被他按得昏昏欲睡的。
“已经晚了饿了吧?做饭来不及了前些天包的饺子还有吃饺子?”
泡好脚江元给她擦干的时候看一眼外面黑漆漆
“嗯行啊。”
江元不问文莉还没察觉他这么一问文莉还真感觉到饿了主要中午她就没怎么吃。
江元煮的那一锅粥她剩了一大半。
想到江元要去厨房文莉脸上闪过一抹虚。
“那个锅里还剩了一些粥也一块热了吃吧?”
“那么一点粥你还剩了一些?”
江元先前就猜到文莉在家没好好吃饭他抬眼看向文莉:“你是早上没吃还是中午没吃?”
“江梅来叫你吃饭你怎么没去?”
“都吃了的。”
文莉含糊一声:“就没什么胃口嘛。”
“你啊你我不盯着你就不听话胃痛得难受的也是你。”
江元没脾气了他无奈说她一句又问道:
“下午胃痛过没?”
虽然已经调理了一段时间过年这段才把药和食补的汤停了文莉的胃有所好转但也经不得饿的。
要痛过待会儿的饺子就一点辣不能放了。
“没有中午我喝了好些粥的。”
其实有疼过不算剧烈她当时又一心担心江元那点不舒服就被她给忍了下来。
江元看她一眼也不知道信没信说一声我去厨房端着木盆出去了。
没多久他把饺子端了进来清汤的一点辣不沾连点醋都没给放的那种。
“今晚你只能吃这个作为你不按时吃饭好好吃饭的惩罚。”
文莉撇撇嘴她不喜欢吃饺子不放调料。
她想和江元换一碗她眼睛瞥过去想瞅准时机把他面前那碗抢过来却看到一碗和她那碗不差分毫的清汤饺子。
江元淡淡瞥她一眼:“我和你吃一样的这叫夫妇一体。”
“.....”
大概有人陪着加上饺子的馅料是她亲自调的味道不差到最后文莉一碗饺子也吃下去了。
吃过饭江元给她打了水让她在房间里泡澡江元则去了洗澡间洗漱。
一切弄好已经是晚上九点。
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文莉把她原来熬夜,甚至熬整夜的坏习惯都给改了。
每天睡眠都充足的很。
但今晚,文莉窝在江元怀里,却有些睡不着。
她一会儿想到董家,一会儿想到江元妈妈的身世......
虽然江元说了让她不担心,但她心里就是控制不住。
睡不着,文莉就喜欢乱动,她手指一会儿扣扣江元胳膊,一会儿去挠下他胸口,腰间。
为了将就文莉,屋子里暖气充足,江元是怕热的,就穿了件背心。
文莉这里摸一下,那里挠一下。
江元浑身都滚烫起来。
他呼吸也重了重。
从放假到现在,两个人是好不容易有一段时间能待一块儿,但他们从回来到现在,也就大年三十那晚,两人亲密过。
之后这几天都在走亲戚,他顾及她的身体,一直克制着。
但她呢,每次爱招惹,最后受不住的也是她。
他不动。
她就每晚起劲儿折腾。
一会儿玩下他的手,摸下他指腹手心的茧,和他手指相扣。
一会儿脚尖贴过来蹭蹭他的脚尖。
偶尔腿直接搭他腰上。
还有一晚,她嫌热,睡得半梦半醒的,起来把秋衣给扒了。
之后就一股脑往他胸膛钻。
江元这些天洗澡都用的冷水。
“睡不着?
江元抬手拉开灯,看向趴在他胸口的文莉。
“啊?
屋内的灯突然亮起来,文莉下意识眨了眨眼,看向江元,老实道:“嗯,有点。
“我吵到你了?
文莉说着,有点心虚,她今晚的小动作似乎是有点多了。
但他也怎么没像往天那样制止她呀。
江元看着文莉,没回她吵到她没,定定看她一瞬,突然问了她一句:“你很会画画,介意画点别的吗?
“啊?
文莉没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望着他。
屋里用的是暖色小瓦数的灯,夜晚不算明亮,耀在文莉眼里,却明璨灼华,波光漾漾中,妩媚不自知。
江元眼里眸色深几许,他大掌捏过她细腰,手臂一动,她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须臾,他大掌按着她后脑勺,他贴向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顿了顿,他又补上几个字:“我
们两的。”
他嗓音低轻大概躺着的缘故透着一种砂质感。
热息打在文莉耳窝再加上那低沙的音文莉耳朵酥了一下心尖莫名颤悸一拍。
以至于文莉没立即反应过来江元说了什么须臾她瞪大了眼看向他脸唰的一下红成了一颗熟透的大蜜桃。
“你”
“你怎么”
文莉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元像是头一回认识他。
她是真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人现在竟然能提出来让她画那种画……
江元以为她要发火认为他不尊重她的艺术他自觉自己似乎过了张了张嘴要说抱歉这时就听她忽然小声说了句:
“也不是不行。”
“不过我有个要求?”
这下轮到江元看向文莉他眸色深了几许。
文莉咬一下唇忍着耳根的热意凑近他耳边也说了几个字。
最后咬着唇水光漾漾的眸子也着他:“行吗?”
江元握着她腰的大掌微紧一瞬片刻他弯唇笑一下哑声回了个:“行。”
下一瞬他手弯她脖颈勾下她的头慢慢含住了她的嘴须臾又抱着她起身去了梳妆台。
过片刻屋子里响起男人暗哑的嗓音:“说罢什么要求。”
——
细雨飘了大半夜第二天天也灰蒙蒙的只些微亮光透进屋里。
江元是到点准时醒的人他睁开眼缓一缓神他起了身手掌摸到一张纸。
江元一顿低头看一眼身侧边上摆着的好几张画过的画纸。
他眸色微动一下伸手拿起了那些画纸。
那是文莉昨晚画的都画的他和她......
平时画工精湛的人
线条着色各方面都似初学画的画手潦草粗糙。
但又有那么几笔将两人间的亲密神态描绘得淋漓尽致。
江元看着手里的画脑中划过昨晚的一些画面。
少女轻咬着唇被他揽在怀里手轻微抖颤着一点点把画上的小人儿描出来。
想到昨晚睡觉前文莉嘟囔的要把画给烧了的话。
江元深谙的眸光微闪一下看一眼身边的人。
昨晚两人折腾到差不多凌晨三点钟文莉捏着画笔直接睡着了。
她这会儿正睡得熟脸颊微红红
唇微微嘟着,江元瞧着,忍不住俯身过去亲了亲她嘴角。
须臾,他拿着画轻手轻脚的起了身,去衣柜柜顶拿下一个文件袋装了起来。
她昨晚能坚持把这几幅画画下来可是不容易。
怎么能随便这么烧了。
——
把画装好,江元拉开柜子,又拉开一个抽屉,撕开文件袋上面的一块暗胶,把文件袋贴到了抽屉顶端。
收好画,江元就去了厨房。
这会儿还不到六点,照平时,这时间算早,但他今天要去趟县城,就不太早了。
给文莉蒸了蛋羹,再蒸了一碗饭。
江元想了想,又去把前几天吊深井里的半只鸡拿出来,放砂锅里加了些山参,红枣炖上。
弄好这些,江元去了洗澡间洗漱,之后又回了屋,给文莉留言。
昨晚他睡前就给她说过他今天要去趟县城的事。
但为避免她忘记,醒来找不到他着急,他还是要给她留个字条,主要也要叮嘱她记得吃早饭的事。
留好字条,江元去厨房调了炉子里的火,确定能在锅里的汤炖好后熄火,这样不用担心她睡着干锅的问题。
不出意外的话,他中午前会赶回来,他就没再去隔壁找江梅,牵了车出去锁上门赶去了县城。
网铺的差不多,今天是收网的时候。
他必须去现场盯着,以免有漏网之鱼。
——
“算得怎么样?钱够了吗?
“可不要出什么差错,等会儿人就要来拿了。
县城唯一的一家招待所三楼最里间,于彪对边上正坐在桌边不停拨动算盘珠子,穿着招待所工作服,长相十分美艳,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女人问道。
“催什么,帐这个东西,越催越乱!
女人头也没抬,烦躁的回一句,随后又怨怪道:
“你也是真行,让你筹钱筹钱,你临到人家要来拿了,你才筹齐。
“你以为筹钱这么容易啊,对你来说,是冲我发一下话,张个口的事,可对我呢?这些钱都是我一点一点,冒着丢命的风险去折腾出来的。
于彪被女人怨怪,脸上也有了怒。
“你要知道,为了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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